“我没事的,惜儿姐姐你不要担心——”蓝墨颜有些尴尬的将衣服拢好。
“我不担心才怪!”蓝惜眼圈发红,哽咽的说道:“才多久没见,你就弄得伤痕累累的,你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如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会加重病情的!你都这么大了,怎么就是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蓝墨颜有些哭笑不得,“惜儿姐姐,你怎么越来越像老太婆了,这么罗嗦!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一句话惹得蓝惜破涕为笑,一个爆栗打在蓝墨颜头上,“臭小子,居然敢说我是老太婆,没大没小的,找死啊!”
“别打我的头,不然会变矮的!”蓝墨颜捂着头委屈的叫道。
气氛一下子又变得活跃起来,就连悠远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蓝墨颜弯下身子,摸着悠远的脑袋,直视他的双眼,“悠远不怕我现在这个样子吗?”自己的眼睛变成了诡异的红色,就算是普通人见了也会害怕吧,更何况一个小孩子。
悠远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会这样问他,只是觉得哥哥现在这个样子,比以前更——呃,更好看了。(小孩子不懂得用词,应该是比以前更妖冶了)
蓝墨颜并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只是以为小孩子心性单纯,才不畏惧他的血瞳。
蓝惜早已换上了女装,而身上的那身侍卫服已被她烧掉。命小二烧好热水送到客房里,蓝墨颜脱掉了身上的那件破烂不堪的衣衫,跳入了为他追备好的热水中。热水里,蓝惜加入了治愈外伤的药浴,对他身上的外伤有很大的疗效。
虽然蓝惜很想问他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可是她从小就知道这孩子的倔强脾气,若是他不愿意说,自己再怎么问也是无济于事。
蓝墨颜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中,身上的寒气被渐渐驱散,浑身说不出的舒畅。在那肮脏的地牢里呆了那么久,身体都快发霉了,得好好清洗一下了。
这时,外面一阵骚乱,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蓝墨颜示意蓝惜去外面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很快,蓝惜就焦急的冲了回来,脸上挂着担心的神情,“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官兵,正在搜人,他们手里拿的画像上正是少主你!”
岂有此理!欧阳雪尘,你真是太过分了!蓝墨颜瞪着红色的双眼,双手用力按在木桶的边缘,木桶里的热水渐渐升温,似乎快要沸腾起来。
一个玩物也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欧阳雪尘,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当一大群官兵闯进来时,看到屋里的情形有些愣住了——
热气缭绕的水桶内,一名赤身luǒ_tǐ的女子正背着身子在洗澡,皓如凝脂的玉背上挂着点点水珠,引人无限遐想。当那女子听到身后的响声时,疑惑的转过头,一张面如桃花的脸庞瞬间变色,大声尖叫道:“啊!流氓——”
一群官兵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一双眼睛不知该往什么地方瞄,为首的那个人拿着手中的画像对照了一下,发现这里没有他们要找的人,就匆匆的撤退了,
待到那些官兵彻底离开了这家客栈,蓝墨颜才从水桶里冒了出来,大口喘着气。亏得蓝惜想出这种馊主意,他在水里都快憋死了!最关键的是,他居然和蓝惜赤身luǒ_tǐ的挤在一个水桶里,她就没有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吗?
刚想扶着桶边休息一下,手无意识的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蓝墨颜的脸顿时变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立刻从水桶里跳了出来,指着蓝惜叫道:“你、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啊!”居然还呆在水桶里,衣服也不穿,吓了他一大跳,
“切!我都不在意,你脸红个什么劲啊,小时候我可是天天给你洗澡的,长大了居然变得脸皮这么薄了。”蓝惜有些不满的嘟囔着,大大咧咧地从水桶里走了出来,拾起地上的衣服,边穿边说:“我可是把你一直当成弟弟看待的,难不成你刚才脑子里有什么龌龊的想法?”
蓝墨颜不禁仰天翻了一个白眼,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老女人”有想法,更何况他也是一直把蓝惜当成姐姐一样看待的。
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蓝墨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悠远在一旁照顾,蓝惜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便离开了客房。
走在大街上,蓝惜打听到,尘王不仅派了一大部分官兵寻找少主的下落,还封了城,造成了许多百姓的困扰,大街小巷里,还贴了少主的画像,赏银居然有一万两。蓝惜有些惊讶,少主究竟是怎么得罪那个尘王了,让他这样不遗余力的要抓他?
。。。。。。
皇宫内——
已经是深冬季节,花园里仍然可见各式各样百花争艳的春景。花瓣随风飘舞,勾勒出一副如诗如画的美景。
花园中,一个圆形的石桌前,欧阳朔宇挥舞着手中的画笔,在铺开的宣纸上肆意飞舞。很快,一副水墨画在他笔下完成。
旁边的太监和宫女立刻奉承道:“皇上真是好文采,画的简直如栩如生啊!”
“是吗?”欧阳朔宇听到他们的赞赏后,露出一丝不明意义的微笑,转眼间拿起刚刚画好的画,在那些人的惊讶中,将它撕了个粉碎。破碎的纸片随风逐流,渐渐飞到了不同的方向。
“画得再像,也是假的,永远不可能取代真的,现实与虚幻也是不一样的!”
欧阳朔宇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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