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白侧过头,对于白敛的行为有些怀疑,不过还是点点头,证明了白敛想法的正确。
女子一直都在看着白敛和唐飞白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们两人这样没头没尾的对话,以为是病情又出了什么问题,立刻显得有些焦急起来:“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白敛赶紧回复了女子的话,只是那急促的速度和微微的支吾让他显得有些奇怪:“我只是刚刚想起来我们今天早上交的论文还有些问题,我们先走一步了。”
拉着唐飞白往外面走,走到门口,白敛顿了顿脚步,微微侧过身来:“病人就先继续这样治疗,不会有什么大碍。”
然后就打开病房的大门和唐飞白迅速的离开了。
病房里面的女子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敏锐的感觉出白敛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有些问题,迅速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只手机,拨通了手机里的号码,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当着病人的面打起了电话。
从病房离开的白敛和唐飞白也并没有走远,一出病房门,唐飞白就摆脱了白敛的拉扯,双手抱胸,靠在了一侧的墙上:“看来小白师弟不光是中医,还是位神医,这手一伸,什么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幸好我是看着师弟动手的,要不换个人,说不定师弟就变成了妖魔鬼怪。作为人类,师兄我可是不知道修了多少世的霉运才能同妖魔鬼怪同处一室,还没被吃了。”
“师兄……”通过昨天的相处,白敛已经能够知道一点他的这位师兄有多么的小心眼、有多么的睚眦必报,今天能配合他这么久,后果绝对不会普通。
“停停停,你这一声我怎么听的这么不顺耳呢?”唐飞白打断了白敛的话,微微有些眯着的凤眸让白敛有种被鄙夷的感觉:“师兄就师兄了,你那转了三百六十度的弯是怎么回事?我虽然需要找人上床,那也只想找那些本尊是人类的,妖魔鬼怪什么的,虽然我自认魅力无边,倒是也没法销售,还不如你自产自销了,免得留在这里为祸人间,不是?”
“我……”
“这不是老祈带的学生吗?怎么都堵在这儿了?”就在白敛准备解释一下的时候,几位老中医却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这个地方。
唐飞白看到几位老中医,也带了一些尊敬:“我们是来查房的,刚刚过来这边,因为才被要求写了一篇和病人有关的论文,所以就私自为病人切了脉,但是却感觉和昨天我们所知道的有些不一样。”
虽然心眼小,睚眦必报,但是他唐飞白自认还是护短的,只要是他这边的人,他就不允许他受到别人的欺负。
“哦,你们感觉出了什么问题?”一个头发银白却精神瞿铄的老中医听到唐飞白的话,面带笑容的让他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唐飞白从白敛的手中拿过那一份病历,并且在暗地里警告了白敛一眼,让他别乱来,才转过了身:“这个地方您和其他几位前辈下的诊断是‘蛔虫并尸虫积于腹下,身体功能急速衰退’,但是刚刚我们切脉的时候,脉象却并不是对应‘蛔虫并尸虫积于腹下’的沉脉,而是显示怀孕的滑脉。”
“你诊断清楚了吗?”听到唐飞白的话,那位老中医立刻严肃了起来。诊脉错误,在中医中是大忌,已经行医多年的他并不认为他会犯这种错误,也不认为他们这么多人会犯同一个错误,但是他却不能下判断说是这个孩子在骗他。
或许他有必要再去切一次脉了。
这一次,还不等唐飞白说话,白敛就已经接了过去:“我和师兄是一起切脉的,我和师兄的判断一模一样。而且不仅是滑脉,还是空滑脉。”
空滑脉,并不是一种官方说法,而是民间常用的一种俚语,即假滑脉。在滑脉症状中,大部分是因为妇女有孕而产生的,但是有两种情况即使妇女不曾怀孕,也能诊断出滑脉的症状——
一种是心理性怀孕,即因为孕育后代的压力过大使自己产生类似于怀孕初期的反应,并且在脉象上会有极其类似滑脉的微弱脉象。另一种则是腹内有活物,因为活物和人体连接,使脉象呈现一种极其轻浮的滑脉脉象。
白敛感受到的就是后一种症状。
唐飞白闻言,狠狠的挖了一样白敛。这种风头是这么好出的吗?他为什么站出来,还不就是为了保住这个臭小子。他真以为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心胸开阔的君子吗,如果不是因为他身后是唐家,这个口他也是决计不敢开的。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不过这后果,他是想要谁来背?
正如唐飞白所料,那些跟着这位老中医一起来的人听到白敛的话,打量了一下白敛,确定了白敛应该不会是二世祖或拼搏有成的拼一代,就立刻反驳了起来:“你还是个学生吧,这说大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这位病人的脉可是我们好几个人一起诊的,你说一个人能切错脉,两个人、十个人也能切错不成?小小年龄就不好好学习,想着用各种办法出名、上位,现在的教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人摇摇头,似乎是满心痛惜。
“如果你不相信,自然也可以再去切脉。”白敛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也不着急,轻飘飘的就挡了回去:“我想问前辈们一个问题,几位是否每一次切脉都是在差不多的时间?”
这个苗子不错,虽然脸上还有些孩子气,但是性子也算是沉稳了。带头的老中医眼底带着一些称赞,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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