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周围什么可疑身影,却见那马夫盯着前方不远处瑟瑟发抖。
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只见小土丘上插着两只巴掌大的小旗,一红一黄与洁白雪地形成鲜明对比。
有些像是孩子们玩的游戏,可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又怎么会人来玩耍呢?
南烛走过去,看清旗帜上绣着不是很明显的狼头。从干净的布料来看似乎才插上去不久,可是周围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南烛将旗帜拔下来,带回去问那马夫,“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马夫缩着身体牙齿打战,半天也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江怀柔接过看了看,脸色也郑重起来,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让瑶兰人闻风丧胆的杀旗盟。据说存在已经有三百多年了,是个专门打家劫舍的组织。具体人数和巢穴极其神秘,外人都说不清楚。杀旗盟一共有七种旗帜,每种旗都代表不同的意义,出动前会将旗帜送与目标人知晓。其中黄色代表取财,而红色代表取命,我们才出门就被人送上最糟糕的两面旗,前途堪忧。”
南烛道:“最糟糕的?那剩下的几种旗又如何说?”
江怀柔道:“橙色只是简单警告提醒,而青、蓝两色则是杀旗盟有意招揽,同时也向别的帮派发出警告不准为难,而紫色么……。”
南烛看他犹豫了下,便追问道:“紫色如何?”
江怀柔摸着小旗道:“这些只是听戏文里说的,不知真假。据说历届杀旗盟主都是女人,且是内外.阴粘在一起无法与常人交合的石女。因为憎恨床第情爱,所以经常会选取一些貌美男子送上紫旗,将其掠来羞辱折磨至死。”
南烛摸下巴道:“如此说来红黄两色旗帜倒不是最可怕的。”
江怀柔讥讽道:“你连钟离荣紫那样的人物都能降服,区区石女又何足为惧?倘若收到紫旗,我们尚有一线生机。如今直接倒好,财命都被别人捏在手里。倘若之前你听我建议多带些人手,也不至于……。”
马夫焦虑插话道:“都已死到临头了,两位公子还是莫吵了吧!”
南烛道:“你怎知死到临头了,我们同那杀旗盟无怨无仇,说不定人家只是无聊在插在路边等下一拨人呢。待会儿碰上面说个明白,咱们也就平安无事了。”
马夫哭丧着脸,道:“这位大爷,您想的真开!可是那些全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么会同听我们解释?”
南烛笑起来,对他道:“车到有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你如方才一样驾车就好,不必理会这神神叨叨连个鬼影都未曾出现的东西。”
马车继续行驶起来,江怀柔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
南烛神态轻松还似带了些期待,道:“以前只在书里看到过这样的江湖组织,没想到真的能存在,今天能碰上真是幸运,正好长长眼识。”
幸运?江怀柔真想一脚踹在他那张与从不同的俊脸上!忍了又忍,却只有压着火气道:“你能平井岚打个平手,想必应该能保护我们平安吧?”
南烛笑,“放心,我是不死之身,来几个人我便能对付几个。”
他越是这般儿戏态度,江怀柔越是心中没谱,“你究竟怎么惹来的这帮人?”
南烛古怪的瞟他一眼,“怎见得他们不是为你而来?”
江怀柔道:“我只同井岚、白辉两人有过节,江湖仇怨根本无从讲起,怎会与我有关?”
南烛道:“你好像是比我清白一些,不过我也不曾跟江湖人士打过交道,除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住了嘴。
“除了什么?”
“花街柳巷招惹过几个而已。”
江怀柔眉毛纠结起来,“说清楚些!”
南烛道:“昨夜在欢喜坊为一美人打了场架,当时对方好像是几个带着佩剑兵器的江湖人物。”
“什么叫做好像?”
“多喝了几杯酒,记不得了。”
江怀柔怒道:“你也不想着自己身份,到那种地方还不低调些,惹出麻烦不说还牵连旁人!”
南烛安抚道:“别这么不近人情,我好歹……。”
两人正说着,忽听车外一声惨叫,待江怀柔快速掀开帘子时车夫已滚落马下,位置上流淌着一滩血迹。
南烛把江怀柔拖车中,“老实呆在这里别出声,我先出去看一下。”
“喂,小……。”‘心’字却被江怀柔强咽下去,冷冰冰道:“莫把我也拖累死了。”
脸前掠过一缕轻风,南烛人已经拉开布帘下了马车。
没过多久,外面便响起辟喱啪拉的打斗声响。
江怀柔坐在马车中大气也不敢喘,方才还显拥挤的空间此刻竟感觉空荡荡的。
外面始终没有说话声,江怀柔急的抓心挠肺却不敢掀帘去看,突然眼前一亮,一把冰冷利刃架到了他脖子上,“出来!”
总算是……吊着的心可以放下来了。江怀柔摸了摸腰间,那声音便警告道:“最好别动,我知道你擅长使毒。”
江怀柔抿着唇小心翼翼走下马车。
劫持他的是个蒙面高大强壮的黑衣人,手背上纹着一个蓝青色狰狞狼头。他似乎知道江怀柔不会武功,所以只是将刀虚架在他脖子上并未用太大力,同南烛道:“李寻欢,我劝你赶快住手,否则你这朋友性命不保!”
听他一开口叫李寻欢,江怀柔心中便又气又恼,果真是那家伙在欢场招惹来的情债。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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