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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村里的人吗?”
梁思嘉没有回答王洛的问题,而幽幽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一时间,王洛只觉毛骨悚然。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重了起来。拒绝之后,她变得清醒了吗?意识到了某些问题吗?
“我从小就住在村里。”于是,王洛紧盯着她的眼睛,真诚的开始了自己的阐述。
“我父母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搬家。当时家里没什么钱,不过是从这个村搬到那个村。”
“所以,你喜欢他们?”她坐了起来,斜靠在被子上。
“我讲个故事,你就能知道我喜不喜欢他们了。”
“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时候大约九岁。跟着父母,我来到了一所村里办的小学。而班上的教师,是一个与德纳第大娘类似的人。”
王洛说到这个词的时候,特意停顿了一下,给这位少女留出反应时间。而她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装妖作怪的母老虎。”梁思嘉回忆道。“肥胖、恶劣、尝过下流小说滋味的人。”
记忆力不错。“纯粹的村妇,只会照本宣科和用鞭子抽,因为我们的成绩与她的评价挂钩,所以挨揍是很寻常的事情。”
“很过分。”她评价道。
但是还不足以吸引你的注意力,对不对?“在暑假里,班上有一个同学去池塘游泳。这在安全公约上是严厉禁止的。然后,这个同学不幸被她捉到了,你猜她接下来是怎么做的?”
“痛揍一顿?”她没什么兴致的答道。
“她把那孩子的手脚都捆住,丢进池塘。”王洛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抛物线。“让那孩子使劲游,好好游。”
她沉默了片刻。“淹死了吗?”
“并没有。不然,我也不用受之后的两年罪了。”王洛耸了耸肩。“比如早上6点到校算迟到这种事。”
“你们六点上学?”她问道。
“当然...是八点。但你要明白,村妇并不能辨别时间,她一向把自己到的时间认定是学生该到的时间。比她晚就算迟到。”
“真同情你。”她说。
“反正,很糟糕就是。同学们待我也并不好,主要是因为那时候我个子小、体力弱。所以,一段时间之后,勒索、辱骂之类的情况是经常发生的。在普通人和孩子们那里,偶尔也能看到最纯粹的恶。”
“这些贱人!”
她怒斥着。随即不再注视王洛,而是低下头,哭了起来。
王洛嗅了嗅。这个味道...应该不是为我遭遇的不幸而哭,而想起了她自己遭遇的某些不幸,产生了共鸣。
对,你所喜欢的思嘉.奥哈拉就是这样自私。啊,骨子里对于他人、任何人都漠不关心,只会因为自己所受的不幸而痛苦。疯狂的爱着自己,一旦接触到一丁点儿能引发有关自己不幸的内容,就会为自己感到莫大的哀伤。
同时,她应该还在骗自己(这是为了维持良心),说那是同情我。
很好,那就进行充分的利用吧。王洛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之后,决定举个极端点的例子。
“后来,这个教师不再教我,而是去了别的班。在那里,有个别的年纪的小女孩,被几个小男孩把便便抹到了书上。被她发现了,就弄了几坨便便,分给那些小男孩,每人一坨,让他们吃下去。”
“疯子!”梁思嘉捂住脸,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该死!他们都该死!”
这个说法,明显有些过分。对这种行为,虽然不适合原谅,但杀人总是太过分了....长大之后,回去揍一顿是比较合适的处理方法,还不解恨就多揍几顿。
王洛想起当初被蒙住头的老太太,觉得还是不错的。就耸了耸肩,继续说了下去。
“你要明白,她什么都不是。如果要分一个大类‘人民’的话,她肯定有资格居于其中;就算是细化一步‘劳动人民’,她也从各方面都符合。但是人这种生物呢,实在是复杂多变--他们并不会因为自己曾经弱小而不作恶。”
“一旦拥有了小小的权力,她就从一个农妇,变成了可怖的暴君、地狱的魔王。”
这样说,能更加激发出你的恨意吧。会不会让你产生某种误会,认为我也像你一样,因为遇到一个人的侵害,就把仇恨自动扩散,转而恨所有的‘劳动人民’呢?
一般,没什么能力,却总是认为自己不平凡的人会有这种幻觉---会认为别人和自己想的一样。所谓的“以己度人”。而我所倾诉的这些,在她眼里都是会促使我加入他们的理由...吧。
而有些事情,就不适合对她说了。比如:虽然我没有资格原谅这个如此伤害过我的人(因为那种原谅只会被视为软弱而蔑视)但我至少学会了区分,懂得这种恶行只要谴责当事者或效仿者就好,并不需要把它扩展到“所有的农民”或“所有的中国人”身上。
真相是丑陋的,无需用它去破坏这位美丽女士心中好不容易才滋生出来的同情心和...幻觉。
她的注意力已经被这些不幸的往事吸引过去了,这是好事。也就是说,给我任务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反复了,甚至有可能给我更多更好的任务,这很好。
他们都没再做声。梁思嘉在哭了一小会儿之后,似乎是睡着了。而王洛,则把刚刚结束的这一页翻过,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在废品收购站,应该能找到一些对目前境况有帮助的东西。他有这样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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