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迪推开他,“我也说的很清楚,想都别想!”
“我没求着你给我这些。”贺程看着那堆钱,“是你自己突然有了良心,只是送东西,不应该投其所好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的好不是成映川吗,你不是爱那小子爱的死去活来吗。”
“可惜因为你,我们已经没可能了,不如来点实际的。”贺程把人往前一提,偏头吻了上去,他不是讨厌那种人吗,那还有什么比亲手把他也变成那种人,然后看着他被自己压在身下操更有报复的快感。
沈迪被压在贺程和门之间,下巴被卡着,动弹不得,他举手想打,被贺程一把抓住压在身侧。贺程堵着他的嘴,用力一咬,沈迪吃痛,张嘴呼吸,贺程乘机闯入,勾住他的唇舌。
沈迪被堵的呼吸困难,回咬了一口,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散开来,沈迪睁着眼睛,眼底发红,捏紧了拳头,给了贺程一拳,终于在两人之间制造了点距离。
贺程舔了舔嘴角的伤口,咬的还挺重,他回手也给了沈迪一拳。沈迪哪里甘心被打,提着拳头冲上来,到贺程跟前了,突然又停下,紧了紧手指,终究没再落下来,“我再来这里我脑子有坑!”
他甩头就走,贺程在后面说,“把东西都拿走,什么时候想通了给我上了再来。”
“上你妈上,我告诉你,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沈迪径直走了出去,贺程把那袋东西扔他后面,利索的关了门。
沈迪看看,麻痹,谁还跟钱过不去呢,他把那堆吃的丢他门口,把纸袋子拿走了。
他一路快气疯了,找向磊他们出来玩,钱江海一看他那嘴,大惊小怪道:“你嘴怎么了,被什么给咬了?!”
沈迪脸一白,“嗑瓜子嗑的!”
钱江海看他面色不愉,不敢再问,自言自语的嘟囔了声,“什么瓜子嗑这么狠。”
沈迪甩下东西,去洗手间狠狠洗了洗,搓了一手的血才停下,妈的,他真是脑子有屎才会去找他!
人走后,贺程开始收拾屋子,冲沈迪最后没有下去的那一拳,他敢打赌,他还会再来的。
办手续办了很久,学校的事都是黄明出的面,需要家长签字的地方,也是他拿去找齐萍签的,没敢让贺建新知道。
正式办完已经六月底了,这一届高三八月初正式开课,贺程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他找了两份家教,一份黄明推荐的,一份他自己找的,都是初中生的理科,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晚上空出来的时间,他要去市中心一家酒店里打工,在厨房帮忙打打下手,上上菜什么的,没他想的累,就是路程有点远,贺程不敢找太近的,怕事情传过去。
听黄明说,上次廖安辉那事,本来最多是个非法拘禁,沈迪受的伤要够评级的话,顶多往故意伤害上靠,结果不知道沈迪他妈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愣是把性质定成了绑架,直接上了个档次,案子现在还僵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判下来。
贺程觉得判成什么样都跟自己无关了,就像沈迪说的,他只是时运不济,如果那天晚上他不走那条路,这事也撞不上。
贺程这半年的运气实在是差的画面太美不敢看。
前两天秦俊也走了,搬去了s市,走的那天,一个大小伙子哭的涕泪交加的,他对贺程有说不出的愧疚,尽管贺程一再强调那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沈迪针对他,就算没有秦俊那一出,事情还是会走到这一步。
秦俊说上次去他家,在他床头柜上放了一万块钱,是他这几年好不容易攒的,让他务必收着,还有一个手机,是他淘汰下来的,他已经把号码告诉小川了,到时候就让他联系这个。
他让贺程考他那里,好大学不比b市少。贺程以前想考b市,是因为b市离家远。但现在,他彻底跟家没什么关系了,好像也没那么大想法非要去哪里,再说吧,看他到时候想怎么填了。
夏天的雨总是来的突然,早上出门还好好的,结果到晚上,倾盆大雨,贺程没带伞,好在酒店门口就是公交站台,这一路一个多小时,到家估计也小了。
路上确实停了会,哪知道到家门口了又开始下,他一路小跑着回去,身上全淋湿了,t恤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贺程抓着头发,掏钥匙。
楼道里有股很重的烟味,他咳了声,声控灯亮了,亮的一瞬间,门口突然冒出个人影,吓了他一大跳。
沈迪蹲在门口,脚下一地的烟头,看见他,翻了个白眼,“大惊小怪什么!”
“装神弄鬼。”对于他的到来,贺程一点都不意外,“不是说脑子有坑才来吗,来干嘛,想通了。”
沈迪无视他的话,起身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每天都这么晚吗,去哪了?”
“去gay吧了,你有意见?”
沈迪撇嘴,“我又不是你妈,我有什么意见。”
贺程把钥匙收进去,不开门了,有什么话在这说清楚,沈迪一看他那架势,不爽了,“我他妈都来第三次了,一口水都没有喝上过,你要不要这样。”
“有话在这里说,不然进去做,你选一个。”
“你这人,没别的话了是吧。”
“你应该庆幸,我对你这张脸还有yù_wàng,你还有忏悔的机会。”
“……”沈迪深吸了好几口气,忍着,不跟他计较,他发现贺程这人,自从大白天下后,就像是被开了封印一样,说话一点禁忌都没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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