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夏夏一脸懵逼地看着林飞然对空气说话!
“真是阳气啊?”林飞然抹了把眼泪,“我那个同学阳气也重,爷爷,我身上这个究竟是什么?”
爷爷坐回床沿上,缓缓讲述起来:“你如果要问这东西是什么,它是怎么来的,那其实爷爷也讲不清楚。”
“……”林飞然顿时一阵崩溃。
爷爷继续道:“这也是我父亲过世的时候传给我的,这个东西已经在林家传了多少代了,因为活人说起这些事来有限制,所以没人能讲明白,我只知道这个东西会自己认主。当时你太爷爷算上我,一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姑娘,我排老四,前面一个哥哥两个姐姐,当不当正不正的,但这东西偏偏就落在我头上,我觉得这和我不抵触这些有关系。你看这次也一样,它不落在你爸爸头上,而是落在你头上。”
林飞然吸着鼻子点点头:“……嗯。”
他都不敢想这阴阳眼要是落在他爸头上那得是什么样儿……
爷爷又道:“我自己的感觉就是,这其实是一种阴性的体质,谁有了这种体质,谁就是半只脚踏在阴间了,所以才能看鬼、能听鬼、能碰鬼……其实你太爷爷刚去世那会儿,我比你还害怕,那段时间我母亲,和我的几个兄弟姐妹,都以为我疯了,不过我有个好处是当时你太爷爷一直在旁边陪着我,但就算这样,我也是过了好几个月才慢慢适应过来。然然你很勇敢,很坚强,你比爷爷强多了。”
林飞然顿时又是一阵委屈,幽怨道:“太爷爷都陪你了,爷爷你怎么不来陪我?”
想想如果见鬼的时候那鬼里有自己的亲人,多少能消除些恐惧感。
爷爷叹了口气,扬手指了指这间祖屋:“爷爷出不了这方圆二里地……没投胎的魂有三种,取决于执念大小。一种是执念小的,对人间没多大留恋的,他们哪都能去,等他们对人世仅剩的那点儿念想也散没了,就可以去投胎了。第二种是执念大的,他们死的时候心里还有未尽的事,这种魂会一直在他们有执念的地方徘徊,走不远,直到有人能把他们的执念弄没了,他们才能变成第一种。第三种就是横死的还有自杀的,这种魂怨气最强,一样走不远,而且这种魂会保持他们死时候的样子,比如突然被车撞死的,他就一直是一副被撞死的样子,因为他恨哪,他恨自己怎么就突然死了,他恨那个害死他的人,除非有一天他突然不恨了,想通了,他才能变回相对正常的模样……爷爷说的这些都是人的魂,人心里想的多,执念深,就是个再没心没肺的人,他心里也不会是一张白纸,但是动物就不一样了,你应该也发现了,这世上动物的魂特别少,因为动物执念消散得快,死了大多很快就能去投胎了。”
林飞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轻声问:“那爷爷您是第二种?奶奶呢?你们有什么执念吗?”
“我啊,这呢。”爷爷露出一个林飞然很熟悉的笑容,像个老小孩儿似的,暗搓搓地扯了扯林飞然奶奶的袖子。
林飞然奶奶半是嫌弃半是羞涩地甩开爷爷的手,埋怨道:“孙子面前呢,庄重点儿。”
“……”林飞然猝不及防地吃下一大口狗粮!虚弱状态下双倍伤害!
“爷爷不是故意不去你身边儿。”爷爷说完这话,觉得仿佛有些不妥,忙补充道,“我也挂念你,但执念不是主观意愿说了算的,我心里想着我得去看看我孙子,没用,只要最深的执念还是没放下,我就走不了,你奶奶也一样走不了,因为她的执念也在这,她临终的时候就想在这间房里一直陪着我。”
林飞然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他擦了擦刚才哭花的脸,问:“爷爷您其实一直能看见奶奶是不是?我记得您以前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其实是在和奶奶说话吗?”
爷爷嘿嘿笑着点点头,承认了:“这老太太,天天脚前脚后跟着我,我多喝两口酒吃个烧鸡她就揪着我耳朵说我,现在可好,没有了!那坟头儿上给我供一堆大白馒头,谁爱吃啊?”
爷爷一向是无肉不欢的,林飞然嘴角一抽,忙道:“那我给您买酒买烧鸡去,您能吃着吗?”
“不忙。”爷爷摆摆手,“先把你的事料理明白。”说着,爷爷起身,指指自己身下那张床,道,“你把褥子掀起来,床板打开,下面有东西。”
一看就是偷偷给孙子留的遗产什么的,可以说是爷爷力max了!
林飞然笨手笨脚地把褥子掀开叠在一边,下面有一块床板是松动的,像个柜门一样可以打开,林飞然把指尖伸进缝隙掘起木板,发现里面是一个本子。那本子看上去很老气,封面是亮红色的,上面印着领导人头像和一句很有年代感的口号。林飞然拿起本子小心地翻开,里面的纸张都泛黄发脆了,他简单扫了几眼,发现里面都是些法术之类的记载,什么黑驴蹄子辟邪,什么取鸡血一碗于卯时洒于东南方位……
“这是?”林飞然问。
“这里面的内容是你太爷爷传下来的,我自己誊了一遍。”爷爷目露怀念地看着那个本子,“上面记了一些……算是法术之类的东西吧,不过里面大部分都是用来驱逐怨念特别深重的厉鬼,你不用学,学了八成也用不上,爷爷也不指望你把这些东西传下去了,你带在身边防个万一就行。”
林飞然软绵绵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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