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柳真道:“快把邱正夏找回来,韩少爷,你说他会跑哪里去了?”
预期中的尖叫声、撞门声、枪声,都没有出现,零点了!队长呢?韩贝魂不守舍:“啊?我不知道。”
两个越南人点好钱,满脸堆笑准备告辞。
刘懒:“韩少爷,你一直扛着吸尘器干什么?”
韩贝硬着头皮说:“我帅,你管的着吗……”
话没说完,门“哐”地一声巨响!一屋子人如惊弓之鸟,不约而同就近操起一把武器,齐声喝问:“谁?!!”
“哐哐哐!”门又连响了三声,邱正夏带着哭腔的嗓音传进来:“贝贝!开门啊!我被人打了!”
韩贝来不及放下武器,刘懒已跑去开门,邱正夏顺着门倒进来,一头栽进刘懒怀里,满脸是血,昏迷不醒。
一屋人大惊失色,刘懒摇撼着他问:“这是谁干的?你没事吧?醒醒!”
邱正夏睁开眼看他一眼,很是不满,灵灵活活一个诈尸站起来,扑到后面的韩贝怀里,再次晕了。
韩贝心乱如麻,没功夫计较他撒娇装晕,打横抱起来搁到床上,急赤白脸地喊道:“纱布!药水!”
邱正夏睁开一边眼睛:“双氧水,不要碘酒,谢谢。”说完闭上眼。
韩贝眼圈发红,吼:“双氧水,不要碘酒!”
邱正夏的后脑勺破了一道口子,头发上都凝结着血块,脖子上都是血,香九如检查了一下伤口,在伤口周围摁了几下,起身说:“把这一块的头发剃掉,我去拿些止血的药粉。”
昏迷中的邱正夏挤出一颗眼泪,呻吟:“那贫道岂不是斑秃了?”
韩贝接过周王言递过来的剃刀,“那就剃光头!”
邱正夏:“不行不行!贝贝,你给我留个刘海吧!”
“给我闭嘴!”韩贝挠痒痒似地给他一个轻飘飘的巴掌,既心痛又恨其不争:你跑回来干什么?
邱正夏圈住韩贝的腰,呜咽:“贝贝,为师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众人见不得他们打情骂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散开各忙各的,柳真与卫金钩麻利地收拾起武器;彭鲲送两个越南人出门;周王言见他非但不装晕了,还能搭话,又追问:“到底怎么回事?这是谁打的?”
“刚才我出去买零食,回来走在巷子里,有人从背后给了我一棍,我就昏过去了,醒来口袋里的一千多块钱不见了……”
刘懒很快拿来了纱布和药水,愤然道:“小偷太嚣张了!没想到百色治安这么差,这些坏人真该抓去坐牢!”那口气不知道多正义,好像自己是个大大的良民。
“钱不见了?”韩贝颇感诧异,打昏这狗玩意后往门洞里一搬就赶紧走了,没有动他一毛钱!
“对啊!你忘了?睡觉前我亲你一下,你给我了一千多。”
亲一下就给一千多?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来钱迅速又省力轻松的活儿了!众人的艳羡之情溢于言表,蠢蠢欲动地盯着韩贝的脸。
韩贝唯恐被乱吻亲死,镇静自若地解释:“别听他瞎说,他亲不亲,我都是要给他钱花的。”
话音落了,邱正夏又向他怀里挤了挤,“喵!好害羞好害羞!”
“害羞就给我闭嘴!趴下别动!”韩贝三下两下剃光他的后脑勺,后悔之余揪心地问:“就掉了钱吗?”看来自己前脚走,后脚来了个小偷,摸走了他的钱,说不定还会造成什么二次伤害。
“零食也没了,那个贪吃的小偷!”邱正夏侧趴着,宝贝般捏住mp3,泪水涟涟地嘟嘴:“幸亏他没眼光,没有偷走我的抹茶甜心……”
韩贝不放心,“钱无所谓,零食我再给你买,你看看还有没有少了什么。”
邱正夏“嘶嘶”地轻唤着疼:“贞操还在。”
韩贝啼笑皆非:“你那玩意不值钱,丢了就丢了吧。”
邱正夏赌气一指刘懒:“不值钱?那我给他了!”
刘懒像被踩了尾巴的恶狗,嗷一声跳开:“去你奶奶个腿儿!我才不要呢!”
16、中毒
大伙简单地商计一通,决定不再停留,各回各屋去收拾东西,即刻出发。韩贝不知道队长没有在约定的时间收网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他以邱正夏受伤为由,硬是无理取闹地拖到凌晨一点启程。
卫金钩拿他没办法,甩袖而走。
韩贝轰走众人,用湿毛巾擦干净邱正夏半秃的脑袋,抖掉碎头发,再敷上香九如给的药粉。韩大少爷没伺候过人,动作笨拙,邱正夏不时搭把手,照着镜子欣赏自己的新发型,“贝贝,你看我像不像清朝阿哥?”
“像个屁,人家前面秃一半,你后面秃一半。”
邱正夏唉声叹气,“会不会留疤啊?”
“可能会吧。”
“一个破相的我,如何来爱一个高富帅的你?”邱正夏捂脸假哭。
韩贝操起一把剪刀,“再叽歪我剪烂你的嘴。”
邱正夏噤声。
韩贝一剪子下去,把他沾满血渍的t恤剪开,“脱衣服会碰到头,剪掉算了。”
“哦不!我的美特斯邦威!名牌!”
韩贝撕开t恤,亲昵地捏捏他的脸蛋,取笑:“再啰嗦我把你下面剪了!动作快,我帮你洗个澡。”
“不!不!不可以!”邱正夏惊呼:“韩少爷,你不可以脱人家的小裤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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