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九如下午没有出门,盘腿坐在床上,穿一身舒适的棉白练功服,用点燃的艾条搁在腿上穴位温灸,听着那堆臭烘烘的畜生吠叫,冷不丁道:“索朗琼达,他们下毒能被你发现,就不叫隐虿双生了。”
“隐虿双生?”韩贝看过去,“你知道?”
“听金钩子的形容,应该是他们没错,一对喇嘛双生子,哥哥叫索朗,弟弟叫琼达,隐虿双生是别人取的外号,据说他们下毒技术出神入化,但毒性大多没有技术含量。”香九如将艾条交给香东潭,缓缓说:“阿茂确实是骗你们,他的症状与帛画没有关系,是藏区的一种比较神秘的毒,用口服硫磺就能解。”
“那么容易就能解?”邱正夏拍拍胸膛呼口气,“我还以为他们很恐怖呢!我们有香门舵把子,不怕他们!”
香九如道:“没那么容易,施毒计量多少,解毒计量就是多少,多一毫克是死,少一毫克也是死,所以,正常情况下只有施毒者才能掌握得那么精确。”
韩贝心乱如麻,“现在的重点是,这张地图能信吗?”队长凌晨就要收网了!地图不对,又打草惊蛇,岂不是让另一团伙畅通无阻的找到古墓?
邱正夏:“好贝贝……”
韩贝粗暴打断:“没空理你!”
香九如苦笑:“不信也得信了。”
邱正夏:“我想说……”
韩贝抬手要打:“给我闭嘴!”
柳真建议道:“瞧他画得有鼻子有眼的,既然来了,去看看吧?”
邱正夏:“其实……”
韩贝给他一个暴栗:“我在忍你了!”
“我觉得可信度不高。”周王言拈起那张纸片儿抖了抖,“阿茂是被那队人马挟持了,他们会允许阿茂画出一张正确的地图,让我们和他们去争?”
邱正夏:“听我说……”
韩贝张开五指摁住他的脸:“我很崩溃,你别惹我。”
“好一招声东击西。”卫金钩抢过地图揉成一团,惨笑,不知是不是想起丢了性命的拜把兄弟。
邱正夏颤巍巍从他手里扒出地图,抹抹平,掏出一个小手电:“你们看!”
手电放出幽蓝色的光芒,照在纸片上,水笔笔迹下,多了一个用荧光线条勾勒的地图。所有人都默然无语地喜出望外了!邱正夏像生了蛋的小母鸡,“咯咯哒咯咯哒”绕着韩贝邀功:“我以前考试作弊什么工具没用过?这种笔小儿科啦,怎么骗得了我?贝贝,快夸我快夸我!”
韩贝不知是喜是悲,哭丧着脸:“你怎么……不早说?”
“你不让我说呀!”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很多人有疑问,所以再解释一下
这个故事里的人物设定沿袭上一辈,但故事还是发生在同一个平行空间,所以故事逻辑只负责在这个故事里通顺,通不到上一辈去(╯▽╰)
13、中暑
“姓甘的和两个喇嘛的事瞒着你,是怕你忌惮敌手,还胡思乱想……”
“是怕我不肯出钱参与吧?”韩贝坐在招待所顶楼的天台上,隔着栏杆垂头望下去,这里的下班时分与上海、香港等大城市不一样,来往行人并不仓促,他们多是拎着一袋蔬菜,慢悠悠地穿过窄小的巷子,有的在半路上遇到熟人,停下来谈笑不止,别有一番身心舒散的悠闲情致。
邱正夏端来一个大托盘,盛满了各色美食,他给韩贝装一碗饭,陪着笑辩解:“这也是卫金钩顾忌的一方面,我……”
韩贝孩子气地质问:“你跟他一伙还是跟我一伙?”
“当然跟你是一伙了!我的错!我的错!”邱正夏认罪态度诚恳,连打自己两个耳刮子,一勺饭送到他嘴边:“来,为师伺候你用膳。”
韩贝夺过饭碗,“别给我来这套,老实回答我问题!买装备的人什么时候到?”
“准确消息,今晚十点。”
“几个人?”
“据说是两个。”
操!早不来晚不来,收网时收缴这么多武器,他们满身是嘴都说不清!再则,万一交火,罪名就大了去了,指不定从有期三至十年直奔无期!死刑!韩贝往嘴里扒两口饭,没法掩饰自己的心急如焚,迁怒于他人,“米饭太硬!”
“加点汤泡泡软。”邱正夏舀几勺汤到他碗里,拌了拌。
“肥肉太多!”
邱正夏只好替他把三层肉上的肥肉全啃掉,瘦肉搁进他的碗里。
广西菜不大符合韩大少爷的口味,他是挑食惯了,嘴刁的很,颜色浑浊的汤拌饭味道古怪,越吃越没胃口,他挑出邱正夏丢过来的瘦肉吃下去,把碗一搁,没精打采地说:“我吃饱了,这汤好难喝。”
邱正夏咕噜噜喝下一大海碗汤,舔舔嘴角一圈汤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吃这么一点?不舒服?生病了?”
“喂……”韩贝捏住那只摸完额头又掐脸蛋的贱爪,酝酿良久,仿佛求婚般鼓足勇气说:“喂,你不是求我养你吗?我答应你。”
邱正夏的狗眼噌地一下亮了:“能住韩少爷的公寓吗?”
“住吧。”韩贝鼻尖泛酸:如果你不用住牢房的话。
“能吃储备粮吗?”
“……我家猫不是储备粮。”
邱正夏哑然失笑:“开玩笑的,我哪敢动你的后宫们?”
百色的夏末并不炎热,黄昏的余晖落在韩贝阳刚英武的脸庞上,晕开了脸侧的轮廓,橙金光芒揉碎整齐的鬓角,邱正夏忍不住用鼻尖去蹭了蹭。是什么糟糕任性的小情绪,调皮地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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