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长帝让清唯服侍他更衣,当晚准备住在沁月殿。
清唯看出长帝意图,心里很是紧张。自从与小顺子两情相悦以来,哪里还装得下别人,并不想跟长帝亲近,即使是表面上的。对长帝的自然的亲密举动,清唯都会本能的退缩。
长帝脸色黯淡,想起之前的事,只道他因此留下心理阴影,心中有些后悔,哄着他说:“别紧张,朕不会怎样。你的心还是这么设防不放松啊!……罢了,今晚……朕……去陪陪贤贵妃,她如今身子越发不便了。朕,改日再来!”
清唯心底起了一丝异样,长帝说这话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不敢表现出来高兴,恭敬的送长帝离开,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过了十天,刑部和大理寺的联合审理终于出了结果,两部将结案陈词,在早朝的时候,呈到了长帝面前。
长帝看过之后,脸色十分不好看,阴沉沉地,下令传召重犯――主犯和琴师清唯。
清唯被传召的时候,十分惊讶,但还是及时更了衣赶了去。他去的路上还忐忑不安,不知何事会被召上早朝。小顺子那里也没探出重犯的身份来,心里更加担忧起来。
到了殿上,清唯不及去看殿上情况,便远远地跪了下去,给长帝行礼叩头。长帝让他起身,厉声问道:“你过来,看看,前面跪着的人,你可认得?”
清唯心中的不祥预感加重了,他缓步朝着长帝跟前跪着的人看去,一看便脸色霎白,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
众臣见他脸色有异,纷纷猜测起来,更是有人说道:“看来,他们是认识的。原来清唯真的是奸细。”
清唯听闻之后,大致也明白了眼下的情形,定了定心神,便跪到犯人身边,正色朝着长帝行礼说道:“回禀陛下,此人名叫白津,是奴才同村的,也是儿时好友。后来,我进了芩国皇宫当了琴师,他也去了军营,在宫里曾见过一次,就再未见过了。不知……他所犯何事?惹得陛下如此生气?”
长帝哼了一声,扫了下面的大臣们,那凌厉的目光逼得没有一个大臣不敢抬头,才冷冷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你们很久没见过了!?”
“回陛下,是。的确很多年都未见过。只是听闻过他在军营里混得不错的消息,就再无其他的!”
“可、白津的供词中说,他身为芩国旧时的将领,一不能为先皇效忠、二不能救出国之乐师,三不能百姓于水火,对朕恨之入骨,才要起兵叛乱。这样看来,这人,起兵的原因,竟是为了救你~!你作何解释?!”
“………………望陛下明察。清唯自入宫以来,身为皇宫乐署的大司乐,时时刻刻都想着如何让陛下高兴,倾尽全力为陛下心情愉悦,从不敢怠慢。清唯留在陛下身边,是心甘情愿,只愿意一直侍奉在陛下左右,绝不贰心的,绝对不会背叛陛下!绝不会做出背地里勾结乱党,意欲谋反的事情来,求陛下明察!”清唯诚恳之极,令长帝舒展眉头,令众臣皱眉,暗骂清唯以色惑君。
琴师[二十一]下
既然众臣都不悦,自然也就人出来誎言的:“陛下,休听清唯巧言善辩,蒙骗陛下。此人原本就是芩国皇宫旧人,说什么与白津极少见面,仔细想想,二人同在一个宫里,怎么无见面的机会,自然不可信。加上他自己也说了,他们曾是儿时好友,谁会相信,他们多年不见、不通信息!想来,他二人定是意欲里应外合,伤害陛下!”
清唯冷笑出声,声音不急不缓的反驳道:“这位大人,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们是儿时好友,我就一定会跟着他谋反叛乱?那请问大人,如果你的儿时好友杀人放火了,那是不是你也会做这档大恶之事?再说了,清唯当时入宫之时,是陛下亲笔朱批才被送进宫来的,若陛下不批,我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又怎么有后面的事情?而且,初入京的时候,就在这殿上,所有人大人都是亲眼见到我是怎么样来的,都是知道我因几度逃走,弄得一身是伤,几乎丧命。若我真是奸细,又何苦做这种苦肉之戏?天下哪里有这样笨的奸细,会先把自己弄得濒死一般的进来?若真死了,又怎么完得成奸细的使命?大人之言,实在是太过荒谬!”
“……你~~!!”那人被清唯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气得七窍生气。
“…………清唯只是在推断事实真相。清唯待陛下之心,天下可鉴,日月为证,清唯绝不会背叛陛下!”清唯这番话,说得极为真诚,确是发自肺腑。
长帝微微一笑,终于开口阻止双方继续再争吵下去,一挥手道:“好了,够了!朕相信清唯不会勾结叛党的。清唯日夜与朕在一起,他是怎样的人,怎么的性情,朕最清楚。他不会的。朕……相信他!大理寺与刑部的众爱卿为了此案,甚是辛苦,今日便照这上面的结案吧!此次叛乱,以白津为首的叛军统一于秋后处斩,不得有误。至于来栖,抄了他的府邸、将他家眷亲属流放北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将来栖打入死牢,永世不得出狱,直至老死。至于仪贵嫔,夺去其封号、头衔,永世囚于冷宫,不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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