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逸轻笑,温柔地抚弄着他的长发:“好好睡一觉罢。等你再醒过来,一切都好了。”
清晨,韩轻嗣依旧沉睡,江颜逸封住他三处大穴,扭头走出了山洞。
---------------------------分来分去希望大家不晕-----------------------------
郝伍少醒来时,视线朦胧,精神恍惚。
他顶着一双熊猫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迷瞪瞪看了白蔚半晌,方才惊讶地回过神来:“白姑娘?!花乐醉呢?!”
白蔚淡然道:“逃了。”
郝伍少:“……”
因阳气消耗过度,郝伍少精神极差,难以集中精力想事情,故对于这件事他仅仅是“噢”了一声,并无过激反应。
白蔚半跪着盯了他一阵,神情高深莫测,缓缓站起身,自言自语道:“接下来又该将你藏到哪去……”
郝伍少神情痴呆、眼神空洞地对她一笑:“把我送回轻嗣身边好不好?”
白蔚眯起眼,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并没有一口否决,只是说:“那是让你去送死。”
郝伍少坚定地摇头:“韩轻嗣会保护我的。”
白蔚嗤笑反问:“他打得过……”顿了顿,却没有说出口。
过了片刻,白蔚再度蹲下,神情严肃地问道:“你当真想回去?哪怕韩轻嗣爱上别人,哪怕你会死?”
郝伍少眉毛一扬,失焦的眼睛里聚起点点光芒:“他敢!”
白蔚垂眼一笑,忽而生出些好奇心:“你和他进展到哪一步了?”
郝伍少脸色微红,心虚地撇开眼,嘴硬道:“他早就是少爷的人了!”
“噢?”白蔚微诧:“是你居上?那倒不错。”
郝伍少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道:“那当然!老子是少爷!”
白蔚笑得煞是温柔。
须臾,郝伍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白蔚眯起眼,伸手轻抚他披散的长发:“我说过,你去是送死。”
郝伍少问道:“要杀我的,是江颜逸么?”
白蔚微蹙眉,冷然道:“我劝你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郝伍少有些恼怒,这日脑子又不太好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既然不是我娘,管我死活做什么?!”
话一出口,郝伍少与白蔚同时一怔,双双变了脸色。
白蔚冷冷地站起身,张口欲言,却又吞了下去,转而道:“上天既然让你活到如今,便是你命不该绝。你就当我吃撑了帮你一把。”
郝伍少双眉拧紧:“谁要你吃饱了多管闲事!你把我一个人关在石洞中,我险些被鳄鱼吃了,这也是帮我不成?”
白蔚冷哼:“谁教你乱跑!”
两人间硝烟弥漫,剑拔弩张之势已开,郝伍少积郁许久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你最好真的不是我娘!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孽债!韩轻嗣迟早会找来,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哼!”
白蔚勃然大怒,抬手欲煽,却始终下不了手。她缓缓将手放下:“你的侍卫不是我的对手。早知我上回便不该手软放了他,如今你跪在坟前哭,就不会这么不知死活!”
郝伍少蹙眉:“你和星宿宫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让轻嗣去找星宿宫宫主?那人与韩家有仇么?”
“仇?”白蔚冷笑:“是啊,深得很。韩门五十几条人命,你说这仇够不够深?
郝伍少骤然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韩门?!韩门不是你领蚀狐门子弟屠的吗?!”
白蔚环胸,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我纵是有这心,却也没这本事。只一个韩诩之,我便不是他的对手。”
郝伍少只觉天旋地转:“你……星宿宫宫主到底是什么人?他要害轻嗣?为什么轻嗣说是你杀了他的家人……”
面对连串的问题,白蔚苦笑着弯了弯嘴角,弯腰将郝伍少的额发撩起:“对,他的家人是我杀的,那是他亲眼所见,自然错不了。你可曾听见你那朋友说,我也不过是他的一条狗……他不便亲自动手,又要给那人一个理由,才会派我去屠韩门……”
郝伍少失神地望着白蔚:“‘他’到底是谁?你们都知道,却又都不说……他为什么要杀轻嗣的家人,轻嗣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白蔚摇头:“你要关心你那侍卫,倒不如关心你自己。”她苦笑,“哈,韩子凡与韩诩之长得实在是相像,也难怪当初他那么介怀……那天韩子凡出现在逍遥派,我是为他的相貌错了神才会被他砍伤……我想,那么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他岂不是会发疯?那时如果韩子凡知道了真相要杀他……哈哈哈哈,实在是精彩……”
白蔚越笑越凄迷,眼中竟已蕴了水汽。她扳起郝伍少的下颌,有些痴狂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信不信,当初我就是为了要见这一幕才刻意放了韩子凡……我等这一日等了太久……”
郝伍少被她吓到,用力去拽开她的手,却是纹丝不动:“你……‘他’是不是江颜逸?!”郝伍少并不笨,江颜逸与韩诩之的韵事他已听闻一二,再者江颜逸行事诡异,早已让他生了疑心。
白蔚癫狂敛起,缓缓回过神,松开郝伍少的下巴,抬袖揩去泪水,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不过一枚鸡卵,境况多危,还是想想你自己罢!”
她抓起郝伍少的胳膊,起身向外走:“我带你换个地……”话至一半,白蔚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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