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霁山开始下起了雪,这场大雪下了整整一百年,如今,大雪早已覆盖了霁山的天上人间,一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景象,时人称之为雪霁山。
皑皑白雪间,只见一个婴孩在空中飘着前行,而婴孩飘过的雪地上,却留下了一串大人的脚印。
“靳尚啊,”我用手指轻轻捅着他微嘟着的粉嫩小脸,不禁咯咯笑着道,“你可不要太娇气,你从此可不是那员外家的小少爷了,咱们要当猎户啦!”
我抱着他走进一间茅草屋里,这以后便是我与靳尚的家了,而此时的靳尚,刚出生三个月。
这小孩子实在可爱的紧,不知那一世靳尚儿时是否也是这般模样,圆嘟嘟的小脸,又软又粉嫩,就像一个小包子。直想让人上去咬一口。
我从未养过小孩子,从不知养孩子是如此艰辛。想我儿时也是调皮得很,靳尚却是从不喜欢他人着手管我的事,就连我穿什么衣服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想必也是十分艰辛的。
忽地,小孩儿“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任凭我怎么哄也不管用,就在我徘徊了数次后忽然想到,啊!他饿了!欣喜一闪而过,我又犯了愁,可我没奶啊!于是我决定去外面找些有奶的动物。
能在这深山雪地里活下来的动物,大都不简单,灵气十足,手脚也灵活,我费了好大力才补到一只正处于哺乳期的雪狐。
我也并非是要害她,奈何我也是没什么办法才能出此下策,我摸着她的毛温柔道:“你只要帮我,我定不会害你,否则,你可打不过我。”
后来靳尚断了奶我便放了那只雪狐,从此便再也没见过她。
转眼我与靳尚已在雪霁山生活了三个年头,每当我出去打猎他便会在门口等着,每每都要堆一个小小的雪人,远远瞧见我回来便会蹒跚着向我跑来,兴奋地叫着“卢愿卢愿”
我会几步并一步地跑过去将他高高举起,笑着问:“靳尚今日可乖巧?”
“恩,”小小孩童煞有介事的点着头,正色道:“我今日认真练习了五步穿杨的qiang法。”靳尚的qiang是我特制的,只是普通qiang的三分之一,我儿时练得qiang也是靳尚亲自做给我的小短qiang。小小年纪已是舞得有模有样了。
“哦?”我咯咯笑着,“那个雪人是谁?可是小靳尚?”
“那是卢愿!”靳尚大声叫着,随后紧紧搂着我的脖颈道,“你不在时他就陪着我。”
我甚是欢喜,抱着他进屋道:“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做鹿肉给你吃。”
所谓温饱思yin欲,于是温饱的我瞬间脱得光光的随后将也温饱的小肉团子脱得光光的,看着那,luǒ_tǐ,我不禁感叹:“你那家伙,额,太小了吧!”
我把肉团子塞进被窝里开始给他讲故事:“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谈情说爱天,一个俊朗男子遇见一个绝世美女,于是俩人翻云覆雨,然后”
“什么叫翻云覆雨?”小肉团子眨巴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啊!天然呆萌啊!
“额,”我仔细想了一下措辞,道:“就是一种弱老虎吃强小鸡的游戏。”
“哦,”小靳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奶声奶气地问我,“那最后呢?最后怎么样了呢?”
“最后男子被美女吃了!”我装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大吼一声,吓得小靳尚“哇”地一声钻进我怀里。
我语重心长地教育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女人都是豺狼,女人都是虎豹,女人都是洪水猛兽!总之,珍爱生命,远离女人。”
小靳尚讪讪道:“难道这就是我只在书中读到过女人却不在山里见到过女人的原因吗?原来女人这等可怕!”
我大感教育成功,心情十分舒爽。其实这一套都是靳尚在我儿时教我的,导致我进宫前连老婆婆都要退避三舍,可见影响深远。
一日,我在打猎时补到一只小白狐,那小白狐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看着我泪眼婆娑,我总觉他似曾相识,问道:“你可是曾经我捉到的那只白狐之子?”
小白狐听闻仰天长啸,声音凄惨无比,我便将他带回疗伤,后来他告诉我说他母亲本是五百年的狐妖,一百年前因雪霁山一直下雪山中渐渐无人,感到寂寞便独自出了山,几年前遇见了他身为凡人的爹爹,不久暗结珠胎,为了不拖累爹爹,她便又悄悄回到了雪霁山诞下了小雪狐,于是失了毕生修为,变为一只普通的狐狸,几天前死在了山脚下。
我见他年纪与靳尚相仿,又是天生的妖物,便决定留下他,一来陪靳尚玩,二来也可保护靳尚。靳尚对他十分喜爱,见他长得通体雪白,又圆又小,便叫他小雪球,从此,他走哪都要带着小雪球。
一日我们打雪仗,一时没注意,小雪球就被靳尚误当做真的雪球扔出了近十米远,我由此看出靳尚此世原来是天生神力,可见不是池中之物,便又在晚上给他讲了外面的世界很黑暗,外面的世界很无奈的典故,吓得靳尚发誓绝不会踏出雪霁山半步!
快乐的日子总是如白驹过隙,转眼靳尚已到了二五之年,那一日清晨靳尚死活不愿起床,我大感惊讶,以为他生病了,任凭他使出十八般武艺也是轻而易举将他从被窝中拖出,忽发现他亵裤上有斑点印迹,我强行拉下,发现,哈哈哈哈,你终于成人啦!
靳尚羞得满脸通红,我安慰道:“啊呀呀,此乃人生必经之路,今晚便让你知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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