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你怎麽醒?」楚熙然靠在他肩头,咧著嘴笑了笑,「我有事……有事……和你说……」
「你疯了吗?若我再多使几分力,你就没命了!」贺兰若明气得红了眼,双手也在隐隐颤抖,可惜他话还没说完,楚熙然已经昏了过去,「熙然!熙然!」
「别叫了,他听不到!你若再不放开他,他才会真的没命。」说这话的是赵月宁,原来他和黑麟一直躲在悬梁上看了整出好戏,好不容易等到向阿朵离开,两人才双双落地。
赵月宁走到楚熙然身边蹲下,抓著他的手把了脉,又检查了他胸口的伤口,轻描淡写道:「没事,伤口浅著呢,死不了!」
「你们是谁?」贺兰若明一脸狐疑地看著赵月宁和他身後的黑麟。
「赵月宁。」
「黑麟。」
「他们一个是翰林院大学士赵大人的长子,一个是苗王寨巫神的徒弟,都是主子请来的人。」小顺子赶紧补充道。
「这个之後再说,你把他放到床上去,我得先帮他止血上药,或者你想等你那些没用的御医来也行。」赵月宁指了指楚熙然胸口的伤,又指了指床榻的方向。
贺兰若明连忙横抱起楚熙然,将他放到床榻上,而後退到一边,给赵月宁让出位置。
赵月宁坐在床边,解开楚熙然的白色里衣,又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打开後洒在楚熙然胸口上。
「他怎麽样?」贺兰若明忍不住问。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过好在身子骨结实,安安心心养著倒是能好,只不过……」赵月宁拧著眉叹气道:「现在还不是他能安心养伤的时候。」
贺兰若明凝神看著楚熙然,只见他抿著唇皱著眉,分明地痛著,心里一紧,连忙道:「治好他,其他的以後再说。」
「不可能!」赵月宁立即否决,「他不会答应的,你知道他可是怎麽……」
「赵公子!」楚熙然不知何时转醒,伸出手拽著贺兰摇头道:「不可!」
「熙然!我不管你怎麽计画,但不能糟蹋身体!你这身伤若拖久了,就算以後能治好,也会元气大伤甚至落下病根!」
「总比天承易主要来得强!」
楚熙然的话若放到众人面前必是大罪,可贺兰却毫不在意,只一脸担忧地望著他。
「可是……」
「你听我说,」楚熙然紧紧握著贺兰的手,借著他手臂的力量想坐起身,贺兰见状干脆靠上前,让他依在自己怀里坐直,「我们先要想办法解你的桃花蛊。」
「不只是桃花蛊,他应该还中了巫术才会记忆不起以前的事,甚至变成另一种性格。」一直没说话的黑麟走上前。
「若我没猜错应该是血咒,不过还不知道施咒的人是黑耀还是向阿朵。血咒是根据施咒之人的力量而定,如果是黑耀下的咒可能连我也没把握能解。但血咒是个很毒的东西,一旦被破解,施咒人会遭到反噬,按黑耀的个性是不会自己冒这个险的。」
「黑耀又是谁?」贺兰听得迷茫。
「是巴哈苗寨的大巫师。他原本是我们苗王寨的巫神大弟子,也就是我师兄,但因为一些原因被驱逐出寨!」黑麟说到这,顿了顿,像是有所隐藏,「我追查了他很久,才发现他已经入了贺兰若英门下。」
「他现在就在京城。」赵月宁补充道:「所以我们没有时间了,必须尽快想办法解了你的桃花蛊和血咒!」
「他们需要你的血,指甲和头发。」楚熙然话音一落,小顺子翻出之前三个葫芦瓶放到贺兰眼前,就在这时小林子却回来了,他急匆匆地跑进屋道:「皇上,御医来了!」
「月宁给你敷的药乍一看与一般创伤药无二,御医看不出异样,就让他诊吧,也好安向阿朵的心。晚些我们会再来取东西。」黑麟交代完,抱起赵月宁看了眼傻在门口的小林子,身影一闪瞬间就消失在了窗口外。
御医来把了个脉,看了看伤口後就离开,说是要回御医院抓药,可楚熙然心知等贺兰一离开长门宫,再度失去心智後,这药也就没可能送来,他的病必须要继续下去。
众人退下後,贺兰若明绞下几根头发和指甲,最後又用匕首割破指尖,滴了几滴血到葫芦瓶里。
「疼吗?」楚熙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指尖的伤口。
「疼的人是你。」贺兰的手指爬上楚熙然的脸庞,轻柔地来回抚摸,「告诉我,你到底是怎麽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你既然不让赵月宁说,那我就听你自己说。」
「不就是被打的吗?你自己下的杖刑的旨,不记得了?」
「行刑的太监不可能下重手!」
贺兰的肯定让楚熙然起了疑,转瞬再想到苏念瑶,他恍然大悟:「那里面也有暗卫?」
「你会知道暗卫就一定是知道影心了。」贺兰若明叹了口气,解释道:「那时候总怕有些没长眼的人不知轻重,所以干脆安排了暗卫在里头,以防万一。」
「那影心呢?你在後宫的嫔妃安插一个暗卫,到底是要防我还是护我?」
贺兰有些尴尬道:「若我说都有,你会怪我吗?」
「不会,我只是想听你的真话。我不想再像过去那样,你猜我我猜你的过日子,连真心和假意都分不清楚。」
「是,那时候就连自己的心是真是假也糊涂了,直到你差点死在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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