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怎么了?”
“你又走神了?还说不紧张哩,其实很担心考核的事嘛!放心,既然我这么说,肯定就能通过!”近藤自信满满地宽慰他。
“嗯,先谢了。”
“嗨,到考试结束之前这段时间啊,你就专心准备吧,组里的事先放放,免得分心。”
“这怎么行。西新宿那边的店不是才刚平静下来么,周边的还有几家夜店和特色旅馆没仔细问过呢。”
“交给原田他们处理好了。你不是也常说该让我们的干部多分些责任嘛。”
“话是没错,但也得慢慢来,一点一点的啊。”
“那就暂时先交给他们呗,也不差这几天,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立即通知你就是了。我想不会这么不凑巧的,哈哈。”
“啧,”土方想了想,“共同开发的事怎么样了?”
“这个啊,意见不统一!有人建议大家一同出资建个贸易公司,当然表面上是这样,至于里面的事嘛......”近藤搔了搔头。
“噢,还是幽灵公司那类的吧?”
“是这么回事,不过利益分割和其他具体事项没谈拢,暂时就只当一个可行的建议。”
“没有别的建议了?”
“也有说新宿站南边常能遇上没有工作的外国小妞晃悠,可以秘密开一家只提供外籍小姐服务的店,自然还是几个组织共同出资。没有身份的外籍小姐要求低嘛。可你也知道现在查外籍小姐查得严,不好打这主意,搞不好让警察逮到,已经不是光交罚金就能了事了。实在麻烦得让人提不起精神来。”
“唔,有必要多碰几次面再谈谈啊。这事得抓紧定下来才是。唉,目前组里的收入比前几年这时候比差一截。”
“行啦,我心里有数。有政府的干预,大家收入都有减少,这可是没有办法。你暂时安心准备考核就对了!”
*
打手有什么不好?也是有效部位啊。能让对方丢了竹剑,不就是绝对胜利了么。土方反复思考这个问题。要打击面部,脖子以上的地方想要击中得分相对比较困难啊。啊,大概就是因为困难,所以才是考核的隐讳要求吧?考试就是要难,不然谁都能轻松通过了。
雪糕融化了一点,奶油一滴滴落在长凳前的地上。土方公寓所在的小区里,坂田银时无趣地看着土方在他眼前想象手中握着竹剑,比划来比划去的,他舔了下手里的雪糕。
“哎,我回去了哦。吃完这个就回去。”
“啊?”土方回过神,看向长凳上的人,“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啊,要回家去。”坂田银时用闲着的那只手挖起耳朵,“一大下午就把别人找来,然后就是没事在小区长凳上坐着,多串君你很无聊的啊。”
“我想事儿呢,思考问题!”
“噢,想什么呀?”坂田银时漫不经心地舔着雪糕问。
“说是不紧张,其实果然还是有点担心呢。”土方托着下巴自语道。
“听不懂你说什么诶。”
“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最近我都在琢磨升段考试的事。”土方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
“哎,那种事啊,”坂田银时跷起腿,意兴阑珊道,“无所谓的吧?”
“怎么可能……”土方扭头反驳,话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
在这家伙看来确实无所谓,明明有那么厉害的剑术,学生时代一次正式比赛都不曾参加,恐怕离开学校以后更是没有。天然卷不在乎这些所谓的荣誉。他也不是特别在乎,但一直坚持按年纪升段考试,不想放下。再来,认为这是人生规划中的一部分,不是为了要证明给别人看自己又多么多么厉害,而是留给自己回头审视曾走过的足迹,在哪个年纪哪个阶段,曾经做了怎样怎样的事情,同时会想起那个时代很多美好或不美好的回忆,这很重要,不然如何说明自己这个人曾在世上认真地活过?他忽然觉得坂田银时有意在抹杀自己在这个世上的足迹,甚至可以说根本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哎,哎,好啦,好啦,你加油哦。”见土方突然沉默,有可能是自己刚才的话不中听了。“我是不知道考核现场怎么样啦,不过希望你一次过关哦。你是那种一次没过还要继续,直到通过为止的家伙吧?”
“喂!这算哪门子的打气!根本是泼冷水吧?得啦,反正你也说不出好话,我不和你较真。”
“啪”坂田银时蓦地将吃剩的雪糕棍贴在土方额头正中央。“嘿,只要这样一下,肯定能通过喽。”
“你这混蛋!脏——”等一等!土方霍然站起。
好像……有点懂了!击面!就是击面!难怪说打手是投机取巧呢!剑道要体现的精髓是英勇无畏,不退缩,不放弃,是一种顽强的拼搏精神:就算技不如人,打不赢你,明知会输,我也要拼尽全力,不投降,更不会使用旁门左道。可以输,但绝不可以侮辱自己的尊严。所以要击面,从对手正面予以攻击,不逃避,无论结果如何,都要以饱满的精神全力进攻。
没错!就是这样!天然卷也好,佐佐木也好,之所以觉得他们比自己厉害,就是因为他们多数都采取正面进攻,面部以外的有效部位是次要攻击部位。比试的过程中,与其说自己的私心杂念太多,不如说自己光惦记取巧得分,太注重输赢,这才难以投入,又没有裁判在场!如天然卷所说,不要想太多取胜的计谋,全身心投入,享受比试的过程,唯有这样才能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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