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坂田银时有点无措,只好拍了拍他的背,“哎,小鬼们去上学了,自己待在家里觉得没劲,可是又没钱出去喝酒了,于是想来想去就到这边来喽。你可别以为是什么恶心巴拉的理由啊!”
“我可是什么都问啊,你想来尽管来就是了啊,你不觉得越解释才越可疑吗?”土方很想说,你完全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啊!
“嘁!”坂田银时推开他,“我可没解释,只是陈述事实嘛。行啦行啦,我去洗澡啦!”
“喂,”土方指着凌乱的地板,“我先去!你给我把这些垃圾处理掉!”
“哎哎,早上再说吧,我可是累喽,懒得和你抢,你去洗澡吧我睡觉了!”坂田银时甩甩胳膊,挠着后脑勺朝卧室走去。他转身的一瞬,嘴角轻轻上扬,土方当然没有忽略他脸上的细节表情并且很快成功解读出其含义。
除了身上几处砍伤,坂田银时下腹靠右侧还有一块烫伤的痕迹,大约500円硬币大小,成不规则圆形,推测应该是用香烟反反复复烫出来的,从结疤处皮肤凹凸不平的程度和颜色看来,应该是围绕着同一处位置和其边缘反复烫……土方趴在他张开的两腿之间轻轻吻着这块伤疤,大概疤痕处比完好的皮肤敏感,感觉更微妙,这家伙的腿时不时反射似的抽动一下。他脑子里琢磨着这到底是谁弄出来又是出于何种目的?某些人为了纪念某件事或某个人而用烟在自己身上烙下永不消除的痕迹,这算不得新鲜事,就算没有特别意义,很多为了标新立异、寻求刺激的年轻人甚至学生也在自己身上做这种无聊的实验。据土方所知,坂田银时不抽烟,不过也不排除过去抽一阵后来戒掉的可能性,像下腹侧这样隐秘的地方,唯有脱去内裤才能看到,若不是本人自己烫的必然就是某个关系亲密的人弄的——为了见证爱情的存在或是让这家伙永远记住那个人。那么,会是谁呢,是男人还是女人?土方厌恶去想象天然卷面对其他男人毫无顾忌地敞开身体的情形,况且如今抽烟的女人多得是啊……也不一定就是用烟烫的吧,只是香烟的可能性最大。无聊!嗨,这是想干吗?难得放下纷纷扰扰,和这家伙开心一会儿,自己怎就净想这些劳什子的东西,一块旧伤而已,谁都有过去!土方有点生自己的气,索性趴在天然卷身上不动,偏头枕在他右腿上。
“哎!你要是就这么睡着了,以后就别做了啊!”坂田银时抬腿,脚踩着土方的肩把他推起来。坐起来就能看到他背后的纹身,有好几个地方脱色蛮严重了。
“怎么可能,你这么喜欢我来着。”土方抬起头翻着眼珠瞟他,歪嘴笑道。
“得了吧!”坂田银时眼中掠过一丝窘迫。“刚好相反吧我说?恰恰相反!”
“不是吗?你这里的反应可比嘴巴诚实多了。”土方指着他的小弟弟,喜闻乐见地说。
“本能啦!又捏又蹭的……会这样很正常啦,说明不了什么!”
“你真该好好洗个澡,尤其是把脚洗干净,”土方忽然皱起眉头,“一股臭味。”
“哎,才没有好不好!倒是你啊,身上半途而废的纹身是怎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是被除名了或者给人赶出来了什么的呢,嘁!”
啧,真傻,就算再怎么避免在他面前说黑话,背上纹身的图案还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黑社会的身份。土方轻叹口气,也罢,看来身份不必多费口舌了,算是了结了一件事。
“好几年没补过色了,不过我也不想补,巴不得图案消失呢。反正就是个形式,没有办法啊,我可是很不喜欢。不刺又不行,好歹得有个标志什么的,嗨——再说,街上秀纹身的那些人又不都是黑社会。”
“这样也行?你们太随便了吧,喂喂!嘁,我还以为都要纹全身呢,不是那样么?”坂田银时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提到床头位置,和自己并坐。
“你是说……通体纹身吗?想看吗?去原宿啊涉谷啊走一遭,有的是呢!想必在歌舞伎町你见惯凶神恶煞的家伙了,这回也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神头鬼脸吧!我们的办公室里,经常跑来那种,那种……戴‘牛鼻环’的家伙都不算新鲜,有的在眉毛中间穿一道横杠,眉两边也有横杠,半张脸上的刺青也看不出到底是啥图案,”土方边说边用手在脸上比划着,接下来口气有点惨淡,“我实在猜不透现在的小鬼们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和他们比起来,我倒觉得黑道的人行为规矩得多。说到归齐,他们追求的也不过是皮毛,来申请加入组织只是为了助长自己的威风,好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有多么威风背后有撑腰的什么什么的以便更大胆地胡作非为,黑道成员可并不是只要纹了身或是长相打扮够凶狠就行,更重要的是骨子里的气度吧?啊,这些小鬼,只要和他们告诉他们‘请你切掉小拇指’,吓唬他们必须完成‘断指’的重要仪式以示忠诚才能加入,就跑得比啥都快!”时代不同了,如今的年轻人更喜欢在网络、科技、金融方面的犯罪下功夫,而不愿意像上一代那样参与团体或暴力犯罪,看重忠诚和传统礼仪的程度更是远远不及老前辈们,“断指”也已不是入行的必要条件之一,近藤组只有一个人主动完成了这个仪式,且是亲自动手切去左手小拇指,土方至今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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