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没事吧?你就别托着了,盲仙爷爷和马大哥一定会帮咱们的,你小时候不是也对汐儿说过吗?我们乔家人是盗门后裔。既然都是关东盗门后裔,那就是一家人了呀。”乔汐儿搂着爷爷的脖子,站在他身后不停地给他揉肩。
乔迁拍了拍孙女的小手,笑着说,爷爷心里知道分寸,快去吧,你还是个孩子,不懂江湖上的事,你在这儿,盲仙爷爷有些话也不好意思说。
乔汐儿十分乖巧,看出了爷爷的意思,微微欠身行了个江湖妇礼,临退出屋外时,还不忘冲马程峰打个眼色。这小丫头,那哪里是十五六岁的半大丫头该有的眼神啊?真媚!
屋里现在可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了。马程峰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小烟,直言说:“瞎子,时间有限呀!咱们是不是……”
“程峰说的对,乔老,我们时间有限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们乔家的恩恩怨怨我们不宜插手,不过若是你乔大善人开口,我老瞎子还是那句话,几十年前咱们分别时候什么样,现在什么样。董老爷子说了,你青木川乔家,便是我关东盗门的一条根基,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许碰!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乔迁激动的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朝着东北方向行礼说:“多谢老爷子看得起!乔迁粉身碎骨难报我盗门大恩呀!”
“乔老,恕程峰直言,虽然阴阳风水程峰不在行,可也深知其意,晚辈多句嘴,会不会是有人在祖先面前动了手脚啊?”马程峰还是太嫩了,终于还是没忍住。
“嘶……不能吧?我们乔家的祖祠除了我谁也不许妄入呀!而且我乔迁自问这么多年来,在川陕甘三省从没得罪过什么人,要不然这江湖绰号岂不是白来的吗?”乔迁对他侄子信得过,并不知道乔洛私底下做的勾当。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家丑不可外扬,他现在还不知道老瞎子和马程峰的真正来意,家中丑事不宜对他们提及。
川陕甘这边的情况跟关东不同,在关东,盗门之所以一统江湖是因为当年有吴功耀打下来的底子。什么事都有个习惯,老百姓和官面上一提江湖二字,都习惯性与董家挂钩了。江湖就是董家,董家就是江湖,董家在关东就是一片天。
可川陕甘的情况不同,明着,乔家一统天下,可私底下,陕北有当地的势力,再往南,洞庭湖一代又有执政方死五百年都无法彻底杜绝的洞庭水匪为患。洞庭湖那边鱼龙混杂,这都是几百年前留下的一种文化了。另外,湘西那边的洞蛮子也有自己的马帮势力,向来与乔家不合。乔家这边稍有点风吹草动,那他乔家的偌大家业可就要被这几方人马给瓜分了。
“哦,呵呵……程峰啊,风水术数的事你不懂,乔老家的风水不在祖祠,而在地脉。”老瞎子赶紧话锋一转。显然他暂时还不愿搀和进乔家内部之争中。不到万不得已,乔洛不能动,毕竟人家是姓乔的,他们始终都是外人。
“那……要不就先请盲仙移步壶口看看?”乔迁走过来搀起了老瞎子。
壶口乃是凤鸣山前的一处天然裂谷,因其景貌与一个水壶的壶口很像这才得此名。
壶口前有一条小溪,小溪一年四季水凉冰冷刺骨,水质清澈见底,数百年来从未干涸,应该是地下水脉流出来的。
乔迁家大业大,走到哪身后都不乏一众保镖,不过这一次,却只有马程峰和老瞎子跟随,壶口是凤鸣山风水的关键,也是当年老瞎子指给他这出风水宝地的一个风水阳位,平时此处都是封闭的,任何人不得靠近。
三人踏着台阶,走上凤鸣山顶,山顶处修了个凉亭,坐在凉亭里可以俯瞰凤鸣山的美景,此处景色宜人,随处可见竹林婆娑,小桥流水。
此时正值烈阳当头,老瞎子上了岁数难免体能跟不上了,走到山顶凉亭处就已经累得喘不上来气了。他拿着蒲扇一边摇晃,一边汗如雨下。
“我说乔老,怎么这么热呀?我记得几十年前我刚来凤鸣山的时候不是这般啊?”
“是啊,盲仙说的正是,这几年来,我凤鸣山入夏后气温越来越高,报纸上不是说这是什么温室效应吗?”乔迁陪着老瞎子坐在凉亭里说。
天下但凡风水宝地,不管是适合阳宅的还是修阴宅的,一年四季的气温都始终是阴凉的。风水地里若适合建阳宅,则干冷。若适合做阴宅,则湿冷。这是风水学里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就连马程峰都懂。
马程峰站在凉亭里俯瞰下边那一道幽深的山谷,山谷正中间果然是有一道清澈的小溪,小溪左右到处长满了翠绿的竹子。夏风袭来,非但没有一丝舒爽,反而是觉得扑面而来的全都是水汽,这种水汽可不是溪水里的潮气,而是一股阴风,打在他脸上直挂上一层潮气。
凤鸣山的风水更适宜建造活人居住的阳宅,此种缘由只有老瞎子能说得清,不过现在看来,凤鸣山中的风水应该是发生了改变,这阴气之中竟夹杂着莫名寒意,那时死人坟窟窿的征兆。
“乔老,那地儿你可曾按照老夫所说的修砌一番呀?”老瞎子问。
“自然不敢怠慢,全是按照盲仙吩咐所做的,若不然也不会有我乔家这几十年的盛世了。”
“那,可否是这几年又有其他风水术士给您看过呀?我怎么觉得下边的气息变了呢?这山里的风水是由阳砖阴了呀!”老瞎子一把掐住了他的手问道。
“这……额……那个……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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