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房间。此刻却是一片狼藉,到处是碎片,衣服的,家具的……
“砰!”门在身后关上了。明诚心中一惊,回头,却看见明楼手里亮晃晃的东西。
手铐?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真的是手铐。
“大哥,你……”明诚被明楼逼的步步后退,最后坐到了柔软的床上,抬头看着一脸阴霾的明楼。
明楼走过去,将明诚推到在床上,双腿固定了明诚的腰,整个人趴在明诚的身上。
明诚的一只手被明楼拉了起来。
清脆地两声咔嚓声,明诚偏过头去,手铐将他的手腕和床头链接在了一起。
他难以置信:“为什么?”
明楼的声音很低,低得几乎是胸腔直接发出来的一般:“阿诚,如果我能锁得住你,我真的恨不得把你永远锁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不再见到其他人,其他人也不再见到你。没有人能带走你,没有人能伤害你。”
“大哥……”明诚看着他,眼泪却已经蕴湿了眼眶,“对不起。”
明楼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说:“可是,我锁不住你。我有时真的还后悔,后悔把你带回明家,后悔让你进入军统,后悔让你接近武田雄,我真的,真的……好怕。”
明诚用他可以活动的手,拥抱着明楼:“大哥,我不会有事的,我们会一起看着新的社会诞生的。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会弃你而去,我绝不会死的。”
明楼的眼睛终于褪去了狂躁,逐渐平静下来,他坐起身来,看着明诚衣领敞开地方,那道月牙形的伤口,手指摩挲着:“这是他咬的?”
明诚已经单手解开手铐,恢复了自由,整个人滚到旁边将扣子系上。
颈侧的针痕因为体质的关系,肿起来指甲盖那么一块了,明楼没有说话,只是靠近了明诚些。
明诚的手还是有些颤抖,最上面的扣子,扣了两下都没成功,正在努力地时候,颈侧感到了柔软的碰触。
明诚僵了,就这样僵着被明楼扳过了脸。
明楼的眼里似乎有一团火在闪烁。
明诚颤抖着伸出手,他做了一件很幼稚的事情:捂住了明楼的眼睛。
这团火,会烧得自己尸骨无存的。
明楼拉下他的手,将那只手放在唇边从掌心吻到指尖。
明诚想要抽回来,一用力手盖在了自己出嘴唇上,却连明楼一起拉了过来,和明楼之间仅仅隔了那一只肉掌。
他们相互望着,仿佛时间静止,两个人眼中只有彼此。
明诚知道自己完了,明楼眼里的那团火最终还是连他一起点燃了。
他全身都开始颤抖,试探着抬起头,在明楼的唇角留了一个轻轻地吻。
被同意了的明楼,眼睛里的火已经不是一团了,而是毁天灭地的,将理智吞噬殆尽。
野兽的本能是掠夺,但在掠夺即将开始地那瞬间,明楼眼睛里映出了,明诚因为恐惧而剧烈收缩的瞳孔时,还是回了些理智。他不知道明诚在恐惧什么,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温柔地对他的明诚。
明诚在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他强忍着没有将身上的人推开,但是那时候的感觉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神经,最后还是流露出了恐惧。
安抚地吻一个又一个落在了他的脸上,胸口,肩膀上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被咬开,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紧紧地抱住明楼,感受着那难以言表的感受,最后眼泪流了出来。
不管他的父母是谁,亲人是谁,这一刻,他遇到一个很爱很爱他的人,而他也明白自己很爱很爱这个人,而他们在这一个终于不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一个,完整的,拥有者爱的完整体。他几乎泣不成声,只能抽泣着,发出气音。
明诚觉得这张床,就像是命运海洋的一叶小舟,它承载着两个人的感情,在这风起云涌的世道里,起起伏伏,无处靠岸。海浪一次又一次地打过来,有的时候甚至将小船盖没,海水打进了船舱里,将两个努力地船夫淋得湿透了。他们却没有放弃,一次又一次的冲出海浪,从海水里浮上来,继续地不懈地寻找一处可以停靠的土地。
终于,他们找到了他们要找的地方,他们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紧紧抱在一起,相互扶持着,朝岸边走去,白色的浪花、泡沫,拍在了他们的身上,船上。
明楼低头看着双眼微红的明诚:“阿诚,如果这一刻停止该有多好。”
明诚心不在焉,他想着另一件事情,然后又摇摇头,怎么可能,不会的。他自嘲地笑了笑。
明楼凑到他的耳边:“你在笑什么?”含着他的耳垂,吮吸着,“我们再来一次吧。”
明诚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大哥的房间里。
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他,刚坐起来,被子就下滑了一大截,露出了上半身。
那些痕迹已经很淡了,被重新咬开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他可能整整睡了一天。
他终于又一次睡得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警觉,只因为明楼在他身边。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明楼,不禁有些懊恼,一抬手想要给自己一个耳光清醒一下。
手被人拉住了,他看见明楼正在看着他,那双眼比平时多了几分心疼。
“……”明诚张了张嘴,“先生。”
“为什么不叫我大哥了。”明楼听到这个称呼,心中咯噔一下。
“我……我怎么在这里?”明诚转移话题。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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