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上山来找那株有意识的枫树,因此在路上也没多耽搁,只是挑了最近的路一个劲儿地往上走,走到接近赤的地盘的时候,天上的太阳才升起来一点儿,遥遥在东方照下来,看样子也就是十点多。
“就是这儿,从这山坡往下走,走到差不多到山坳的地方,就能看见赤了。”蒋云良小心揪着树在前面带路,上山难走,下山更难走,山坡上铺了一层带着蜡质的树叶,一不小心就会顺着坡整个滑下去,摔到谷底,所以他一步一步走得极稳,动作慢得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样谨慎,就怕出意外。
可能是听见了蒋云良的声音,没一会儿,蒋云良耳边就响起了风送过来的赤的声音,它的声音还是带着一股子欢快,“蒋云良,是你吗?”
“对,是我!”蒋云良高声朝山坳处答了一句,“我跟我的朋友过来看你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秦缓忽然开口,“云良,我好像也听到那声音了。”
绍植之在后面扶着他的手小心护着他往下走,就怕他笨手笨脚地会不小心摔下去,听到他这话侧过脸来惊讶地看着他,“哥,你是说你也能听见那个声音?”
“对,”秦缓的面色很严肃,清俊的脸上满是认真,“我刚刚听到一个童音在问‘蒋云良,是你吗?’如果我没听错,那么我应该也能听到那个声音。”
蒋云良转过头来,道:“对,赤就是问了这句话,秦缓哥,你也有植物异能?”
“应该不是,我是魂体,本来就能与这些有意识的非人类沟通吧?我不知道。”秦缓摇摇头,“我对植物没有任何感觉。”
“别猜了,赤就在下面,下去看看就知道。”绍植之一锤定音,几人接着往下走,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大枫树面前。
枫树愉快地摇了摇自己的树冠,欢快地说道:“蒋云良,你今天来得真早。”
“嗯,我是直接过来的。”蒋云良耐心地跟赤介绍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高一点的那个叫绍植之,站在他旁边的是他哥哥秦缓。”
绍植之压根接收不到来自赤的信息,只是听着蒋云良说话,又见大枫树又摇了摇,才确定这株大枫树真的有所不同。倒是秦缓在一旁微笑着接话道:“赤,你好,我叫秦缓。”
大枫树能看见秦缓,听到这话树冠摇得更欢快了,它惊喜地说道:“呀,你也能听见我说话?我喜欢你,你身上凉凉的,有一股很舒服的气息。”
秦缓眨眨眼睛,笑道:“是吗?我也喜欢你,你的身躯很漂亮,叶子尤其好看。”秦缓大学一毕业就在初中当历史老师,跟小孩们打交道打惯了,和小孩说话很有一套,枫树赤听了他的夸赞后跟只小狗一样,高兴地直摇树冠。
时间不多,绍植之打断他们的寒暄,说道:“哥,你问问赤,这些日子以来它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一样?”
秦缓想把他的话重复一遍,刚开口就被赤打断了,“不用问不用问,我听到了!”沉吟了一下,赤有些苦恼地在找词表达自己的感觉,“是不一样,我都没东西吃了。嗯,也不是没有东西吃,就是空气中有一股很舒服的东西,我感觉不到了。”
枫树赤说得词不达意,秦缓一头雾水,愣是没听明白它想表达什么。绍植之和蒋云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问题——灵力。蒋云良立刻接话道:“赤,你是指空气中没有灵力了吗?”
赤哗啦啦地摇着树冠,惊喜地叫道:“对,就是这个,蒋云良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蒋云良苦笑了一下,这几天他们和了空大师交流得还算多,了空大师不停地强调天地间厄力大增,已经没有灵力,不适宜修行,现在提到赤,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灵力出了问题。
绍植之心中一动,“灵力没有了,赤你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能量吗?比如厄力?”
赤能听见他的话,但无法让绍植之听见自己的话,闻言赤疑惑地问道:“厄力?那是什么?我没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赤的心性就如同六七岁的小朋友一样,还是不经常和人交流的那种小朋友,很多话说得颠三倒四的,说长一点或逻辑性强一点的句子它就不明白,蒋云良和秦缓两人上阵帮忙翻译,几人还是交流得很困难。
绍植之不是很放心了空大师给的那些修炼用的小册子,不惜特地从玉佩中找出小册子读给赤听,问它有没有见过这种修炼的法诀。赤说它的意识中也有这些东西,这些小册子上记载的内容没错,但是现在不能用了,因为空气中没有了那个让它觉得很舒服的东西。几人口干舌燥地交流了好久,确认了小册子上的内容无害之后,绍植之松了一口气,没有再问下去。
折腾了一上午,中午绍植之和蒋云良拿出午饭来吃的时候,赤小孩心性,见了眼馋,绍植之便在空气中凝聚了不少水球浇到赤的根部,这举动让它十分高兴。蒋云良见他们互动,正好自己的头也不怎么疼了,于是站到赤前面,像昨晚一样,对着赤的躯干期待它快点成长起来。
这次蒋云良清醒着,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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