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中毒还是病重了?然後你去给他找药?就一去十多年?”
“他想吃城南的小笼包……”
“啊?”
“当我走到城南的城门的时候,突然觉得天空很蓝,就一路出了城,四处闲逛,晃晃荡荡的就过了十多年,”
“……你就没想过你家里人不见了你会著急吗?……”
“应该没问题吧,我经常这样的,就是这次时间比以前的几次稍微长了点而已。因为我遇见了我师傅,跟他学了几年的功夫。”
“……?……但是现在有人自称是你啊,你都不知道吗?据说沧平门很~~有名的唉。”
“没啊,没听说过……”他拉起缰绳继续他的车夫使命,“你说的那个人长得什麽样子?”
“恩……看身材和你挺象的,但是……苏哥……”我问,“你就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吗?”
“……”沈默。
“通常情况带著面具有以下几种情况:对方是熟人,长得太帅,长得太丑,长得太奇怪,你是哪种啊?”
“……”沈默。
“苏哥,不是我好奇,而是……紫外线你知道吗?不知道啊?那你不觉得……你面具下面的皮肤已经和露在外面的是两个颜色了吗,看,那界线都能看得见。”
面具回头,看不见眼神,只能感觉得到寒光。我立刻闭嘴,好汉不逞匹夫之勇,正考虑著如何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突然之间,伴著一声怪叫,眼前闪过一道影子。
“那是什麽?”我问。
“一只野鸡。”
野鸡?呵呵~~
“苏哥……‘闻鸡起武’听说过没?”
“恩!~~”
“那还不快去追……”天晓得我有多饿,现在可不是讲究什麽保护野生动物的时候,目前情况下的一级保护生物是我自己啊。
苏哥不愧为武林人士,追只野鸡如同探囊取物,我乐呵呵的翻身下马,从他的手中接过那垂死的生物,从附近的小溪取来水,利落的帮它脱了衣服,开膛减了负。
架起火,席地而坐,我推推身边的苏铭洛:“苏哥~~把你的剑借我用一下。”
我从他的腰上卸下剑,一剑刺穿了光裸的鸡,架在火堆上。
“喂,你在做什麽?”
“烤鸡啊,应该很不错,还是说你喜欢吃煮的?”
苏铭洛的声音明显开始发抖,“那……那是颤龙啊~~”
“哎,会很贵吗?又不是金子做的,”我有点想不通,“看在你这剑挺白的,才用来当烧烤架,你看,我的这把都是用做烧火棍的。”
“一把旷世名剑~~”苏铭洛仰天长啸无限感慨著。
“一样了……”我安慰他,瑞士军刀贵就贵在物尽其用上,一物多用是节约能源的重要原则,我还没拿它当拐杖呢。
苏铭洛认命的叹了口气,解下拴在马背上的布袋。从里面往外拿出一个酒壶,紧接著是一包酱肉,一堆白胖的包子,坐在我面前大口咀嚼起来。
“哇~~狡猾,”我大声喊道,“你有带食物……”若是知道你带著这些东西,我干吗还要费劲的又杀鸡又点火的。
“对呀,出门在外当然要带干粮了,莫非你也想要?”苏铭洛啜著酒问我,“我以为你比较喜欢吃鸡呢。”
你当我狐狸啊~~
看了看我垂涎欲滴的样子,苏铭洛将酒壶递到我的面前,“要喝吗?”
说实话,我对酒不太感兴趣,当他的酒壶递到我的鼻子底下时,应该是酒气的刺激,我的喉头一阵瘙痒,又涩又痛,忙推开他手里的东西,咳嗽起来。
咳得越来越猛烈,似乎要将胸腔里的所有东西都咳出,传来撕心裂肺似的痛楚。越想止住反倒越止不住,猛然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想借由新鲜空气的进入缓解不适,却反而倒呛回来,一个趔趄跌倒在迎上来的苏铭洛的怀里,弄翻了烤著鸡的架子,也弄散了火堆,滚了一地闪著火光的柴。
苏铭洛唤著我的名字,手掌帮我捣著後背。我轻靠在他的身上,蜷成一团,只顾著咳得昏天暗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脑里的氧气似乎被抽光了,无力的倦怠感染上身体,肺腑之间的压抑却越来越剧烈。忽然感到喉头闪过一阵腥甜的感觉,下意识的张口,一股液体涌泉般呕出。
随著那阵呕吐的结束,反而缓解了剧烈的咳嗽,脑中一阵松懈,稍觉舒畅,疲倦的微闭上双眼,脑中腾云般翻江倒海的闹了一阵子,等它渐渐平复了,又睁开眼睛。
“呀?”我发出惊奇的声音,不可思议的推开抱著我的苏铭洛,“天怎麽黑了?”
莫非古代的时间与现代的不同?可那也不至於差这麽多,刚刚还是早上,怎麽一转眼工夫就变成了黑天,没理由啊。还有脚边烧得热热闹闹的火堆是怎麽回事?苏铭洛是大侠不是神仙吧,他什麽时候动作变得这麽快?而最重要的是,我那只鸡哪去了?
苏铭洛拨弄著火堆,金属般冰冷的声音说,“你昏了一整天。”
“不可能吧,我只是闭了一下眼睛而已,”疑惑啊,还是想不通。
“那你以为这些时间你在做什麽?”
想想倒也是,除了这个理由也解释不了。我汗颜,上次晕倒是三天,如果不是焉墨告诉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次是整整一天,我又是没感觉。我的生命啊,平白无故的少了四天。
苏铭洛抓过我的手腕放在他的膝盖上,手指搭上了我的脉络,“脉象微弱,五脏六腑皆有内伤淤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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