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闺,你想来杀我,可是,念在你我曾经同门一场,我放你一马,你回去告诉你们的偃门主,任何与我谈条件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说着他狠狠一用力,直接扭了一把东青鹤。
听着耳边传来微重的气息,常嘉赐满意道:“偃门主若是真有心,其实也可以,让他亲自到青鹤门来找我好了,我等着他,就看幽鸩有没有种了……”
那头的迷闺终于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符纸,也不知听没听见常嘉赐的话,她艰难的念了几声口诀后,一阵黑烟拂过,偌大一个人便这么消失在了原地。
“原来她是这样进门的,”常嘉赐盯着那阵法感叹,要瞬时传送的那么远,还能破了东青鹤的结界,怕是要在她身上耗费不少法力,幽鸩还真是舍得。
东青鹤则盯着常嘉赐问:“你为什么要放她走?”
常嘉赐一把甩开那人的手,重新走回屋内:“你不是要我向善吗?我努力为之了,你又不满意?”
东青鹤瞥了眼自己红了一块的手背,不甚在乎地随了进去。
“她是幽鸩派来的?偃门主想杀你?”东青鹤问。
常嘉赐一屁股坐在了桌案后,经了这么一遭,他那破身子可累得不轻。
“我怎么知道。”
东青鹤看着他:“他之前就打伤过你,可是为了那事?”
迷闺没有发现到东青鹤的气息,但是常嘉赐在这家伙一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东青鹤没有听到他们二人前大半的对话,他应该只听见幽鸩要杀他常嘉赐,并不知道幽鸩其实要杀的是他自己。
不过这长腿鸡特别老谋深算,他只要出去打听一下就能了解到幽鸩对自己下手的那一晚,偃门赤苑长老方水合也被人给杀了,他不怀疑是常嘉赐做的才怪。
常嘉赐可不会掉以轻心。
他不爽地晃着酸痛的腿反问:“怎么?你要同我翻旧账?”
东青鹤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眼前人,眼神幽幽冷冷的,看得常嘉赐莫名有些不安,明明刚才迷闺拿剑指着他喉咙他都能特别镇定的。
东青鹤道:“伏沣死了,你知不知道?”
常嘉赐怔了下。
“我怎么会知道!”
这不是假话,他是真不知道,常嘉赐暗忖,是沈苑休动的手吗?那小子速度可真快。
“东门主无凭无据不能什么锅都能往我头上扣啊?伏沣死的时候我可是还在和那混沌缠缠绵绵呢!”
东青鹤颔首:“伏沣不是你杀的,可是,前前后后这样死的却不止伏沣一个人。”
果然,如常嘉赐所料的那样,东青鹤真不是好糊弄的,那些鸡毛蒜皮细枝末节的破事儿全逃不过他的眼睛。
“王昇,散修;和雍、张俨,徐风派掌门与长老,;方水合,偃门赤苑长老;伏沣,青鹤门前水部长老……”
东青鹤每念一个人名常嘉赐的表情就僵硬一分,不过好在他的脸被面纱遮挡,对方看不到他的模样。
东青鹤道:“……这四个人先后被人斩首,内丹魂魄皆被取走,难道都与你们无关吗?”
他说的是“你们”,东青鹤已经知道自己和沈苑休联手了?看来那家伙情况不妙啊。
东青鹤下一句就证实了常嘉赐的猜度。
“伏沣是沈苑休杀的,秋长老也在场,人赃并获。”
“你们抓了他?他承认为何要杀伏沣了?”常嘉赐眯起眼。
东青鹤顿了下,道:“他说是因为当年自己还是水部长老的时候就与伏沣有了罅隙,之后对方成了长老,两人便结下了怨。”
“很合理啊,”常嘉赐点头表示赞同,“那死老头那么讨人厌,我要是沈苑休也会想送他上路的。”不过话出口又忙道,“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
“那和雍和王昇的命……也算合理。”东青鹤跟着说。
这……这老狐狸又想摆自己一道?!
常嘉赐急忙辩驳:“不能因为我和徐风派那俩有过一些误会就断定我要了别人的命吧,我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既然东门主认定那些宰人的手法都如出一辙,你抓了谁就去审谁啊。”
面对常嘉赐某些时候的厚脸皮东青鹤气定神闲道:“秋长老已经审了,沈苑休只认了伏沣,其他人的死,沈苑休说,并不全与他有关。”
并不全……
这他妈说得真是阴险。
好你个沈苑休……死还要拖着自己一起!
常嘉赐心里狠骂,倒忘了刚才他也同样想把锅全甩到对方身上一样。
其实常嘉赐心里明白,东青鹤已经有了计较,那天自己被打伤后常嘉赐记得沈苑休也在身边,东青鹤已经见过他了,他穿得又是迷闺的衣裳,无论怎么摘,两人这狼狈为奸的名头都是摘不干净的,拼死抵赖也只会让东青鹤越发怀疑自己而已。
常嘉赐一番斟酌,不快的说:“行,我认,就是我干的,你想怎么样吧?后悔救我了?现在弄死我还来得及啊。”
听着眼前人毫无悔意的声音,东青鹤眼神一暗,只是一想到这也是他在中了混沌毒后的所作所为,东青鹤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要这些想做什么?”
常嘉赐提防着东青鹤发难,听到他这样问,有些惊讶:“你不知道?”他以为这家伙那么奸猾应该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几人的共通之处呢,又是取内丹又是抽魂魄的。
东青鹤说:“可是魔道炼魂的一种禁术?”
常嘉赐看他的眼神,发现东青鹤真的不知。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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