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醒了?”
吴纠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全身无力,尤其是手腕手臂和肩膀,酸疼的直要人命,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迷茫,感觉眼睛也睁不开似的,眼睛似乎肿了。
吴纠迷茫的睁着眼睛,慢慢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房间比自己的房间要大得多,几乎看不见头,床榻也比自己的大,大了许多倍。
吴纠这么想着,视线就扫到了榻边坐着的男人身上,吴纠这么一看,顿时“咚!”心里就跟敲鼓一般,狠狠砸了一下。
因为坐在榻边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齐侯!
齐侯并没有穿他那身标志性的黑色长袍,头发也没有用那标志性的黑冠束缚。
不,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他那黑色长袍,和黑玉头冠就在身边放着,不过叠的整整齐齐,摆放的妥妥当当,搁置在一边儿,而齐侯本人,穿着一身白色的xiè_yī,正坐在榻边上看着自己,他一头黑发披散下来,还没有梳理的样子,仿佛刚刚早起,眼神异常的平淡,但是眼神里还装着一些掩饰不掉的笑意……
吴纠看着齐侯,心里“咚!”又砸了一下,这下意识慢慢回笼了,仿佛断片儿一样的意识潮水般涌进来,几乎将他的脑袋挤炸了!
吴纠昨天晚上赴家宴,后来因为饮多了酒想要出去走走,怎么想到又遇到了文姜,而且文姜似乎有备而来,当时吴纠就觉得奇怪了,后来那感觉越来越厉害,吴纠一下明白了,自己肯定是着了道儿。
而方才饮酒,唯一能着道的也就是自己的酒了,毕竟齐侯有一点时间坐在自己身边,也共用了宴食,但是只是吴纠有事儿,和齐侯并没有事儿。
后来吴纠摆脱了文姜之后,本想把那些东西吐出来,但是吐了半天根本吐不出来,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齐侯,齐侯一脸气冲冲的走过来,也不知为了什么事儿。
齐侯看到吴纠,气冲冲的脸先是惊讶,随即变成了愤怒的冷漠,吴纠那时候脑袋乱哄哄的,竟是看不懂齐侯的表情了,也不知道他在冷漠什么,或者气怒什么。
齐侯把吴纠带走了,带回了自己的寝殿,还遣走了所有的寺人和宫女,盯着吴纠的眼神,仿佛是一只即将开餐的老虎,已经闻到了猎物的血/腥味儿。
吴纠被他盯得感觉要燃/烧起来,不知怎么,异常的羞愤。
后来的事情,才让吴纠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羞愤”,齐侯将他带走,吴纠本是要感谢他的,毕竟若是吴纠在外面出丑,那真是丢/了大脸。
然而齐侯将他带回来之后,就坐在榻边上,还是一脸冷漠,淡淡的说:“二哥快些解决罢。”
吴纠那时候本身意识烧的不清楚,就跟发了高烧一般,糊里糊涂的,听见他的话几乎要崩溃了,什么叫快些解决?
吴纠盯着齐侯,齐侯盯着吴纠,齐侯笑了一声,说:“二哥游走花丛,不是连这个都不会罢?”
吴纠当时有点懵,齐侯又说:“孤若是出去给你找个女子,也不是不可,不过免不得有人说三道四走漏风声,坏了二哥的清誉,还是二哥自行解决罢。”
吴纠也想自行解决,但是实在太羞愤了,之后齐侯就一直坐在榻边上,也不出去,而是淡淡的目视着吴纠,全程行注目礼,看着吴纠自己解决。
吴纠已经不清楚当时自己是什么表情了,他想要些冷水洗洗,齐侯就淡淡的笑着说:“那可不行,二哥身/子弱,不能着冷水,是要抱病的。”
吴纠彻底已经没话了,因为他觉得,齐侯就是想要看自己出丑,但是也没有旁的办法,之后的事情,吴纠不太记得了,或许已经高烧到糊涂的地步了,他只是记得齐侯的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仿佛老虎一样……
吴纠迷茫的看着齐侯,那眼神越来越清明,越来越清明,随即“嘭”的一下,略微有些惨白的脸颊变得殷/红殷/红的。
齐侯倒是很坦然,动作也很自然,没有叫来寺人,只是自己走过去,拿起一件黑色的袍子,套在自己身上,笑着说:“时辰不早了,孤一会儿还要上朝,莫不是二哥想懒床,还是……累的起不来?”
吴纠脸上更红了,几乎能滴血,低着头喘了两口气,平息一下自己的羞愤,连忙从榻上起身,也匆忙的披上自己昨日的衣裳,但是一挑/起来衣裳,吴纠就傻眼了,皱皱巴巴不说,上面真的什么都有。
吴纠一瞬间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齐侯难得看到他怔愣的模样,所幸将一件衣裳兜头扔在他脸上,说:“穿孤的罢。”
吴纠赶紧接住,幸亏不是一件黑色的衣裳,然而一看,竟然是一件紫色的衣裳,原来齐侯真的好紫……
吴纠连忙把衣裳披上,这一披上顿时傻了眼,他知齐侯身材高大,但是从没有直观的对比,如今披上齐侯的衣裳,整个人便傻了。
齐侯身材竟然如此高大,吴纠几乎是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小娃娃,长就不说了,有些秃噜,就说这宽度,仿佛能把吴纠裹个一圈半……
齐侯见吴纠披上衣裳,本身想要调侃他两句,回头一看,就看到吴纠手忙脚乱的系腰带,腰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当真没忍住,齐侯立刻就“哈哈”笑起来,笑声还颇为爽朗。
吴纠正局促的系腰带,结果就听到了大笑声,抬头一看,齐侯那表情真是让他无/地/自/容,连忙又低下头,赶紧穿好衣裳,齐侯则是没完没了的笑。
也不知齐侯是怎么了,或许是围观了一晚上自己出洋相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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