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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林渝遥吃完饭徐保牧便回住的公寓了,本以为是一片黑暗的房子却灯火通明,江知良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
“你怎么来了?”徐保牧边换鞋边问。
江知良事务繁忙,各地包养的小情儿多如牛毛,开始头几年他对徐保牧兴味浓重,时时腻在一起,最近两年他只在周五晚上会来这儿。
“又跟哪个狐朋狗友出去野了?”江知良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徐保牧解开外套的扣子走了过去,同时嘴里反驳道:“这回可是正经朋友。”
“没有烟酒味味,看来是挺正经的。”江知良拉他一把,人就摔进怀里,他便嗅了嗅怀里人的脖子。
“林渝遥,你见过的。”徐保牧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这么晚了喝茶,你不准备睡了?”
江知良暧昧笑道:“那得看是哪种睡了。”
黄腔开的不算隐晦,徐保牧这神经大条都听出画外音了,连忙挪动隐隐作痛的屁股,心里警铃大作。江知良这几天频频来看他,先是请剧组吃饭、探班、周五的例行见面,再到今晚,一周见了四次,搞了三晚,再来他可受不住了。
“你正经点行吗?”徐保牧拿他之前的话噎回去,挣开江知良的手坐到了沙发上,转移话题道,“我晚上带林渝遥吃了苏记,账记你头上了。”
“那算你请客还是我请客?”江知良哪能看不出他逃避的心思,却没强迫,只是顺着他的话接道。
“我请客,你付钱。”徐保牧理所当然。
江知良摇头:“林渝遥怎么愿意和你做朋友?”
徐保牧以为老江暗讽他,当即炸了毛:“那怎么不愿意了,我有多差劲啊?他还是我的歌迷呢。”
江知良一听就知道他就在信口雌黄,还歌迷?就徐保牧唱的那蹩脚玩意儿。
“前两年你不是骂过他吗,你忘性大,人家指不准还惦记着。”江知良知晓他没心眼,替他回忆起了陈年旧事。
“我骂过他?”徐保牧本来瘫在沙发上,听到这话一骨碌爬起来。
实在是他骂过的人太多,如鲫过江,哪能一一记住。结果百度关键词一搜索,果真跳出了当年那桩撞衫嘲讽的新闻报道和边角料。
“说真的,你没记恨我吧?”徐保牧忆起了这事,又对着林渝遥确认了下。
“真没记恨。”林渝遥表明态度。
“行,是兄弟。”徐保牧心大,人家说不记恨他就信了。
两人坐在场外无所事事,林渝遥让吴思敏拿来剧本,安静翻看起来。徐保牧一泥猴子闲不住,没安静会儿又凑上去给他看手机。
“朋友,帮我看看这个发型怎么样?我新mv的造型预选。”
林渝遥施舍了一眼看过去,是一头挑染的红发,违心道:“挺好看的,适合你。”
“是吧,特别好看。”徐保牧得意洋洋,忽又撇嘴道,“但老江说丑,他那六七十年代的老年人审美,啧啧。”
“……”这话林渝遥接不了。
徐保牧继续兴致勃勃的翻着手机相册,又递到林渝遥眼前。
“看,我以前的发型,酷不酷?”徐保牧一副等人夸赞的小孩儿模样。
林渝遥定睛瞧了下那紫色长发和衣服上的银色亮片,愣是没敢细看第二眼。
“酷。”他又违心了。
“可惜老江看不惯,你说这叫不叫代沟?”徐保牧提起这事积怨很深。他曾因此和江知良斗争了好一段时间,可姜还是老的辣,最终是他先败下阵来。
林渝遥看了看旁边人黑色的短发,想给江知良点个赞。
这场单方面的折磨结束于林渝遥上场拍戏,他几乎是松了口气,毕竟积攒的夸赞词汇濒临告罄。
等结束拍摄已经是中午,徐保牧不知去哪儿浪了,林渝遥和助理吃完饭又赶去国真大厦。
下午的行程是件烦事。吴思敏掩藏不住情绪,憋闷的抱怨:“怎么又来这破事儿了,搞得跟传销一样。”
“哪有那么夸张。”林渝遥失笑。
“确切来讲更像传教大会,每年一回,从不间断。”吴思敏自我改进形容词汇。
林渝遥笑着说:“赶紧进去吧。”
他们是来参加同性恋群体集体聚会的,这个活动说来好笑,就是下面坐着一群同性恋,顾寻和林渝遥在台上说话。
比较而言就相当于一场演讲节目,多数明星都参加过,主讲自己拍戏经历、成名过程、家庭生活之类的,只不过轮到林渝遥这儿,变成了出柜心境变化。
顾寻以前感慨过,说幸好目前国内大部分同性恋群体连出柜都不敢,否则搞成了平权游行活动,那不知得多丢几倍的脸。
顾寻早早到了,在后台化妆。主办方是个中年男人,正坐旁边和他聊天,见林渝遥进来,招呼道:“小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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