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你去找魏先生安排一下。”
颜萧儒到了明轩的屋子,里头余氏正哭的昏天黑地,明轩脸无血色躺在床上,还在昏迷,明轩的妻子坐在床边,泪眼婆娑,悲切不已。
那余氏一见颜萧儒进来,一下子扑了过来:“老爷,老爷你可要为轩儿做主啊,好端端的人,如今成了这副样子,以后叫他如何做人啊。”
颜萧儒一脸的严肃,随口安抚了余氏两句,问了问太医情况,太医说的隐晦,说是身体没别的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日子,又低声加了一句以后不能人事。颜萧儒只觉得心口压了一口大石,非常的不痛快。
颜萧儒还是比较喜欢明轩的,这个儿子平日里知理识趣,也很听他的话,虽然性子软了些,欠了些狠厉,但是也算是个聪明的。如今成了这般场景,如何能不难受。况且他本就早打算以后将位子传给他来承袭,一直以来悉心栽培,突然间就成了白忙一场。这时,他忽然想到了明瑾,明瑾如今恢复正常,他是自己的嫡传子,想到这儿,他不由的升起一股子不安,明瑾多年痴傻,如今恢复了未免变化也太大了,从刚刚的事情就能看出他的手段和心机,还有他身上隐隐的威势,颜萧儒不敢深想,他总觉着这侯府恐怕是要变天了,自己真的是老了。
他叹息一声,回头问一屋子的人:“明轩向来洁身自好,从来不去那些烟花之地,为何突然就在那寻芳馆去过了夜,还惹出这种事情来?”这人成了这样,他如何去讨公道,更何况是为了一个风尘场所的男人,闹大了,明轩可就真没脸活着了,颜萧儒不由得看了余氏一眼。
这时一个小厮上前跪下,浑身哆嗦着回禀到:“回老爷,少爷自从月前,偶然在街上结识了寻芳馆的那个名叫辰儿的清倌,两个人相谈甚欢。便隔三差五的去寻芳馆小坐,但是也只是吃酒聊天,听听琴,昨日公子喝的有些醉,不知道为什么,就,就随着那小倌回了房了。”
“哼!不成器的东西。那个小倌呢?果然红颜祸水,不分男女。”颜萧儒恨恨的骂了一句。
那小厮头福的更低:“那小倌寻死未成,听说被丞相府上的公子接走了,不知安置到何处。”
颜萧儒一阵的无力,这事里处处透着蹊跷,那小倌既然是个清倌,只卖艺不卖身,如何又把人带到自己房里去,偏偏又跟丞相府上的公子有牵扯,三皇子正想办法想要拉拢丞相,一时之间他只觉得自己吃了黄连一般。
他起身又劝了余氏两句,便出来回到自己的书房。他在书房来回的转了几圈,只觉得烦躁不堪坐立难安
。颜萧儒抬头冲着门外吩咐:“来人。”
管家亲自推门进来,出了这个事,府中众人全都小心翼翼,生怕触了霉头,殃及池鱼。
“老爷,有何吩咐。”管家进门,恭顺垂首。
颜萧儒在椅子上坐下,看了看管家,说道:“二少爷和明轩的事,你有何看法?”
管家身子一僵:“老爷,二少爷洪福齐天,病了这许多年,能够痊愈,实属万幸。他毕竟是老爷的亲生的嫡出儿子,如今大少爷这般情形,只怕,只怕……”
“我当然知道。 明瑾也是我儿子。“颜萧儒说到这儿,脸上一阵的不快:“我担心的是,这个儿子胃口太大,恐怕他没把我当成他爹呢。是我疏忽了,这么些年,竟然没有察觉。”
“老,老爷的意思是,二少爷他,他是装的?”管家额头上除了一层薄汗,心里咚咚的打起了鼓,若真是这样就说的通了,否则这二少爷刚痊愈,为何竟然能让他生出不可冒犯抵抗的心思来。
“哼!怕是如此。你派人盯着点儿。还有,他若想插手侯府的事,你便交给他一部分,如何做,不用我提醒你吧。”说到这,颜萧儒抬头看着管家,“施瑞,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有些话我不说,你心里有数。”
那施瑞一听,心下明了,连忙跪地:“老爷,施瑞不敢有别的心思,您放心。”
“嗯,你去找人安排,我要去见一趟三皇子。”颜萧儒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他下去。
施瑞起身出门,擦了擦头上的汗,连忙去安排。
☆、跟踪 色诱
眼看就快入秋,这天气竟然不见丝毫凉爽,闷热闷热的。栀落懒懒的趴在地席上,翠儿拿着扇子给他扇凉。
“不是说,南方都发大水了吗?这京城怎么连个雨都不下,真是难受死了。”栀落觉得全身都是粘乎乎的,这一天都不知道洗了几次澡了。
“王妃,我让管家搬些冰过来吧。”霁月见栀落热的心烦,心里琢磨着如何给他消暑。
“冰?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栀落眼睛一亮,坐了起来:“霁月,快去,多要些。嗯,再把青阳或者如风叫来一个。”
霁月心中疑惑叫他们干嘛,却并不多问,转身去找管家。
不多时,林管家招呼着一个奴才搬着冰过来,青阳也过来了。
管家在珠帘前驻了脚,笑滋滋的说道:“王妃,您要的冰我给您送来了。”
“嗯,麻烦林管家了。霁月你把冰弄进来。”栀落咧着嘴,连忙招呼霁月搬冰
林管家带着奴才退下去。青阳侯在帘子外,心里犯嘀咕,不知道王妃找他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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