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父皇就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吗?”宇文邕欲哭无泪,只能说道:“朕只是叫你动筷子,吃东西,冬天饭菜凉的快,尽管殿中有暖盆,但是还是趁热吃的好。”
“啊?”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宇文贇茫然不解的看着宇文邕。
摇摇头,宇文邕实在是无奈了,看来今天白天的事还让宇文贇心有余悸,不然也不会这样,说来说去,还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错。
“父皇?”宇文贇诺诺道:“父皇不生儿臣的气了?”
“没做错事,父皇处罚你作什么?”宇文邕走过去,揉揉他的脑袋,好笑的道:“好了,先吃饭,咱们父子,难得在一块吃顿饭。”
“谢谢父皇。”宇文贇不知怎么的,心里甜甜的,觉得桌子上的饭菜都好吃了不少。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见自己父亲没有责罚的意思,便有些耍小孩子性子了,冲着自己的父亲撒娇。
“父皇父皇,我要这个,这个,还有……父皇你喂我好不好?”后面的几个字声音很小,但是在静谧的殿中,足以让宇文邕听见。
从小到大,宇文邕从来没有陪伴在宇文贇身边过,从来都是在政事和战场上两处来回奔波。宇文贇在外看见过平常百姓家的孩子,他们小时候,父母都会陪在身边,虽然身上的衣服是粗麻布,但是脸上的笑容很是刺眼,人家的爹娘,会喂自己的孩子吃东西,他却没有了娘,爹又不理,真是苦命。
喂孩子?这个难到宇文邕了,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喂过孩子,宇文贇提出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父皇为难了,那就算了吧。”果真还是不行吗?宇文贇有些气馁的扒着饭。
“咦?”宇文贇见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肉块,猛地的抬头,眼睛圆溜溜的看着宇文邕的表情,发现在他脸上居然有些羞涩的神色,不由得有些感动。
哼!谁说父皇不喜欢他了,不喜欢了,父皇对他可好了!宇文贇心里得意,将宇文邕筷子夹着的菜吃掉,心里满满的幸福。
“对了,父皇,下次可以让二弟一块来吗?”突然想起来,那个比自己还小的同父同母的弟弟,现在还有他母后的奶娘带着,现在算算,也就是三岁多,一定更需要父亲的疼爱,以后一定要拉上他一块。
看出孩子眼里挣扎,不想打搅了兴致,便道:“嗯。”
君无戏言,这句话答应了,可就不能作废,宇文贇在心底笑笑。
一只信鸽跋涉千里,终于落在兰陵郡。
身在兰陵郡,整日被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恶劣的环境折磨着的高长恭,在某一天快要觉得他疯掉的时候,院子里停了一只白鸽,他认识——是宇文家的。
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高长恭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向外走去,不知道宇文这次来信是因为什么,两人已经分开很久了,相思之苦岂非常人能够想象的。
哈?高长恭打开信的时候,愣在原地。
以下为信件内容:
长恭,一年未见,甚是想念。如今,盼君早来与吾相聚,以解日夜思念之苦,君当做若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哈哈哈哈!果真是我心头人啊!”
虽然只是信件,但是——那一句,妾当做蒲苇,真是令高长恭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这人,嘴硬得很,原来心里早就已经承认了。高长恭我握着信,雀跃的走回到房中,手指沿着纸张细细描绘着。字迹不假,这就是宇文邕的笔迹,可是高长恭万万没有想到,这信可真不是宇文邕亲笔所书,是宇文孝伯伪造的。字迹嘛,别忘了宇文孝伯可是从小在宇文邕身边陪读的。
看到信,心思早就飞到千里之外的长安了,可是,这——啊!怎么这么多烦人的事啊!
高长恭定下心思,这去长安一趟,一去一来,至少得两月,这边,怕是监督他的人不少,没有理由的消失两个月,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可得想个好办法。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难道一向被原来的县丞觉得处理政务勤奋的人,在书房里发了一下午的呆,不过这时间没有荒废掉,哈哈,办法总算让高长恭想了出来。
“公子,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依舞端着茶,盈盈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高长恭的笑容,不觉有些意外,便问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对了,依舞,今晚小心一些,听到声响不要出来,好好呆在房中。”笑着摇摇头,高长恭嘱咐道。毕竟,要是让人误伤了就不好了,他可不是坏人。
“怎么了?难道今晚有事要发生?公子,你不能抛下依舞,就算是死,依舞也要跟随公子。”依舞急急忙忙的将手中的茶放在桌子上,跪在地上乞求道。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高长恭没有想到这句话让依舞作出这样的举动,急忙将人扶了起来,解释道:“我只是担心,防范于未然,不会有事的。”
“嗯。”依舞柔柔的说了一句,顺势靠在高长恭怀中。
呃?高长恭此刻虽然美人在怀,可心里却没有心情去打发,对不起怀中的女子,能让她好受一点也是好的,因此没有推开怀中的人。
夜晚,狂风大作,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起来,没一刻,天地已经银装素裹了。
“来人啊,有刺客!”
在本来寂静的夜晚中,一声大叫,让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男丁们纷纷拿上手边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出了门。女眷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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