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启林伸手拦住他要自己脱,看着他说:“你还是下去吧,别让你爸妈等久了。我没受什么委屈,今天就是练练身手而已。伤真的养好了。”
“嗯。我知道。”贺东停了手退后一点站着,犹豫着是不是要多陪一陪他。
“快去吧,我保证洗个热水澡换上暖和的衣服,不会生病的。我就在这里等你。”
再磨蹭确实没有意义,这时机什么都不能做,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收拾今天这个局面带来的后果,人既然已经是这种方式被大家看到了,也不算最坏的印象,无论在哪个地方,强者都能获得应有的尊重。再说,贺东相信没有任何一句闲言碎语敢传到他耳中,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为尊。
想通这里,贺东定了心上前抱着他,吻了吻他冰冷的唇,再收紧手臂后放开时,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说完转身退出去了。
阎启林一愣,回神时人已经出去了,知道他这是为他父母给自己的道歉,三个字,多么难得。他摸摸发热微红的耳垂,对贺东的信心前所未有的足,这样霸气的男人捧出他心底所有的柔软温暖给你,确实再没有比这更珍贵的了,再有哪怕一丝的怀疑都是亵渎。
阎启林从不贪心,他父母就交给他处理,自己也不会再主动出击令他为难,相信贺东就好。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奔涌而下,腾腾的热气迅速充斥驱赶了冰凉,长大的阎启林由内到外从没有这样温暖舒怀过,比从漫山遍野吹来的春风更让人陶醉,他轻轻哼起小时候妈妈在幼儿园哼给小朋友听的儿歌,清脆动人。
贺东带上门时并没有关严,也没有立刻离开,他担心阎启林会有心结,没想到立在门边竟得到了意外的惊喜。听不清字句的儿歌悠扬轻快,贺东才确信他真的没有太往心里去,也不知道是否自己哪句话那个动作取悦了他,可这样的人又让人从心底疼惜着,容易记着别人的好,爱屋及乌,受了委屈也肯定不会说。贺东一会扬起嘴角一会皱眉,一时说不清该用什么心情面对父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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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赶到的是贺父,上代当家才退位不久,一身霸气都还未收敛,何况六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好看上去精壮强悍,不怒自威。
哪怕像贺父这样久经风浪之人,接到贺蓝一传讯也巴巴的快速赶来,只因为自己这个咋咋呼呼小孩性子的妻子常常会做出一些意外之举。外人不知他却深知她脾性温良,不懂阴险狡诈的复杂人心,随便有心人一挑拨就很容易冲动。不过贺父其实是沾沾自喜于这点,自从心系这个女子,他就费尽心思把她护着,让她醉心于自己的研究,几十年如一日养在深闺般不让她接触乱七八糟的杂事和人,三十多年过去了,这女子一如当年般热情奔放,坦诚得毫无城府,对自己和儿子更是一条心到底,也因此多少人想通过她来渗透,都不得而终。外人怎会知道他二人情比金坚,妻子只是单纯却不是傻苯,但凡涉及到自家人更是脑子清明,绝无可乘之机。
“贺蓝一,这怎么回事?”
听不出喜怒的问话,贺父很明白这时候不是和自己妻子理论的最佳时机,先赶紧弄清原委,把这批手下安顿好。他一眼就看清场上的形势,更是把立在战场上的狂妄男人的不简单望了个透,判断出他就是自己儿子说要在一起的情人,还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心底暗叹一声,肯定是妻子瞒着自己把人带来,又做了什么让人家接受不了的事情,自己儿子什么性子他知道,说不准是接了谁,要知道当年自己可是被妻子一根筋倒追上的,想到这他历来维持当家威严的脸微微柔和了起来,伸手揉了揉站边上一脸委屈求助的妻子的发梢。
贺蓝一被点名,自然站出一步,简单说了一下来龙去脉,隐去了一些关键处,只说当下的状况。言毕,他正要询问是否先找人来把地上的保镖安顿回去,后背一凛像被什么猛兽给盯住了,话到喉边戛然而止。
贺家大本营是一大片地域的总称,这里面除了训练用的靶场、山丘丛林、机场等等外,还有召集众人集结的议事裙楼,以及有一片百十幢散落的独栋别墅,只有最核心的高位大佬们能入住,不能世袭,随着地位变动而变动,在这里更重要的是象征,是荣誉,没有谁会真的把这里当作家来入住。
贺父做为上代当家,现如今的长老,地位崇高自不必说,贺东更是当家大人,两个人的别墅距离并不远,都是最靠近议事裙楼核心处。
是以,贺东一接到讯息,丢下正在做的工作,直奔这里而来,而此处就是贺父别墅的一侧院子。贺一为首的当代五大干将全部紧随其后,其中贺齐贺三贺九是见过阎启林的,只是没想到再见会是在贺家大本营里,贺一贺六对这能扰乱老大决策的人更是表现得兴致高昂,顿足搓手着非要跟去瞅瞅,至于有没有一些其他心思还不知道。
这里面只有贺齐内心忐忑不安,要知道消息是他泄露的,当然他透出的消息是在h市时就与荣柯确认过的经历身份,那时候阎单魁都摆了灵堂,阎启林对外也是宣布其下落不明。他们那时候口径一致的捋了一遍阎启林的履历,贺母得到的就是这份内容--阎启林只是一个简单的父母双亡的不大不小的公司总裁,一个有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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