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休息一下?靠着我躺一会。”外面闹得天翻地覆也与贺东无关,他来此的唯一目的就是阎启林,看着他为了不相关的人伤神费脑,心下有气又心疼,还发作不得,也只能把一腔热情都关注到阎启林身上去。
也不管他是否愿意,贺东靠坐在大沙发一头,把他放平躺下,头枕在自己腿上强行让他闭目养神。11月初的夜晚盖一床薄毯足够温暖,窗外灯火通明,影影绰绰来来往往的车子人群都在紧张忙碌,房间里却安静无声。仔细倾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贺东的心一片平静,外面世界的喧闹都与他二人无关,指尖拂过他的额头、眉眼、鼻翼到甜蜜的双唇,再到他优美的下巴,这是他要追寻的灯塔,而他要做这个人心中的港湾,在他们的生活里,一瞬间就能生离死别。于是,人生每一次感动、宁静都弥足珍贵,每一刻相守都是最大的幸福。
清晨七八点,阳光洒落大地,不管人间如何变换,谁的悲欢离合都阻隔不了日月更迭。
“果然是逼急了,一大早就能找到这么多人来质问。”萧锐看了一眼紧跟在阎启林身后的贺东,对他当时的提议表示赞赏。他以及他带来的几个人都戴着超大墨镜,混在阎启林的保镖里分不出来。对这个只关注阎启林的男人,萧锐感受到一种本、能的威胁,仿佛他体内潜藏着一个凶猛的巨兽,只要不触犯他的逆鳞阎启林,一般人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到了他这种境界,返璞归真,是一个强大的对手,萧锐一边猜测着,一边小心谨慎的防范。
“这样更好,拖一拖时间和平收缴了他,不过要注意狗急跳墙。”阎启林喝着咖啡,昨晚也只是枕着贺东的腿闭眼休息了一个多小时,等萧锐他们内部协商完之后,他的人也混合进去继续筹划。一直到早上大家匆匆吃了早饭,咖啡都没喝完,外面已经传来消息--白二领着不少道上的老佛爷进来了。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黑道也有黑道的仲裁,在双方能力不相上下时此类仲裁多少有点约束力,当大鱼吃小鱼时他们也不会这么笨来撞枪口。一般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一辈担当,各个大家族都有人在里面,一旦发话作为小辈的起码明面上还是要遵守规矩的。毕竟黑道是最重辈分和资历的行当。
白科敬还是一副子孝孙贤的模样,那张脸整个都是演绎着兄友弟恭的哀伤愤怒,恭恭敬敬的跟在几个老化石后面被引进大厅,看到已经完全变成灵堂的大厅,大厅上一角严阵以待的一群人,他愣了愣,脸色一变抢先发言:“大哥,大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就被奸人所害,害得你尸骨无存。”
一转身,他面向阎启林的方向,意有所指的怒骂:“有些狼心狗肺的人妄想吞没我白家,门都没有!不要以为我白家只剩下个孤女势单力薄,就好欺负。白莲,这些老前辈我都请来主持公道了,没想到大哥刚被杀害,马上就有人挑拨离间又陷害于我,把这个罪名扣我头上。正好现在人都到齐,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度过难关,守护好大哥留下的基业,为大哥报仇。”
一个人义愤填膺的慷慨陈词,看到摇摇欲坠的白莲夹在阎启林和萧锐中间,白科敬还当她是被挟持,更是目中隐隐得意而言语更加激烈,妄图站在道义这边直接给人定罪:“陈老、汤老、白老还有诸位,你们都看到了,我侄女一向文弱从不管道上的心烦事,没想到竟然轻易就被外人挟持了。”
在仲裁委中,这三位老人年纪最大,维持过多次仲裁,可以说h市四大家能够长期和平共处他们出过不少力。此次白家的事情他们得到的信息大部分都来自白科敬,到现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白二话里有水分,白二自认被冤枉被排斥,导致现在白家一分为二,他自己只得到手里紧握着的两条走私渠道及少部分产业,地盘经过昨夜激烈的争夺,被超乎想象的打压收缩,仅仅占住了四分之一,不过有这四分之一,白家地盘上的业务就不能顺利运转,要避开这部分可不容易,得不到给他们制造麻烦白二还是做得到的。
昨夜只死了一个人,白莲竟然没在车上,萧锐这个令人头疼的死对头也幸免于难,大大超乎他的预料。为了等到这个把他们三人一网打尽的时机,他花了不少代价,没想到竟然是功亏一篑。更可恨的是,本以为白家就剩下他自己,他可以借由报仇的大义一手揽过执掌权,和平收复余下势力,结果被倒打一耙,萧锐出乎意料的直接放出自己背义的消息,虽然是隐秘渠道的散播谣言,对白科敬来说怎样都是最坏的结果。
再要找机会暗杀可能性不大了,一直以来萧锐就把白莲保护得滴水不漏,他只好借仲裁的机会先站在道义的规矩上,起码把传言这一块从根本上扼杀。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弑兄夺位贼喊做贼,白二爷,各位老前辈可不会听你一言堂。”萧锐平静的说到。
“放肆!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你不过是个下人!蒙骗蒙骗白莲还行,别以为有几个人马就能做老大!”白科敬气急败坏的说道,对于萧锐敢这样直接挑明的回应令他措手不及,他一直挑衅着要让白莲出来应对的。而且萧锐一直没有与他正面交手过,只知道这个人坏了他不少计谋,不然白家爷孙两个光是慢性毒药就早早没命了。
“二爷,我不懂这些。不过昨天订婚宴上爷爷亲口说过要把地盘交给我和启林打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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