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自知理亏,惭愧地吐了吐舌头,避开隆起的肚子把头埋进符君烈结实的胸.膛,带着讨好连连说:“好了好了,我记住就是了。由今天……哦不,由那天开始我便有了字,而且冠上了你的姓。今后我就叫符子茗,但是……你可别忘记了你曾经应过的不再叫我傻子的!”
符君烈看着怀中那得了便宜却丝毫不自觉的小家伙,有点皖然,宠溺地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头,笑道:“你还有理了?傻子……”
半路圆目一瞪,不满地抗议道:“哼,你食言!你应过不许再叫那两个字,你如今又叫了!”
看着有点着急的半路,符君烈突然玩心起了,笑问道:“我有答应过你吗?何时何地?哪两个字?”
半路懵懂不知这是符君烈在逗他乐,整张脸都因气愤而纠结起来。他继续瞪着圆目,细细数着证据:“有,就有!就前天,你由宫里回来,我告诉你父亲与爹爹和云灏哥为我起了个好听的字。然后我说你日后不可以再呼我为傻子,虽然我不及云灏哥那般聪慧,我也很多时候话有点多,但我不傻也不笨。父亲前天还夸了我对医理的学识比以前有所长进,所以你不可以小瞧我!”
“话有点多……哦……原来有人还是有自知知明的!哈哈哈……”到最后符君烈还是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半路愕然,看到符君烈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就明白自己被这人给耍了!
“你!……”
看着半路开始有点恼羞成怒了,符君烈只好把笑都吞进肚子里,哄道:“行了,我错了还不行?”
直到符君烈的大手隔着衣衫在半路隆起的肚子上来回轻抚,半路才有了点好脸色。符君烈看着这样的半路,心里暗自发笑。如今的半路再不是初始那个只能躲在他身后唯唯喏喏,或者总把喜欢挂在嘴边的小家伙。现在的半路,会使性子,也会为他久不归来而食之无寝之无眠。这样的半路,才是真正用了心而不是单单为了守那旧时之约……
但无论怎么变,终究还是学不会恼怒这活计。就这么被符君烈一低声认错,半路肚中的气也就消了。他扬起下巴,佯装还在恼怒地说:“行,那你把你失踪这些日子跟我上报一下!”
噗,再怎么装,小白兔也变不成那骄傲的孔雀!符君烈又快憋不住笑了,但又恐怕玩过了头让半路动了胎气。于是只好把那笑硬生生往肚子里吞,难得也不正经一把:“是的,请爱妃放心,夫君我必定据实以报!”
半路咬了咬牙,转过身去不理会符君烈的话。半晌自己倒是憋不住了转回身来,怒瞪着符君烈说:“还不说?再贫我……我就随父亲与爹爹回灵渊谷去!”
半路这一威胁非同小可,符君烈的脸马上变了色,不敢再作它言,把失踪后的事一一道来。
符君烈说得很简单,就是那日大家离开之后,他本来想仗着自己有武功,等那书生分了心之时便点了书生的睡穴。却不想就在他靠近书生那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来手无抓鸡之力的书生竟然不知从何处变出的一包mí_yào就向他迎面撒来。因为没设防,他当时就中了招……当他与书生一起掉进那涛涛洪水之中,他以为天要灭他。却不想醒来却到了南临国一个叫出龙镇的地方,被一个佘姓的夫子给救回了命。本来他打算回到火都就让人捎消息到王宫的,这时他却发现原来那书生与柳镇最大贪官王虎有很大的渊源。按十一他们探查的消息,他一合计就使了失踪这一计……等到王虎众人伏了法,他才能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符君烈讲述得波浪不惊,却在半路心中掀起了千层波浪。他知道面前这个神一般坚毅的男人,肯定是吃苦良多,明明活在人世,却为了西南一带的百姓能安居乐业,忍让许多……
到了现今,每每想到这男人差点葬身于洪流中,半路就抑制不住的后怕。如果……不是遇到了贵人相助,如果不是吉人天相,那么这人便不能再站在此地与自己逗乐玩乐……那么,他与孩子这一生也将连带被毁了。一家之主已不在,家不成家,幸福何在?
不过,幸好一切都安好!
自从俩人谈开之后,在人前人后就更显恩爱。有时半路就是抚着隆起的肚子皱一下眉头,符君烈也会紧张得食之难咽。直到孤霜沐念确诊过这是因为肚子里面已成形的孩子活动手脚力度过大,所以连带父体也受了小罪,符君烈才定下心来。
就这样,喜忧半渗下过了一个丰厚的大年。在齐叔的督导之下,府中上下不敢有所懒作。大红灯笼高高挂,喜幔挂满了檐下横梁。王爷府上里里外外都洋溢着一片喜庆的气氛,半路那天醒来,乍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成亲那时呢。当时也是这般的红红火火,触目的红让半路抑止不住加快了心跳。因为他想起那天,他也是在这喜庆的气氛中被符君烈牵着进这个门……
丰厚的大年除了在这些外观的事儿上花了功夫之外,齐叔与灶间的大厨还商议好准备了精致的年饭。细心的齐叔深知王妃怀有身孕不好油腻之食,早早就差人去采购些上好的素菜。让大厨以素菜为主菜,荤菜为点缀,做出了一顿丰盛的大餐。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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