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先生,能让我见杜平舟一面吗?”应泽无论是表情或是语气都极尽所能地谦和,这不是作秀,就是单纯地认为自己做得足够好的话,杜平舟的家人也许能让他早一点见到他。
在木榣的记忆里,那位天神从来都是桀骜不逊,当年因为不肯妥协吃了多少亏。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憔悴不已的男人与那位认为是同一人。
想到这里,木榣的表情有些微妙。应泽以为自己无意惹怒了对方,而那个美人的火爆脾气瞬间就炸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微微扬着下巴对应泽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礼貌?没看见爷爷在吃早餐吗,有事不会待会儿再说?”
非但没得到预想的回答还被指责,应泽并无任何不快,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不卑不亢地直视美人:“想必这位就是大哥了吧,杜平舟生死未卜,我作为他的朋友担心他有错吗?况且,木先生既然找我来,一定已经有了打算,我不过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与他商量。如果木先生觉得我越矩了,明说就是。我不认为我的作法欠妥!”
初一没想到直接被人怼回来了,他瞪着一双凤眼,眼看就要撸袖子上了,唐逸笑眯眯地站起来双手按在初一肩膀上,道:“你不也是担心初七吗,快吃,吃完了跟着爷爷一起去看他。”说着朝应泽递过去一个眼神。
应泽心领神会,冲唐逸点点头,坐了下来。
这山谷虽然大有隐世的意思,但该有的都有。比如餐厅正中央就摆放着一台液晶电视,播放着央视的新闻。木榣慢条斯理地喝着豆浆,眼睛瞟着电视,不时还跟唐逸相互交换对时事的观点。
应泽强忍着发问的**,耐心等着木榣用完早餐。
木榣虽说表现得十分淡然,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对着那个人这么放肆,是他千万年来做过最勇敢的事情。
☆、56.第五十六章
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接下来他要问的这个问题在久远的那一年有人问过,那位的回答蛮横霸道,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事情发展到最后甚至惊动了三界之主。
如果待会儿他又得到同样的回答,会不会又再次引起一场浩劫?
木榣面前的瓷碗已空,勺子与之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有些尴尬地放下勺子,看向似乎已经看透他心不在焉的应泽:“用你的命换初七的,你愿意吗?”
“不!我和他必须同生共死,决不允许出现生离死别!”
应泽一句话,让周围都安静了。
木榣在心里叹口气,果然跟当年一模一样。哪怕这一世他学会了忍让克己,但骨子里的傲气却一点没少。
当年那一位对“同生共死”的执念让三界都不得不妥协,如今的应泽就算没了当年的神力,也不会是个让人轻视的角色。
木榣还沉浸在往事里,听见应泽说:“需要我做什么?”
“你跟我来。”木榣转身出了餐厅,在去往树下小屋的路上,他问,“你们来到这里之前遇到了什么事?”
应泽毫无保留地将遇到巴扎的事情说了一遍,他提到的天启石让木榣很在意,“能把那块石头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应泽说着伸手进口袋,空的!他的表情顿时变了,不敢相信地将身上的口袋都翻了个遍却还是一无所获。
“怎么了?”木榣问。
应泽脸色铁青,“不见了。”他忽然想起在亭子那儿遇到的那伙流氓,之前就觉得对方那样的亡命之徒居然这么轻易就撤了,现在仔细回想,他们一定是趁他不备偷了天启石!
木榣听说天启石不见了虽然觉得有些遗憾,却没多可惜。毕竟对初七来说,只要玲珑球在就行。
“我在玲珑球内发现了一丝蓝色的光,按你刚才说的,应该就是天启石的碎片。”
“对杜平舟的恢复有影响吗?”
“不知道,等会儿我会试着将它分离出来。”说话间两人到了小屋前,木榣推开门进去,“我需要你的心血做引。”
进屋后应泽的视线就没从台子上移开,他身体不由自主地走上前,生怕碰坏了台子上躺着的人,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看。
杜平舟浑身□□被淡淡的绿色荧光包裹着,安静的样子像是睡着一样。应泽贪恋地注视着他的脸,期待着下一秒他就会睁开眼睛看向自己。
“他的伤口愈合了。”应泽轻声道。
木榣在一旁似乎在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做准备,闻言道:“嗯,在我这里他的任何外伤都能轻易愈合。”
“木先生,你能告诉我关于杜平舟的一些事情吗?”应泽认真道。
木榣手拿着一把手术刀走过来,笑道:“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应泽露出一丝苦笑,他对杜平舟的了解全来自自己的猜测。杜平舟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随和可亲,实际上他将自己包裹在温和的外壳里,绝对不会轻易向别人吐露心声。
想旁人询问关于他的一切实在让应泽有些沮丧,但对方是杜平舟最亲密的人,应泽并不介意在木榣面前出丑。
“你先跟我说说你都知道什么。”木榣说。
“他可能是接受了完整传承的天师,有可能是百年前帝家的幸存者,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几年才开始追查当年的真相。”应泽说完淡淡一笑,“就这么多。”
木榣看他沮丧无奈的样子,笑了,安慰道:“已经算了解得很到位了。”
“都是我猜的。”应泽试探着伸出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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