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言语间的一来一回自然如流水,让站在一旁的冷弥浅听的心里全是疑惑,抬眼看向李墨的神情也变得有些讶然。
眼前这个带着浅笑的人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呆子李墨吗?
他不是最讨厌名利场那种虚伪造作吗?
为何明若寒仅仅只是稍作邀请便笑着应了下来?
而且李墨这呆子不是不喜欢明若寒吗?
之前还和她私下说过不止一次要远离明若寒,怎么现在反而却
“墨公子如今在这府里可还有什么需要本世子帮忙的?”两人慢慢的在丞相府里踱起步来。
李墨闻言突然沉默起来,视线突然远眺到竹林上,好半晌突然出声,“有他的消息吗?”
明若寒眼里神情一变,低头看着脚下的小石子路,直到眼底的黑团褪去,才抬眼晃着明亮朝李墨看去,“你还不死心?”
“自然不会死心。”李墨咬字极重,似乎在肯定着什么。
明若寒突然长叹一声,朝远处望去,“快旬月了吧,从那样的地方掉下去找不到尸首不应该很正常吗?”
冷弥浅闻言心里一颤,他们两个是在说她?
“一同掉下去的其他人不是都找到尸首了吗?怎么偏偏他的就找不到?只要一日找不到他的尸首,我一日都不会相信他死了。”李墨眸底的坚定犹若磐石,他到现在仍是不敢相信像冷洛那样聪明剔透的人居然会那样就死了,一想到冷洛那不喜人多热闹的性子,心里便想着若是换成他,他说不定会诈死。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祟,还是怎么了,自从李墨有了这个想法后,总会情不自禁的朝诈死的方向联想去,所以每一次的毫无结果的搜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默默无言的肯定,让他心里那无稽的想法更是实了些。
一时间两人踱在石子小路上均是不语,冷弥浅也慢慢的跟在两人身后,视线时不时的落在李墨清冷的背影上,鼻头有些微微发酸。
呵——
冷弥浅嘴角掀起苦笑,那呆子果真还惦记着她!
皇庭,七皇子府。
“他新收了一个婢女?”身为七皇子的玄澈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隐卫,眼里闪过好奇。
“是,而且收在身边做贴身侍奉。听说寒世子跟那婢女还同住一间屋子,今早妡乐公主当众叱喝那名婢女,反而惹的寒世子不快,那名婢女更是当着众人反驳妡乐公主,说妡乐公主斥责她是想博寒世子的注意,想提前做那世子府的女主人。”
玄澈听的瞠目结舌,“那个婢女当真那么说?”
他那个皇姐可是出了名的鼻孔朝天尖酸刻薄,不止他们几兄妹都不喜她,就连父皇也是对她避而远之,没想现如今却栽在了一个小小婢女身上。
“是,如今这件事早在整个明若府里传了个遍,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名婢女是寒世子的新宠,没人敢再去招惹。”
玄澈蹙了蹙眉,“据本殿下所知,寒世子似乎一直都没有妾侍侧妃。”
“是,”地上的隐卫点点头,“寒世子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前些日子皇上替寒世子物色了几名大臣家的女儿想要送去世子府上服侍,都被寒世子给挡了回去。说是身体孱弱命不久矣不想连累他人,皇上这才彻底打消了念头。”
“那名女婢什么来历?”
“属下查过了,那名女婢在进世子府前是借住在一位鱼贩家中的过路人,因为腿脚受了伤所以在那鱼贩家住了一段时日,后来寒世子府上操办全鱼宴需要不少鱼贩帮忙,所以那位女婢也就一同住进了世子府。”
“哦?”玄澈眉头皱了皱,“那之前呢?”
“这也正是属下觉得最奇怪的地方。那婢女住在鱼贩家之前的事情,属下一无所获。那婢女就像是凭空出现在渔村的一样,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以追查。”
“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更何况还是对一个下人。”玄澈自言自语的嘟囔着,突然抬眼朝隐卫看去,“那个婢女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特别的地方?”隐卫愣了愣,回想着自己听到的各类版本唯一相同的地方,赶忙点了点头,“有,都说着婢女脾气不好。”
“什么?”玄澈掏了掏耳朵。
“那婢女的脾气不好,听说当时不仅反斥了妡乐公主,还跟寒世子拌了几句嘴,结果寒世子不仅没生气,反而还好脾气的哄着那婢女。”
玄澈闻言,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那大皇兄和二皇兄知道这件事了吗?”
“想必也是知道了。”
“他们有什么反应?”
“反应也是很吃惊,但大部分心思仍是放在皇上御赐的「全鱼宴」上,所以只是简单问了问。”
“呵——”玄澈突然笑了笑,“那是自然,身为堂堂皇子,如今在父皇的心里还不及一个外姓世子,那是得着急一些。更何况这次的全鱼宴是父皇御赐,那样的殊荣可是连皇子都没有的啊!”
“那殿下您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了?”
“准备?准备什么?”玄澈扬扬眉,“你以为凭那两个人能斗得过那个人了?”
地上的隐卫身子颤了颤。
“哼,那个位子有什么好的?送给我都不要!你还是好好去给本殿下查查那个婢女的来历吧,至于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玄澈勾了勾嘴角,“我们就静静等着看好戏吧。”
从丞相府回来后,冷弥浅便呆在屋里静坐了半日。
今天李墨带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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