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不提倒罢,一说我骤感歉意,笑道:“捡着自己的事儿说,暗里是一个劲地嗔怪我懒散不作为。”
“战神金安。”
转身睨了眼半屈身行礼的人,仍如往昔,俊美的容色带着疏离淡漠。伸手示意他起身,我淡笑一应:“我不拘着礼数,私下里你是不必对我行礼的。”烟不顾是否损我颜面,快步上前执着藕臂将人拉起,见状我翻一白眼,哼笑道:“何须请我是否万安,只要烟长老安好便可。”
烟伸手搭着略有胆怯的美人,冷笑着说:“干脆我一并屈膝像你行礼如何,省的往后有人坐上神尊之位连我都数落。”
“你真是,重色轻友。”
烟十分不屑的讥笑,“五十步笑百步,何必要到相互揭短的难堪地步呢?”
倚在烟怀里的人,伸着葱指缠烟鬓边长发,捂着嘴轻笑。我默然望了半晌,心有惊悸,警醒他道:“湮濑如今确是冲我而来,奈何你涉事已深,我深忧会连累到你。”
搂着茗毓的手略重,烟眸中迸发出股戾气,微迷的眼眸中像暗藏着见血封喉的利器,他冷若寒冰说:“湮濑若如你所言敢出手,纵然是玉石俱焚我都不会放过他。”
茗毓挣离烟紧搂的臂膀,轻轻握上他手,淡然的容色仿若说得事皆与己无关,轻笑道:“你数日操劳,脾气焦躁不少,战神切莫听他的傻话。”他轻柔的替烟拍着肩头的灰土,不徐不疾,即使泰山崩于前茗毓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是谁灵信来说一回来就沐浴歇息的?怎就话这般多,让人在冷风口里受累。”
魔族叱咤风云的长老,在茗毓面前却硬骨不起来。烟冲我略略耸肩,执了人就离去。
晨光熹微的春日纵是迷蒙薄雾漫漫,亦是缤纷斑斓的,突然闯入眼眸的黑色身影显得格外突兀。影静静走到我身旁,望着远去的佳偶,恬静微笑:“一物降一物,世间法则谁都逃不脱。”
“你亦是我克星。”揽着影的腰,我附在他耳边低言:“你这时怎会出现在蝶园?”
影略撇开脑袋,赤红从耳根蹿上,低语道:“从前茗毓是烟的侍仆,你既与烟往来甚密,我和他久之也颇有交情。昨日在帮婉娘忙事时恰好遇到茗毓,久未相见自有说不完的话,我们两就把杯言欢到三更天尚未消停,正巧他收到烟急传的灵信,我与他是算准时间来的。”
拉着影往锦秋殿的缓步而行,我调笑着说:“既是能畅言的知己,你倒没学会茗毓那半丝处事待人之风。”
影难得温婉巧笑,直言道:“茗毓的脾性我可学不来,倒是寻思禅的性子与茗毓有几分相似。你若不喜我这般的,大可不来找我。”
“好端端的扯到他身上去作什么,春花秋月各有各的优点。”
锦秋殿香雾缭绕,浓郁的玫瑰花香宛若身临在战神殿后铺天盖地的玫瑰园中,隐隐似有令人安神的香味。静心闻了片刻,我略有疑惑呢喃:“是檀香?”
影含笑道:“是檀香,思禅说你很是倾心檀香与玫瑰香掺和的味道。”
“你们有心了。”影跟着我久了,多事不必说出口,只稍一眼神就明白。他拉松我腰际衣带,褪至最后一件,陡然迟疑停下动作,“在想什么?神色一脸凝重的,你我之间不必有太多顾虑,但说无妨。”
牵着我的手略黏腻,影手心冒出薄汗,犹豫片时,道:“我打小就服侍在你身旁,自以为对你了解有□□,有件事我心中早有疑窦却不敢问你。你何故对玫瑰香味情有独钟?”
我一怔沉默地盯着他怯怯面色许久,垂下满是阴霾的双眸,淡笑着开口:“我依稀记得儿时,我与父母住在灵山的日子。竹屋是在幽静的山谷里,竹屋后院是母亲种的玫瑰园,满是玫瑰芳香。母亲甚爱玫瑰,每日定用其焚香沐浴,无论何时,她举手投足间都能闻到若因若现的芬芳。”
影头压在我一丝未挂的胸膛,语带歉意低声道:“我不该多嘴的。”
“你不必道歉,毕竟已经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我记忆力母亲的面容早已模糊,只是她的气息、她的温柔都印刻在我生命里挥之不去。我瞧不见影此刻的神色,他的呼吸略有急促,许是在担心我责怪。低头吻了他发迹,嘴角浮起一抹坏笑,轻咬他耳畔,低言:“我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浴池里的水伴着影的惊呼声溢出,被我幅度颇大的抱进浴池,影从头至脚顷刻湿透。薄丝衣湿黏在他身上,半露着肩,小腹隐隐而现。影生性呆木,极少与我亲近更别说同沐浴,平日都不会主动腻我怀里,如此坐我胯上的事他是想都不会想的。
影低眉垂眼羞赧的不敢直视我,绯红着满脸,似排解尴尬抱怨说:“刚换上的新衣都湿透了,沾湿的丝衣黏腻在身上真是难受。”
我轻轻一笑,扯开他衣带干脆替他脱衣,凑近他微启诱人的丹唇道:“难受脱了便是,反正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锦衣华服。绣娘都不怨织的烦劳,你挂心做什么?”
“苏,现在是白日,万一皇上下朝……”再不等他话完,手伸入他粘稠的丝衣内一把掌上他后腰,轻咬小啄他朱唇。
殿内的帷幔在我灵力驱使下重重落地,多层纱幔隔开浴池与外室,深深漫漫。池边的云纹青铜鎏金香炉内轻烟徐徐散出,玫瑰与檀香共焚,淡薄烟气贴着肌肤渗入,催欲情迷,理智全然被□□吞噬。纵是影这般拘谨的品行,跨坐在我小腹,意乱情迷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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