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龙的病永远也治不好,他本来就不是活人!女人不能进入军营,因为军队是阳气所在,女子身上阴气太重,一但进入,军队将必败无疑。终上巳一生,始终在军营远处自己寻房住,也就是说,她和姬悔是没有机会同床的。
被封印在崖山之后,上巳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为了延续下风氏的血脉,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自己的三魂脱体施法,将七魄及ròu_tǐ做成一名男婴。崖山的封印本来就是只针对上巳一人而言的,新生的孩子很轻易地穿过封印离去。
不生不死,行尸走肉,这就是为龙的真实写照,他的寿命只有四十年,对于一个人来说太少,对于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来说,却是够了……
得知真相的玄燕挥舞长刀,向上巳仅剩的天、命二魂发起攻击,被为龙生生拦下。“她是我的娘……”玄燕僵住:“所以呢?你要听她的话……”为龙愧疚地点点头:“小燕子,青帝的传承关系到天下……”
“那我呢?”
“我对不起你……”
“小黑燕从中原回来以后,虽然解开了诅咒,笑得比从前更少了……”乌炳安总结道。姬筮抱住司雷,在他耳边轻道:“我不会如此对你。”“姬氏又不是只你一个人。”乌炳安反驳道,“如果明天喇喀泌只有查干路一人,我也会逼他娶妻的!”
“难道索云博是玄燕幻顿和旁人所生?所以他才……”司雷羞得面红耳赤,忙岔开话题。“这就关系到我当年一桩糊涂事了……”乌炳安搔搔头吞吞吐吐,“当年为龙持钟家的书函来拜见我,其实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啦,没说到三句就问你一个姓乞颜的弟子怎么样啦?哎,玄燕为了他终身未娶啊,怎么可能好,于是我……”
姬筮的脸突然刷地一下白了:“难怪你们总用他二人比我,是不是也趁着为龙昏迷把他打扮成新娘了!”“我靠,我师父可是教过我换女装是侮辱人的,那是我亲自操刀设计的蒙古男子礼服好不好,不过”乌炳安咯咯一笑,“要是查干路没走,现在应该和他们当年一样芙蓉帐暖度春宵了。为龙酒量不行,当年喝醉了嘛,我就……当年没告诉小黑燕,为龙其实没答应我。”
姬筮脸色非常难看。司雷忙抱住他:“放心,就算你也被放倒了,我绝对不会上你——趴在床上让你上!”
乌炳安白司雷一眼:“其实,他们的第一个晚上什么也没发生。第二天,为龙想走,我拦住他:‘青帝的传承关系中原的天下,难道幻顿的传承就不关系漠北的天下么?!’后来嘛,索云博就出生了。”
难道他听到风将离的名字就起身走了。司雷看了索云博一眼,眉尖万川愁。“那么将离之所以来到漠北——”“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找她失散多年的弟弟。她前不久为弟弟卜了一卦,算出他近日以来必有大劫。她就是为龙的独女。”姬筮沉然答道,“她走时还传音给我,要我帮她找弟弟,没想到现在竟要看到晋儿死在我面前……”
“风家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呢?”一人的声音突然飘入帐中。“客人请进吧!”乌炳安友好地说。姬筮突然掐了一下司雷:“不要说话。”“?”
一人掀开门帘走进来,他竟然是明夷!
“他就是昔日以三道剑气救下我和小白龙的人——白帝郑明夷。”姬筮介绍道。“哦,易经第35卦火地晋,第36卦地火明夷,那么说,白帝和索云博……”乌炳安眼睛一亮。“我是为龙大哥的入室弟子。”明夷走到索云博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为龙大哥遇到了一个笨蛋,为龙大哥教那个笨蛋剑术,还带着那个笨蛋得到了失散多年的白帝之位。还……将自己的幼子取名为晋,希望那个笨蛋照顾他。”明夷抓住索云博的手,泪如雨下,几不成声:“那个笨蛋却相信了伊金这个衣冠qín_shòu!把晋的监护权给了伊金,害得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洁白的床上,索云博依旧昏迷不醒。
明夷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一咬牙道:“如果取下玄燕的双角和双翼,能不能安在晋儿身上?”乌炳安思考了一下,道:“……如此一命换一命有何意义?”“那就是可行了,只是你不想害了自己的徒儿?!”明夷起身,厉声喝问道。“不管徒弟最后是什么样子,师父脑海中记住的都是幼年时那个纯洁可爱的小孩子……”乌炳安闭上眼答道,“所以别伤害他,好么,你也是别人的徒弟,也会是别人的师父。”
明夷捏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玄燕番外
我爬在草丛里,看着那人。
草尖凝露,谷中雾起,那人的发丝挂满水珠,木履已被露水打湿。他还是默念着经文,守着那一束香。
我第七次捏死一只想吸我血的蚊子,确信这人就是我要找的青帝后人。今天是清明节,关内祭祀祖先的日子,除了青帝的后人,还有谁会跑到钓鱼城古战场焚香呢?除非他的祖先死于非命,根本没有祖坟可祭,只有跑到祖先曾经浴血奋战的战场来。
这小子穷,纸钱早就烧完了。念经倒是念了半天。
我磨刀霍霍,准备下手了。
“小子,你还在念?”忽然一个白影飘到那人身边。白影并不可怕,可是她有六丁六甲在旁暗中保护,12道神光围绕在侧,令我下了不了手。这人大有来头。
“嗯……姑娘上完祖坟回来了?我的钱太少,怕喂不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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