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温馨的场景,瞬间崩塌……
白岑转过头呆了一秒,猛的抢走玻璃瓶,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你为什么要乱动我的东西?”
何睿祺看他面色不善,轻哄到:“不好意思乱动你东西了,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白岑瞪着双眼,不依不饶:“谁给你的权利?”
“白岑,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何睿祺走上前想安抚,却被警觉地逃开,“白岑,至少以我们的关系,你没必要这样。”
“我们的关系?”白岑紧紧的握住玻璃瓶,冷笑一声,“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何睿祺闻言已经动了气,自己好声好气却落个自作多情,任谁都不会再无动于衷。况且他也是从小被奉承到大的公子哥,哪受过这等待遇。
他深吸一口气,默念不发火不发火,只看了眼离他保持安全距离,像个刺猬一样的白岑,心就软了下来:“白岑,这是个意外,我没有要窥探你的秘密。但是如果这个秘密让你这么害怕和不开心,你是不是可以寻求一下帮助,我怕你……”
“不需要!”声音尖锐地像是在哭。
白岑苍白着脸,逐渐冷静下来,缓缓地走到玄关,声音冷的像冰:“何睿祺,现在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陪你难道不好吗?”
白岑看着他的眼睛,却又好像透过他看着别的,像是对他说,又好像是在回忆。
“不好,一点也不好,都会离开的。所以你走吧,我不需要陪。”
何睿祺深深地看着白岑,良久,踱开步子摔门走了。
“嘭!”
白岑抱着玻璃瓶,瘫坐在地板上,静寂无声。水滴溅到玻璃瓶上,散开了花,渗入到地板上,击打在人的心上,一滴一滴,是眼泪。
情绪瞬间上涌,一触即发,喷泄而出。
何睿祺摔门出去之后的心情,怎么说,就像是吃了屎味的巧克力,兴冲冲地跑到白岑家,还接收了kate的暗示,最后发现,哦,原来是一坨屎,关键是人家也把你当做了一坨屎。
想到这,何睿祺的心情更糟了,心情糟做什么?
找小兔崽子干架?舍不得。
泡吧?没心情。
和兄弟去飙车?没意思。
于是电话就自然而然地打到了kate那里。
“明天我一早在桌上看不到今天会议的总结和分析,扣你奖金。”
kate内心秋风扫落叶唱起了小白菜,语气仍旧镇定自若:“遵命。”
“还有,”何睿祺顿了顿,咬牙切齿道,“帮我查白岑那个小兔崽子!朋友,家庭,学校,爱好,和什么人交往,就连他考试得过几个100分我都要知道。一个月时间,做不到你现在就可以辞职不干。”
当然何睿祺没有等到对面助理的回应就挂断电话了。呵,可笑,如果真把kate逼急了谁来给我安慰?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白岑缓过气来,屋子闷的有些窒息。可是双脚却麻的走不动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又摆正姿势坐了一会儿,起身开窗透透风。
无意中向下看了一眼,白岑的心被撞的有些疼。
那个男人,没有走,又在黑暗里给了他光亮。
即使,是烟草的星火。
☆、第9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元旦刚过,工作室没什么兼职任务,大四本身课少加上之前的调课,白岑完全空闲了下来。
上次的事情过后,白岑也在寻思着把工作室的兼职辞了,毕竟自己胆大包天把大老板从家里赶了出去。虽说这事触了自己的雷点,发火并不后悔,但一想到那个男人,寒风中在楼下等了一整夜,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而且,他也没有再联系过自己……
一醒来林楚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白岑一边下床一边哆嗦:“比起南方没暖气的南北差异,豆腐脑的咸甜根本就不叫事儿!”
好不容易洗漱完,热了杯牛奶,慢慢地翻开外卖单子。他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有点感冒,手脚忙着四处搜寻纸巾,脑袋正在思考到底是吃鱼香肉丝还是青椒肉丝的时候,宿舍的门猛的被推开了。
“大队长!”林楚面色惶恐的站在门口,顺带着阵阵冷风“呼啦呼啦”的吹着……
白岑只穿了一件冬天的睡衣,突然遭受外面寒风的袭击,冻得鼻涕“啪嗒”滴在了外卖单上……
见证了不明物体直线滑落全程的林楚,竟然呆在了寝室门口,一脸不可置信。那个流鼻涕的男人是谁!白岑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莲花怎么会做如此龌龊之事!你快把我家高岭之花大队长还给我!
白岑尴尬的斜了他一眼:“你先把门关起来啊,有什么事等等再说,冷死了。”
林楚蓦的回过神来,重重的关上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岑旁边,拿出一张报纸一本杂志放在桌上。
杂志是白岑再熟悉不过的《i’m》。
封面上一个男子身着最普通的白色衬衫,两腿叉开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双手随意合起抵在鼻前,领口微开,锁骨若隐若现。不知道是灯光打得好,还是男子本身的气质所致,整个人的气场都融入了古色古香的背景,神秘的、干净的、诱惑的……各种感官感受交织在一起。
正是白岑兼职拍的附页画册!他之前只是粗略看过样片,想不到成品有如此令人震撼的视觉效果。可是,当红艺人挤破了头才有一次在《i’m》封面露脸的机会为什么会用自己?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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