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我哪里变了?”
易亦说:“你变得更好了。”
我:……
我问 “照你这意思我以前不好还是怎么的?”
易亦说:“以前就很好很好了,但现在是很好很好很好。”
我:“啊这敢情就是多了俩字的差别。”
易亦说:“以前你是榴莲,刺很硬又扎手,现在你是红毛丹,刺看起来尖尖的,但其实摸在手上是软的。”
不知为何,易亦这话让我微微笑了起来。转瞬之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问他:“你是不是要准备再给我捏个红毛丹小子了?”
易亦说:“这是个好提议。”
我说:“你敢捏我就敢要。”
易亦说:“我借了家里的水缸做胆。”
我问:“你家里有水缸?”
易亦说:“没有,我打个比方。”
这样没营养的对话进行了一中午,我上班的时候易亦刚把送来的外卖吃完。
一份馄饨,虾仁玉米馅的。
我想,我们口味还挺一致,那以后应该不会在包饺子的时候因为包什么馅而产生争执了。
想完之后我就愣了,思维这东西总是能快行动好多步。
刚交往就想到上床,刚结婚就想到生孩子。
我笑了笑,跟易亦说了再见。
易亦回我:“晚上聊么么哒。”
他有时候的卖萌语气让我招架不住,倒不是觉得肉麻,是真觉得萌。
我抽空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见他时的抵触,到现在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我觉得易亦可能还真没说错。
我是一下从榴莲变异成红毛丹了。
下午老刘到我们办公室溜了两圈。
他站在窗台上看着幸存的那株月季,他揪起一片尾部有些枯黄的月季叶子,说:“你们坐靠窗这排的,就不知道给浇浇水,给浇下水能累死还是怎么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从他溜达第一圈开始我就知道我们靠窗这一排会遭殃,他走到窗台前站定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会借月季发作。
我斜着眼悄悄看了一下周围的小伙伴,他们目不斜视气定神闲。
气氛一度很尴尬,空气空前安静,只能听到空调的扇叶上下翕动的声音。
我在脑子里罗列了几种把窗台上那株月季毁尸灭迹的方案。
夏天的白昼很长,下午下班的时候太阳还挺大。
我跟在周爱梅的身后走出公司,从撞见她从路子杰车上下来那天到现在,我们几乎说不到十句话。
周爱梅今天情绪看着挺好,还是紧身裙高跟鞋标配,脸上的妆容也到位,反正我是看不出什么破绽。
我走上前,跟周爱梅搭话,我问:“爱梅姐,待会是直接回家?”
周爱梅瞥我:“不回家能去哪?”
我无比自然的脱口而出:“谈恋爱呀。”
周爱梅说了一句中午易亦刚和我说过的话,她说:“张扬,你变了不少啊。”
“你以前不最讨厌充满酸臭味的毫无意义的谈恋爱行为吗?”
我一脸茫然:“没有吧?”
周爱梅叹道:“爱情能使鬼推磨啊。”
我不知道怎么接她这句话,于是想了很久,说:“路子杰这人不错。”
周爱梅说:“老娘早跟你说过的吧,你不用这样。”
我说:“真的,连我爸妈都很喜欢他。”
周爱梅白了我一眼:“那你干脆把易亦甩了,和路子杰在一起吧。”
我猛烈摇头,易亦这样的就正好,路子杰这款我真是无福消受。
在车库告别周爱梅后,我慢悠悠的开车回家。
路过一个大桥的时候,我看见桥边熙熙攘攘的挤了很多人,还停了辆警车,一个女孩子尖利的声音从车窗窜进我的耳膜,她喊道:“你不和我结婚我就去死!”
我知道那女孩一定不会跳的,我用力踩了下油门,快速的开过了那座桥。
我们每天都能遇见很多的人,经历很多的大事小事,每个人都有故事,但更多时候我们会选择性的听。
晚上我练了会儿口琴,新学的情非得已。
挺稀奇的,隔壁如胶似漆的小两口破天荒的吵架了,正在互相问候双方父母,口琴声都掩盖不了他们的声音。
我给易亦发了段语音,我给他吹了一段口琴。
易亦回我:“情非得已。”
我说:“是啊。”
第19章 19
5月29日,晴。
今天的温度应该达到了五月的峰值。
我穿着皮鞋踩在水泥地板上的时候,都能感觉得到从脚底板直奔天灵盖的腾腾热气。
因而今天我得以见到了比平日里来回频率要高上数倍的洒水车在公司外的那条街道上穿梭。
在我石头剪子布输了,从街对面的广场拎着一兜子冰淇淋回来的时候,还险些被迫洗了个澡。
公司里人手一根冰棍,外面烈日炎炎,大家在开着空调的屋里嘶嘶哈哈的舔着冒着凉气的冰淇淋,此刻我直观的感受到腐朽的资本主义带来的温暖。
可能今天的天气实在热的人神共愤,午饭的时候食堂为每人免费发放了一大杯绿豆汤,小剑坐在我身边用了七八个四字成语赞美我们公司老总十分具有人道主义关怀。
我只有一个感觉,小剑这些日子的没白看。
易亦给我发微信。
一张我觉得有意思也有食欲的图片。
一个半圆的西瓜被挖了瓤,变成一个碗,碗里装着好多三角形红白相间的冰棍。
易亦说是今天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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