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他说点别的。後来医生都急了起来,“她身体没事,不能老住医院啊,而且老这样下去,心里疾病更严重。”
路天泽嘴里答应著知道,却烦的不行。
公司一堆事情要做,还要天天往医院跑,而他自己的身体又不算好,最近病情反复的厉害,每天都头痛欲裂。
“给我找一把小刀过来。”路天泽第五天又被赶到了病房外面,终於忍不住下了决心,交代跟他来的秘书,“小一点,薄一点,别太锋利。”
秘书应了一声就去了,路天泽忍不住哼了一声,他最近很忙,一直没时间跟有些人秋後算账,尤其是这个秘书,那天神色诡异,明显是看了报纸了,但是就不告诉他!
迁怒是不好的行为,但是这种时候了,谁管他呢,总要找到情绪发泄口。
“别乱跑,听到里面有大动静就去叫医生。”路天泽攥著一把小银刀开病房门,简直有点儿破釜沈舟的味道。
路迎青依旧在睡觉,路天泽进去就继续削平果,用那把小银刀削了四五个,才下定决心开口。
“我给你找了一个男朋友。”路天泽看著手指,他一直不太会削平果,刚才把手都划破了,伤口饥饿的大张著,里面透露出诡异的红,“是我朋友,条件很不错,年轻英俊,事业心也很强,如果你同意,十月份就举办。”
他讲的很慢很慢,好像怕惊吓到了什麽东西:“他是个很好的人,不嫌弃你是有过孩子的,所以我觉得他挺不错的,替你答应了。”
路迎青的眼睛动了动,往路天泽这边看了过来,路天泽心里高兴,但是脸色却冰冷。
“文郁那边你放心,我已经告诉他了。”他说的很淡,继续看手指,把轻蔑做到最深处,“他没什麽特别的反应,我给了他一些分手费,他也同意了。”
“他们家本来就不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现在你又这样,他说,他们家无论如何不会让你这种女人进门的,所以拖我跟你说,让你以後好好的。”
路天泽懒洋洋的讲话的时候,眉眼不动,只是懒懒慵慵的,真的有种欠揍的气质,尤其是他刻意这麽做的时候,讨厌的简直想让人上去踩两脚,而他就继续维持著这个贱的一塌糊涂的拽表情。
“好了,话我都带到了,我今晚回去给你准备嫁妆,放心,东西不会少了你的。”
“你……”路迎青好几天没讲话,开口都有点儿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喉咙干涩,“你……”
“什麽?”路天泽面无表情的问。
路迎青气的发抖:“你胡说什麽?你跟文郁说了什麽?”
医院的味道实在太讨厌了,就算放了这麽多的花和水果都没用,怎样的花香和果香都遮掩不住这浓郁的药水味,路天泽心里忍不住有点儿凄凉。
现在他姐姐有病,他还能在病房里坚守,送花带水果,可是等他入院的时候,又能告诉谁,让谁来看他呢?
他脑子里第一个反应的居然是苏末,但是想了一会儿,想起医生早上说的话,又开始厌倦。
怎样的感情碰上生老病死这种事情,都是无妄啊。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的说:“什麽都说了,你以为他会在乎你麽?”
路迎青气的大叫:“你凭什麽告诉他?你害了我孩子还不够,你还想毁我到什麽时候?”
路天泽不吭声,给路迎青倒了一杯水,但是後者毫不领情,哗啦一下把水杯拍飞了,一杯水全部倒在了路天泽身上,要不是路天泽怕她烫到,倒的水温温的,怕就是他自己被烫伤了。
“你有什麽资格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你以为我是什麽?就算文郁不要我,你就觉得我是卑贱的没人要,要你随便安排一个人嫁了?”
她气的要命,身体都抖了起来,医生说的没错,她有些虚弱,但是身体没有大问题,路天泽放心多了,更加气定神闲起来。
“你自己是什麽你自己清楚,人家条件那麽好,你该高兴的。”路天泽掏出他的小银刀挫指甲,一边看指甲一边心不在焉地敷衍,“不要太过分。”
路迎青被他气的笑了:“到底谁过分啊,你先帮我把男朋友分了,再把我嫁出去,你有什麽资格啊,还真以为我稀罕你给的什麽嫁妆啊?”
她的表情含满了痛恨:“你小时候,我那麽疼你,居然养了白眼狼!”
这句话好生熟悉,路天泽想,在很久以前,他为了钱跟苏末在一起的时候,路迎青也是这麽骂他的,但是那时候是为了钱,路迎青愤怒归愤怒,最後也只得任由他去了,只是之後恨苏末恨的一塌糊涂。
历史果然是螺旋状的。
“好了,别吵了,就这麽著吧,婚礼就定在十月一号,大家刚好都放假,人多也喜庆。”路天泽决定。
“你去死吧!”
“我死也不会听你的,你凭什麽决定我未来?你当卖人呢吧?”
“既然这样,就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没有吗?”路天泽撇嘴,“别说你为我好,我这也是为你好呢,你跟著文郁有什麽好的,他一穷二白不说,还不肯娶你,你看你无能的连你孩子都保护不住,你们俩在一起也是拖累社会的货色。”
“你可以去死,真的。”路天泽恶意的补充,继续玩著手上的小银刀,“我会陪你一起死,不信你试试看,只要你敢,我就敢。”
路天泽不说话,眼睛冰冷,那把小银刀跟他的眼睛一个样子,都泛著森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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