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泽也懒得管,懒洋洋的教训:“深情男人的形象不是也挺好麽?吸引一批家庭妇女也是可以的,而且他最近火的挺厉害的,也该给他降温降温了,省得老觉得我们离开他不行。”
所有人都默默不做声,那个男星这两年新起,正是红到炙热的地步,是公司的摇钱树,所以腰板也格外的直,不顾合约就要求结婚。
“啊,那就这样吧。”路天泽看了一眼手机,“散了散了,都做事去。”
他拎著手机出去接电话,心里有点儿感慨,其实无所谓捧杀或者打压,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那种硬生生的错过。
时间不等人的,说是现在结婚,可谁知道以後会怎样?每一分每一秒,命运都可能改写,而你永远掌握不住,只能後悔。
“没事呀。”苏末说话磕磕巴巴的,问他有没有空来接他,路天泽理直气壮的翘班,“报地址,我这就去。”
路天泽倒没有想到居然是去救场的,他一边帮苏末付款,一边笑:“出门不带钱啊。”
这个场景真是熟悉而陌生,以前苏末没少给他救场,路天泽就老老实实的待著原地,等著苏末一边过来一边给他付钱,然後再被教训一通。
像是苏末养的小宠物,那麽可怜那麽悲哀。
现在总算换了过来,但是其实也没什麽意思,总过了那种针锋相对的年纪,实则懒得看苏末笑话了,况且也不知道到底是笑的别人还是笑的自己。
人在什麽地位都一样,该狼狈的一样会狼狈,最多会把以前的外表狼狈换成心理狼狈。
“被偷了。”苏末说的无比郁闷。
“那是送你回家呢?还是送你去酒店呢,还是跟我回家呢?”路天泽把他带上自己的车,漫不经心的问,转头俯身帮苏末把安全带系好,“想好了,我这就办。”
他说的散漫,苏末却分明不好意思起来:″是不是麻烦你了,可是我又找不到认识的人,你知道的,我好久没回来,没几个认识的人了。″
让boss不好意思一次真不容易,满脸的腼腆与不好意思,要不是路天泽来之前做了点准备,真要上当了。
“你离的近,找你挺方便的。”
那也没见你平时找我啊?路天泽想,忍不住笑:″我觉得你以前还挺聪明的。″
″什麽?″苏末一愣。
“挺拙劣的手段呀。”路天泽头都不抬,“段恒就在我附近呢,你不给他打电话救场?哦,别打岔,我知道他不忙的,来之前打电话问过他,他说他正没事干,玩游戏呢。”
太犀利的後果就是苏末整个脸都白了,居然说不出话来。
“想找我就说嘛,犯得著这样迂回吗?”路天泽嘀咕一句,“昨晚在我家楼下的也是你?鬼鬼祟祟的,上来敲门不就行了麽,我还会不让你进来呀。”
他一边开车一边絮叨,声音低低的,尾音翘翘的,像情人的呢喃,挠的人心痒痒的,眼角眉梢却是懒洋洋的看不出半分情绪。
“你交女朋友了?”苏末尴尬了半天,居然就憋出这麽一句。
路天泽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怎麽可能?我一早不就是同了吗?变性也不带这麽快的啊,怎麽会对女人感兴趣啊。”
“我昨晚看到有女人上去找你了。”苏末看著他的脸,又漫不经心的补充一句,“挺漂亮的。”
“嗨,我姐朋友,我昨天正好没空,她住在附近,过来帮我姐拿点儿东西,你没见她上来五分锺就下去了,要是我女朋友,够干个什麽事的啊。”路天泽大笑。
“我以为你要搞潜规则呢。”
路天泽哼了一声:“你当我种马呢,要潜也潜男的嘛,女的没感觉呀。”
他把车停在一家超市前面,一边熄火一边问:“是跟我一起去买东西,还是坐在这等我?我可能要费点儿时间,闹闹昨天闹了半天,今天给它选一个老伴。”
“闹闹是什麽?”苏末跟著他一起下车。
“一只乌龟啦。”路天泽随口解释,“每天有事没事就爱在家里乱走,动个不停,要不就是在客厅里撒尿,我就管它叫闹闹,它最近闹的太厉害了,我想给它买个玩伴。”
很久之前,苏末曾经送过他一只乌龟,因为太安静了,所以叫静静,路天泽宠它宠的不行,给它弄窝,给它筑巢,弄了鹅卵石逗它,又搞了水草给它,它都懒洋洋的。
都说乌龟能活很久,但是也没有几年,它陪著路天泽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光,却还是没有熬过去死亡。
有一天路天泽太忙了,两周都没有回家,再到家的时候才发现静静被他关在阳台上,活生生的晒死了。
那会儿正是路天泽创业最困难的时候,季扬总笑他资本主义腐败,却不知道他到底多少天没睡了,又低著头舔了别人的鞋多少次。
乌龟的死亡打击简直是灭顶性的,路天泽在家里坐了一天,把家里所有的水龙头都开了下来,水从洗碗池卫生间浴缸和洗手台等四面八方涌来,三个多小时之後,就淹没到了小腿处。
路天泽坐在沙发上,也不管四处漂移的家具,把死掉的乌龟放在水面上,乌龟却再也游不起来,孤零零的在水面上起伏著。
水面渐渐升高,早上的时候楼下的邻居终於忍无可忍的报了警,路天泽坐在沙发上发呆,等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水已经淹没到了他的脖子处。
″我没有想自杀。″後来医生跟他谈话,路天泽不断强调,″我就是希望它再自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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