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先回隔云楼好好休息,我去跟姑姑行个礼,改天再寻个机会让你们见一面,你意下如何?”
“有劳了。不过洛怜想明日就启程,最近我都会在风雨楼,如果云飞你有事找我都可以去那里。”
“洛怜你才来两天而已,何以慌着要走呢?”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洛怜明白这很失礼,但既然你把洛怜当朋友,我也不多礼了,只是这两天一直有些心慌,不知为何,总是听到幻音。或许我需要回去调理一阵,请你见谅。”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留你了。洛怜你要保重身体才是。明日我就派人送你们出城。”
“有劳。”
当晚住在隔云楼,依旧听到箫声,却怎么也睡不着,那箫声像是在召唤他,但听不出恶意。洛怜索性起身走出阁楼,站在看台上,远远的望着视线下方的离湖,离卿亭里正坐着白天弹古筝的女子,但洛怜并没有听到曲声,也许是她为了掩盖曲调声运了些内力,反其道而行之,琴音只给自己听。隐约看到,珠帘后面还有一人,拿着一支洞箫。
突然,很想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第二日,洛怜回到了风雨楼。进门却看不到一人,没有一名客人,甚至伶人也没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的晴儿也不见了。
偌大的风雨楼大厅里,只有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酒——是洛风。
这两天慌乱的心突然平静下来。原来故意躲着爱自己的那个人,是这么不好受,一心以为自己不愿被他束缚住,不愿活在他的监视里,费尽心机地逃离他的视线后,却发现自己突然变得很孤独、很慌张。
“桃花春水绿,水上鸳鸯浴。凝恨对残晖,忆君君不知。”
这一刻,当自己重新回到他的视线里时,突然很安心。
洛风只静静地喝酒,一杯接一杯,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空坛子,上好的花雕酒,一般人可舍不得这么喝。看样子是喝了一晚上,他的情绪很不好,所有人都被他赶了出去。
洛怜心一疼,叫了声“哥哥”。洛风没有抬头看他。但他肯定是听到了。
洛怜只能走过去,按住他举杯的手。
“哥哥,别喝了。”
洛风只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轻而易举地拿下他的手,继续灌酒。
堂堂百鬼花谷的谷主,竟也是这般小孩儿倔脾气。
洛怜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满满一杯,洛风还是没有理他。
洛怜撅了撅嘴,一时气急,拿起杯子就往嘴里灌,嘴唇刚要贴近杯口,洛风一挥婴乾剑,只感觉到剑锋一扫,杯子便飞到了地上,抬眼洛风的脸已经在自己上方,就快贴在自己脸上,洛怜的脸颊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有些酒气,但并不浓郁。
“你敢喝酒?!”洛风怒视着他。
洛怜的身子根本沾不得酒,喝一点就会过敏,就算不死也会被折腾得够呛。有时谷里收藏了好酒,洛怜总想尝尝,甚至想偷喝,不过那些佳酿都被洛风命人藏了起来,洛怜根本找不到。
看着洛风生气,洛怜心里却莫名有些高兴。生气归生气,总归还是心疼我的。
“谁叫你对着我撒脾气,黑着一张脸,叫你几声都不理。”洛怜撒起娇来。
洛风抬起他的下巴,眯了眯眼,湛蓝的眼睛里有些倦色,偶尔有些血色在瞳间游走。他看着洛怜的眼睛,“你明明知道我为何生气,你就这么想逃出我的视线吗?”
洛怜被他这么一说,心一酸,突然真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但又觉得有些委屈。
垂下眼睛,用认错的语气道:“哥哥,是怜儿错了。”声音低得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眼泪汪汪的好像马上就要溢出来。
洛风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前天听到暗影把洛怜跟丢的消息,心知多半是洛怜自己用了计谋,晴儿也在他身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是一想到他有一刻行踪都不在自己的掌握里,心中就有无明业火升起,越想越生气,昨夜就到了风雨楼,赶走了所有手下侍从,一个人喝着闷酒,要是今天洛怜再不回来,洛风肯定要暴走了。但是看到眼前的人说“哥哥,怜儿错了。”洛风怎么都没办法生气,随即又有些恼,怎么自己的情绪就会被这个人牵着走呢?
一口咬上洛怜的唇,不留余地,不给对方一丝喘气的机会。
洛风一手搂紧洛怜的背,一手抓着他的左臂,一分也动弹不得,直到喘不过气来。
洛风伸手就要解他的腰带,洛怜心惊,这里可是大堂,虽然没有人,可是大门还开着。
想阻止他那只手,洛风完全不给他机会,腰带“哗”的一声就被抽开,洛怜的衣袍已经松散开来,洛怜惊慌地叫“哥哥!不要!”
洛风终于停了下来,左手还拿着那根素白的腰带,下一刻竟把洛怜拦腰扛了起来,拿起桌上的剑腾身飞到了顶楼,进了洛怜的房间。
空荡荡的风雨楼,前所未有的安静,只听得见顶楼某处的细碎声。
一夜无眠。
☆、第十八章 应怜本是同根生
洛怜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头脑昏昏沉沉,陷在梦里面,累得都没间隙思考自己在哪里。
忽然感觉到温热的气息触碰着自己的眉间,像是要抚平那轻蹙的眉心,温柔温暖,一点点地把洛怜带回现实,可还是不想睁眼,眼皮沉重,索性不理会他。
又是日上三竿了,风雨楼已经开始营业,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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