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叶域小心地看着李谨之,似乎有些害怕他的眼神,“你,你后悔赐我名字了吗?”
“没,没……”李谨之讷讷地道,“身体还难受吗?”心里有些压抑。
“不,不难受,就是头晕还很热。”叶域被问及身体状况,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我想去房外,那儿比较凉——快。”说到最后,被李谨之直勾勾的视线盯得不出声了。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贪凉反而会使病情加重。”李谨之皱眉说道。
“笃笃。”不疾不徐的敲门声,“谨之,睡了吗?”温柔的声线,却并没有起伏。
李谨之单手支起身子坐了起来,“没睡。”他知道进来的是谁,李家旁支的正房,主角的嫡母刘氏。
那本深戳他萌点的文,他看的很仔细,加上从小记性就好,做不到过目不忘,几百章前的人物剧情还是记得住的。
“吱呀……”木质的房门被推开,刘氏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唉,思思都跟我说了,你说你,怎么这般不小心,那时若不是思思救你,你——呀!这是谁!”温柔的语调被尖锐的惊叫给打破。
快速放下手里的托盘,刘氏小碎步走到床边,“怎的这般没规矩!竟爬上了少爷的床,蠢奴才还不快滚下来!”
“是我让他上来的。”李谨之抬着下巴,眯着眼看向刘氏,“我不知道胡思思怎么跟你说的,但确实是他救得我,知恩图报是父亲常挂在嘴边的,不是吗?母亲。”
刘氏一怔,似乎有些想不通,平日安静的小子怎变得这般能说会道,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皱着眉打量了那个瘦怯怯的少年一眼,好歹给了个正眼,“我相信思思,她说你被救的时候就昏厥了,怎知是谁救了你。”
李谨之垂下了眼睑,盖住满眼阴蛰,声音冷了几分,“我还不至于认错手,如果思思有这人一般的手,我便信她所言。”说完,就把叶域的手从被中抓出,置于被上。
他皱了皱眉,叶域连手都烫的吓人。
刘氏看了眼那只可怖的手,张了张嘴扭开了头,“我是给你送汤药来的,你父亲让你舒坦之后边去寻他。”皱眉看了眼床上两人,到底还是没再管,留下句“你,先休息吧,记得喝药。”便匆匆出了门。
李谨之盯着门口,不由得回想起李氏旁支次子的境遇。自小母亡,由奶娘抚养自成年,父不喜之。
从他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而李谨之的父亲却自始至终没出现,而刘氏的话明显说明,李谨之的父亲是知道儿子出事的。
是真的不喜吧。
李谨之干干地扯了扯嘴角,满嘴苦涩,这大概是他喜欢这本书的原因之一。
看啊,同名同姓,又有多么相似的遭遇。
他是无父无母,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李谨之有父无母,但,有父亲却不如没父亲。
放在被上的手突然被握住,李谨之一愣,低头看向少年,无声的询问。
“别……别难过。”少年微皱着眉头,满脸的担心,挣扎着起来,从床边矮柜上拿过药碗“少……少爷喝药。”
李谨之静静地看着眼前地药碗,半晌后拿起勺子抿了一口,“你喝吧,我身体无恙。”将药匙递到少年嘴边。
少年呆滞地看着李谨之,不自觉地张开嘴,等到回过神,那一碗药已经见了底,一时心有戚戚,讷讷道,“少爷尊贵,这……”
“我只知道,你的身体比我更需要这碗药。”男主身具冰系天灵根,虽还未引气入体修习仙法,但寒气却也不会伤他分毫。
他并没有说假话安慰对方。
“睡吧。”说罢,李谨之便当真自顾自的躺下了,不多会气息就变得绵长。
叶域紧紧盯着毫无防备睡去的人,眼中的小心翼翼逐渐变成了警惕,透着浓浓的困惑。
这个人,怎知他母亲死前为其取的名字?
他是有名字的,母亲死前,为他取名叶域。只是一个入了贱籍的奴仆,是不能有名字的。
除非主人赐名,才能出了这贱籍。
只是——这是巧合吗?
瘦弱少年的脸上满是谨慎和探究——
第3章
次日上午,李谨之去了李父书房,是让叶域带的路。
子上大人可没写书房在哪个位置,他当然也不会傻乎乎的真去问下人。只得让叶域走在前头,便这么跟着,总算到了书房。
谴了叶域回去,李谨之拍掉身上的雪,抬手叩门,“父亲。”
“进来。”李宗印的声音淡淡的,威严有余亲近不足。
推门,李谨之垂首而入,“父亲。”表情很恭敬。
穿越前的李谨之是一个电影编剧,看除了消遣以外,更多是为了找灵感。所以这种情况,他对表情的把握很到位。
从小孤儿院的经历,让他常年戴着面具,怎么样的表情更讨修女麼麼喜欢,怎么样的表情才可以获得更多食物……
其他孩子讨厌他的做派,也不是没道理的。
但,在那个冰窟寒水中朝他伸手的少年面前,他却不曾戴过面具。
“身体可还舒坦了?怎么不多休息几日再下床?”忽略掉毫无起伏的语调,这内容还是很捂心的。
“已经无恙了,谢父亲关心。”李谨之垂眸,乖巧地回答。
“若你已经引气入体,这样的事便不会再发生了,唉。也罢……”李宗印叹了口气,起身从书柜上取了一本书册,“这是《冰封决》,每个李家子弟到了十五岁都要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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