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的皮肤开始变红了!
一把拉过喜宝儿,李流岚开始和自己的心腹‘咬耳朵’:“喂,
怎么办?那孩子出症状了!”
喜宝儿终于忍不住了,
一双单眼皮的细长眼睛打量着自己的主子:“
您不是说针灸是您的拿手活儿吗?现在这份动摇是怎么回事~
您不会想像从前那样,一做错事了就拍拍屁股溜之大吉吧?”
说得极尽轻蔑,满是挖苦与讽刺。
景瑞王讨好般的甜笑:“什么都瞒不过你呢~”
喜宝儿长叹了一口气,转眼看向刘苏的方向,
语重心长的对着自己的主子说:“那小鬼绝对不是一般人,
不然他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怎么可能突然就失聪了,
肯定是有人害他啊~而且主子您也看见了吧,
他身上的那个荷包。”
李惑点了点头:“是啊~看来本王恐怕是惹上了个大麻烦呢~”
当时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想要帮助这个可爱宝宝,
但是随着一些迹象的显明,景瑞王李惑才意识到:
自己恐怕要惹祸上身。
喜宝儿注意到的事情,其实李流岚也都注意到了:
小人儿身上的荷包,绣着张狂的双头龙图案,
那是京城白旒苏的个人徽章;白家是连朝廷都有所忌惮的一族
而且刚才在给小人儿针灸治疗的时候,四诊合参,
再加上那种进针的手感,还有从针柄上透出的颜色,
都在昭示着一件事情:小人儿中了‘霜酿’这种毒药。
李流岚身为王爷,在与政治无关的事情上多半是不求甚解的;
但是他却独独对‘霜酿’相当有研究,是因为:他自己的亲妹妹-
李珊,便是死在这种毒下,成了十年前那场宫斗的牺牲品……
思绪还定格在旧事,李流岚难免有些伤感;
正想着故人出神的时候,他的侍从们领着一位少年,
出现在了凤华楼的天字号上房。
只见那人:秋香色的缕金百蝶纱氅,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
发梢用银环扣拢;精致的五官,却不包含一丝的情绪,
一双媚眼眯得狭长。
‘好漂亮的人’李惑王在心里暗自惊艳。
当视线落在那少年人腰间的玉佩之时,李流岚傻眼了:睚眦!
张狂的双头龙家徽,是属于白家现任当主白旒苏的。
李流岚没想到,会在时雨城碰见白家的当家;更加没想到,
传说中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白旒苏,是这等的美艳。
喜宝儿替小刘苏拔出了身上针灸的毫针,
正准备扶小人儿起身用些茶点,结果一回身看到了白旒苏,
不禁也是一脸的赞叹。
刘苏一见来人是白旒苏,急忙凑过去示好:“旒苏~”
白旒苏强压着怒火,看着小人儿:“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景瑞王李流岚一听,吓得浑身一哆嗦。
小人儿身上的血珠是针灸的时候冒出来的,
正常来讲针灸进的是穴位,是不可能出血的;
自己虽然相当有信心能治好小人儿的耳疾,但是‘
每一个进针孔都有血珠出现’是事实,
这难免会让人置疑他的医术。
刘苏眨着眼睛盯着白旒苏的嘴巴,最后一脸歉意的说:“
对不起啊旒苏~我听不见你说话。”
白旒苏意识到了,小人儿现在的状态是听不到声音的,
于是转脸问李流岚:“他脸上的血珠是怎么回事?”
李惑王急忙满脸赔笑,“啊~那个,你先别激动,
听本王慢慢说啊~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孩子和他的家人走散了
,本王便暂时收留他在这儿,
然后派自家的下仆守在青石桥那儿,等待他的家人出现,
便带到凤华楼来接他。”
“嗯,这个白某人已经知道了,对此表示感谢。”白旒苏说着,
朝李流岚深施一礼;紧接着,少年仰起了脸,
透着与生俱来的傲慢清高:“现在我在问的是,
小狗脸上为什么会有血?”
李流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边搓着手边朝白旒苏解释:“
那个,当了解到这个孩子忽然失聪的时候,
我认为能够给予他治疗,所以便对他施了针灸术。”
“但是小狗现在依旧听不见我说话。”
白旒苏犀利的话语入木三分,弄得景瑞王李流岚相当尴尬。
旁边的喜宝儿一看,再不道出主人身分有可能吃亏,
急忙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出现在白旒苏面前:“白公子您稍安勿躁
,您眼前这位是当朝的景瑞王爷,李惑。
我家主子在针灸方面的造诣颇深,他说能治好这个孩子的耳疾
,那么就一定能治好。”
白旒苏轻蔑的哼了一声,“原来是景瑞王,失敬失敬”。
字面上是恭敬的,但渗透在话语里感情,
暗藏着目中无人的态度,着实让人觉得恐慌:“
您高超的针灸技术先撇下不谈,眼下的是小狗身上有许多血珠
,而且他现在身体烫得吓人。”说的极尽埋怨与责难。
李惑王干笑了两声:“这个,这个吧……”
还想解释什么,只见白旒苏抱起了刘苏,
朝着主仆二人点了下头:“谢谢王爷照顾我家小狗,
至于您给这孩子针灸治疗的事,白某人也铭记在心了;
改日白某人再正式向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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