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飞心里那点热乎劲儿也被打击得差不多散光了。
“哦,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在哥伦比亚大学呢, 本来想看看你。既然你忙, 那我就直接回国了……”
沈鸿飞话没说完, 就被电话那头倏然起身的周盛睿给打断了。
“你在aler雕像面前等我, 不认识找人问。我半小时到。”
沈鸿飞看着通话突然中断的手机愣了愣,嘴角慢慢咧开,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是很忙吗?
又半小时到了?
想我就老实说嘛!
闷骚男!
他这下放心啦,收起手机就去找人问路, 然后吹着欢乐的口哨去找位于大学晨边高地校区的主行政楼前面的那座雕像。
晨边高地校区位于纽约中央公园的背面, 毗邻哈德逊河。
沈鸿飞一路行来,见满眼的葱翠里都染着一层淡淡的金红色,抬头还能望见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 觉得这里的风景虽然与斯坦福大学的截然不同, 但也美不胜收。
他拿出数码相机匆匆自拍了几张照片,不敢耽搁太久。
他来到雕像面前没两分钟,便望见一个矫健的身影披着一身绚烂的霞光快速奔来。
不必细看,他便知道如此充满力与美的奔跑者是周盛睿, 心里一激动,当即丢下相机包和行李,像只出笼的小鸟一般欢快地飞了过去。
他扑进周盛睿怀里,快速在对方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对方的脖子笑嘻嘻地仰头看着。
周盛睿没想到沈鸿飞在户外竟如此奔放,赶忙环视四周,见人烟稀少,这才放下心来,胸腔里荡漾起欢乐的波浪。
说实话,他现在很想把这个害他时而欢喜时而怒的家伙吻得喘不上气来,却也知道一对同性在公共场合接吻有多惊世骇俗,只好暂且压抑满腔激情,先把怀里这个黏人的小妖精领回住处。
一进门,周盛睿便如火山喷发一般爆发了。
沈鸿飞虽有心理准备,但是,完全跟不上周盛睿的节奏。
不知是不是受了邵宏杰的刺激,周盛睿这次死活不肯妥协,非要实战到底。
这家伙根本没有经验,纵然东西都准备齐全了,还是差点没把沈鸿飞给折腾死。
两世加起来,沈鸿飞这可是第一次被人爆/菊。
他又是慌张、又是生气、又是疼痛、又是后悔……一开始还有力气骂人、咬人、挠人,后来只能号啕大哭,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猫似的偶尔哼上两声。
周盛睿达成心愿,爽倒是爽了,代价却也不小,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不过,看到一片狼藉的床单被沈鸿飞的鲜血染红,他也没工夫计较这些,心里满满的都是怜惜与疼爱。
两人此生第一次深入亲密,状况可谓惨烈。
沈鸿飞不肯去医院接受治疗,惨兮兮地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每天只敢喝米粥。
周盛睿推了所有工作,像个二十四孝老公似的寸步不离地守候、无微不至地照顾。
沈鸿飞见状,心里的怨恨与委屈渐渐消散,只能无奈地进行自我开解:反正迟早都得过这一关,熬过这一回,以后就好了。
待到周盛睿给他带来他已被蓟京大学会计学系录取的消息时,他顿觉病痛全消,兴奋之下还主动亲了周盛睿一口,旋即便被对方吻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气得狠掐周盛睿的大腿,埋怨道:“你就不能适可而止吗?老这样,迟早被你玩死!”
“谁叫你老勾我!”周盛睿倒打一耙,“都是你害的!”
沈鸿飞气结,赌气道:“我明天就走!离你远点!”
周盛睿没吭声,忽然变魔术一般变出两串古朴典雅的小叶紫檀木手链来,把小号的戴在了沈鸿飞的左手手腕上。
沈鸿飞心中狂喜,忙替周盛睿戴上了另一串手链。
他与周盛睿十指相扣,两眼放光地盯着两串贴在一起的紫红色手链,忽然觉得这就像是戴上了结婚钻戒一样,忍不住傻笑起来。
周盛睿目光温柔地看着一脸傻气的沈鸿飞,侧头在其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沈鸿飞抬眼凝视周盛睿,瞬间在那似水柔情之中沉溺。
甜蜜的时光总如白驹过隙一般短暂,开学在即,纵然心怀不舍,沈鸿飞还是不得不收拾行装回国。
临行前,沈鸿飞被周盛睿折腾到天蒙蒙亮才得以歇下,没睡几个小时又被拖起来赶飞机。
到了肯尼迪机场,正是午饭饭点,他却困得没胃口,只是蔫头耷脑地坐着。
周盛睿瞧着沈鸿飞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想到自己在床上的毫无节制,有点自责,身体里却依旧涌动着滚烫的情潮。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只要和沈鸿飞在一起,满脑子就会被那档子事儿占满,身体也轻易地便能兴奋起来,好像怎么做都做不够似的。
进海关的时间到了,周盛睿叫醒正缩在椅子上犯迷糊的沈鸿飞,语气平淡地来了一句“到家给我电话”。
沈鸿飞眨了眨眼睛,扫视了一圈四周缠缠绵绵、恋恋不舍的异性情侣,想到自己与周盛睿这不为世俗所容的特殊关系,忽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他朝周盛睿摆了摆手,拎起背包落寞地转身离去。
周盛睿岂会看不出沈鸿飞的变化,心里忽地生出一种萧索之感。
他为何竟会与这个少年纠缠在一起,走上这条永远见不得光的道路?
就因为这人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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