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有他的事情要做,”阿方索琢磨着是不是该告诉克立安,他的兄弟去做什么,不过出于谨慎还是没有说“不要对他说你离开巴勒莫的原因,也不要问他在干什么。”
“我明白的大人,”克立安躬身点头“那么我什么时候回来呢?”
“听关于我的消息吧,”阿方索略微寻思之后给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如果一切顺利我很快就会就任主教了,你听到消息之后再打听下,没有什么事就可以回来,不过一定要谨慎。”
克立安又是点头鞠躬,看到司铎微微摆手,他就捧着阿方索的手亲吻之后,悄悄退出了密室。
“希望都只是在胡思乱想,”在克立安离开之后,阿方索直挺挺的身子微微一塌,他觉得有些累就坐下来“这样可不行,我还年轻呢,”司铎咕哝了一句,走到墙边扇大镜子前轻轻一推露出里面一个满是暗格的夹层,他从其中一个格子里拿出个透明瓶子,里面是半瓶粘稠状的绿色药水。
打开后小心的在盛满葡萄酒的杯子里点上几滴,阿方索先嗅了嗅,然后一口把整杯酒喝干。
然后他慢悠悠的走回到里面的卧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上帝,让我看到您给我的启示吧。”
阿方索低吟着,渐渐他的眼神变得呆滞涣散,陷入了一种半睡半醒的奇妙状态。
克立安离开主教宫的时候习惯的先站在马车边向四周看看,虽然是主教宫的侧门小巷子里,可因为走出去就是大教堂正门的维托里奥大街,所以依旧很热闹。
克立安是个谨慎的人,他小心的看看巷子两边,除了个挎着个很大的柳条筐子,看上去象某家仆人的黑人青年没有见到其他什么人,于是他跳上马车缓缓向巷子外行去。
马车和那个黑人青年错身而过时,克立安本能的低头看了他一眼。
很精神的一个年轻人,皮肤虽然黝黑,可眼睛和牙齿都是亮亮的,克立安忽然觉得如果找个这种黑人仆人似乎也不错,至少这些人大多听不懂他的话,更看不懂那些文书和往来信件,这样至少就不用担心泄露秘密了。
嗯,等这次事情平息之后就去买些黑人奴隶,克立安一边这么打算一边赶着马车出了巷子。
黑人青年站在巷口打量着已经走远的马车背影,然后他挎着筐子随着来往人流穿过维托里奥大街,向一家裁缝店走去。
奥斯本最近的生意变得更好了,这多少让他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宫相死了之后他也就落魄了,虽然有宫相夫人的庇护可以避免被一些人找麻烦,可肯定不如之前的风光。
但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宫相夫人在贵族议团里的影响让他很快就又成了很多巴勒莫人眼中的红人,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一个关于他与宫相夫人之间关系暧昧的流言开始流传起来,这就让奥斯本变得更加炙手可热,甚至比戈麦斯活着的时候还风光。
裁缝自己当然清楚那个流言的真假,虽然他也乐于让人们有那种误会,但他更明白有时候不能过分,所以每当有人试图探究他与宫相夫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时,他都是尽量回避,而不是如以前那样乐于向别人炫耀他的fēng_liú韵事。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让这种流言变得更加可信了,所以当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桑德鲁克·波鸿队长似乎对宫相夫人产生了某种感情的消息后,人们开始用看好戏的眼神注意起了这几位大人物。
没错,经过染血之夜,奥斯本在巴勒莫也算是个大人物了。
黑人青年走进裁缝店,见到个伙计正忙着把几大捆羊毛布料往店里搬,就放下筐子走过去帮忙,不过却被那个伙计很严厉的拒绝了。
“我知道怎么干活,走远些你这个脏鬼,”伙计是个年龄不大满脸疙瘩的小伙子,他的鼻孔略微有些往上翻,看上去好像整张脸都一直仰着“赶快走开,这里没你什么事,到别的地方找活干去吧。”
“我不是来找活干的,我要见贡布雷老爷,”黑人青年笑着露出了他满口白亮的牙齿“我叫乌利乌·奥萨斯。”
伙计有些怀疑的打量乌利乌,在确定乌利乌的确不是来抢他饭碗之后随手指了指后面的楼梯“从那边上去走到头就是,不过先敲敲门。”说到这,他那张满是疙瘩的脸上露出个猥琐的笑容。
乌利乌没问为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他穿过店里堆得到处都是的货物,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听到他踩着木头楼梯发出“咚咚“声响,那个伙计不满的瞥了一眼,暗骂了句”该死的摩尔人“,就继续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乌利乌在离伙计说的房间还都有点路时脚下的步伐更重了些,然后他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
房门打开,一个女孩出现在门口。
虽然因为伙计的暗示有所准备,可乌利乌还是被女孩惊人的美貌镇得一呆。
“比尼奥多拉夫人还美。“这是乌利乌见到索菲娅时脑子里闪过的唯一念头。
不过让乌利乌觉得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女孩的打扮。
一身看上去明显带着波西米亚特有艳丽的裙子,高耸的胸前一个很大的玻璃挂坠,这些也就罢了,她裙子外还古怪的套着个十分罕见围裙似的东西,这让她看上去就像个小小的管家婆。
“请问,贡布雷老爷在家吗?”在之前的意外之后乌利乌变得镇定了不少,这样漂亮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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