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女委委屈屈地望了白晋一眼,吧唧吧唧把葡萄吃了。
聂山不由得看了看狩女,他知道那些肉脯有多辣,他吃一块都要喝几口酒来缓解一下,但这小女孩好像并不知道辣一般,小嘴就没有停过。他自叹不如。
觉察到聂山的目光,狩女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瞥了聂山一眼,低头继续吧唧吧唧吃。
“来,吃一块甜瓜。”白晋将一块甜瓜塞入狩女油腻腻的小手,狩女犹犹豫豫地拿着,最后还是皱着眉头乖乖吃了。白晋欣慰地看着小狩女把甜瓜吃下,小狩女最喜欢吃肉,幸好是个怎么吃也长不胖的体质,不然早就被白晋养得胖乎乎圆滚滚的了。自从白晋来到鬼谷后,张仪、苏秦、孙宾他们的体重就开始上升,他们不得不增加了练武的时间来维持身材。因此,在白晋来后,他们每一个人的武艺也见涨了不少。他们也曾想通过节食的方法来控制体重,但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吃了一口白晋做的饭菜后几乎就很难停下来。减重?先吃了再说吧。
如此美味啊,怎可以辜负?只能默默地增加锻炼的时间与强度了。
“此女是?”聂山好奇地问,这娃长得挺水灵的啊,不知和小兄弟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妹妹,叫狩女。”白晋说着,又将一颗葡萄塞给狩女。
“你妹妹?”聂山的目光在白晋和狩女的身上来回逡巡几遍,两个人长得根本就不像,难道是因为年纪小还没有长开?不过看小兄弟的态度,对这小妹妹还是挺喜爱的。这小娃儿长得水灵可爱,和阿牙的年纪相差不大。最重要的是她是小兄弟的妹妹,以后若是结成亲戚,那以后就能经常吃到小兄弟做的菜了。
“妹妹好,妹妹好啊。”聂山连连称赞,看着狩女的眼光仿佛看着儿媳般慈爱。
狩女抬头凶狠地瞪了聂山一眼。聂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娃儿,好像并不会说话?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听到她说过一个字。难道她是哑巴?
“难道她口不能言?”聂山问。
虽然白晋觉得聂山对狩女的关注度有点高了,但他以为这是狩女第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多一点关注也是正常的,因此并没有多想。
“并不是,她正在学习说话。”白晋说。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相比之前嘴里只能蹦出单个字到现在和白晋进行简单的交流,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在白晋他们面前狩女还能说几个字,但在外人面前,狩女就不愿开口了。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几人再闲聊了一会儿,白晋才进入了今晚的主题。
“你们可知石司寇家住何处?”白晋问。
“你找他作甚?”聂山喝了一口黍米酒,问。
“你是想找他老父做石磨吧?”醢稷道,他一直听白晋暗中念叨着要弄台石磨磨些面粉,估计这次他问起石司寇来是为了做石磨。
“没错,我想请他做一台石磨。老丈可知道他的所在?”
“当然。屋子里的那台就是石老丈做的。我与他也算是有些交情。”醢稷悠悠道,要不是与石老丈有些交情,上次石司寇也不会带甲士前来帮忙。
“那太好了,他住在何处?”白晋问道。这消息来得真是及时,不用到处寻人了。
“在东市那边,明日我带你去吧。”
晨鼓声响起,方丙就猛地睁开了眼,今日他定要买到那人的豆浆和豆腐。上次那些虽然被獠那帮人打翻在地,但仍然好吃得紧,这也难怪那些贫民在不顾地上的脏污,将地上的碎豆腐都捡起来吃了。只要没毒,食物脏了那些贫民根本就不在乎。方丙喝过豆浆知道白晋出手不凡,当时也抢了块来吃,果然美味。
方丙匆匆披衣推门而出,撞上与他一起看管牛马的骈。骈是个奴隶,只有名字并没有姓。
“牛马我已经喂过了草料,待会你记得清扫一下牛马厩还要给它们刷刷毛。”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道。
方丙盯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用肩膀撞开他大踏步离去。
“嘿,还以为自己是真正的方家人,瞧那怂样,我呸。”骈叉腰骂了方丙一通,竟敢不去做,待会管事责问起来,他定要把责任全都推到方丙的头上。
别以为姓方就是方家人了,还不是奴隶们一样得要做牛做马!骈骂骂咧咧,晃进门去了。
上门求人当然得要带些礼物,白晋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携带一板豆腐前去,希望石老丈看在美食的份上,也帮做台石磨。至于多做的那些,白晋只能让孙宾去卖了。上次赶走了闹事的獠,这次恐怕没人敢来找茬。况且现在獠已死,山阳城中应该平静了不少。
方丙急急忙忙赶来醢稷家,蹲在巷子口守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醢稷家的门。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饭菜的香味,方丙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方才应该去厨房吃过豆饭才来的,古人只吃两顿,若是朝食不吃,一天就会很难受的了。方丙扶在墙上的手不由得抓下了一团泥块,为了能堵到白晋,只能先忍忍了,以后得了赏钱,再吃一顿好的也不迟。方丙如此想道,他重重地揉了下肚子,挨饿么,这在以前都是家常便饭了。
“孙师兄,这次就麻烦你了。”随着轮子碾在地上的骨碌声响起,白晋的话也传了过来。方丙打了个激灵,探头看去。
巷子中正走过来四个人,正是白晋他们,走在最前面推着木板车的正是孙宾。木板车上堆着两个木桶还有一板板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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