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饭?”苏秦好奇地问,“竹长成后硬得磕牙,根本不能吃。小师弟是想用竹笋做?”
“不是。我要的就是成竹,并不是用来当做食材,而是用作炊具。”白晋解释,在野外带锅麻烦,选择竹子来做炊具是不错的选择。当他们说要去山上挖笋之时白晋就动了做竹筒饭的心思,不能每次出去都是烤肉,若是做战国版的糗粮,干巴巴的又不好吃。再加上没有面粉,不然烙些饼或者做些馒头做干粮是不错的选择。
有竹笋的地方定然有竹子,只要带些黍和肉脯上山即可,其他的食材到了山上再寻便是。这样一路走来,白晋的竹筐里除了笋以外,还有一些香菇和木耳。这两样食材每次进山他都会特别留意,吃不完的晒干了留着也是好的。自从白晋来后,干货越来越多,厨房隔壁的小隔间似乎就不太够用了。
“师兄去砍两根竹子来,我来做竹筒。竹子不要太粗,小臂大小即可。”白晋一边说一边从竹筐里拿出一个小麻袋,打开,里面装的正是黍还有几块肉脯。白晋将挖到的两条笋拿了出来,然后在筐里选了几个肥美的香菇。狩女则蹲在旁边一脸好奇地看着,她看看白晋又看看躺在一旁的野猪,一时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把那头猪给宰了。
竹林里的竹子遍地都是,很快孙宾和苏秦就一人拖着一根竹子回来了,恰好是白晋要求的大小。白晋将它们去头去尾,之留下中间又直又长的几节。白晋选了最好的四节。一节竹子头尾必须要有两个竹节,不然兜不住食材。
“孙师兄,你在这节竹子这里开个孔。”白晋拿着一节竹,在靠近其中一个竹节比划了一下,“不用太大也不能太小,这样就可以了。”他在竹子上比划了大概要挖孔的地方。
“没问题。”孙宾拿出随身小刀,接过竹筒,埋头地挖了起来。他的力度恰当,下刀又干净利落,挖出来的口子整齐,没有弄裂了竹筒。
“挖下来的这片竹片得要留着,待会还有填回去。”白晋嘱咐道,竹筒的缺口可以用树叶或者草来堵塞,但是肯定没有原装的好。
剩下的一些竹筒白晋选了几个去了竹节剖成两半,用来装黍米还有其他的食材,顺便还可以打些水回来。
“苏师兄,你随我这些东西给洗一洗。孙师兄,你先把火生起来。”白晋一一分配好任务。不单是食材,还有那些开了口子的竹筒也要清洗,防止有残留的竹屑,那些可是锋利的。白晋一人拿不完,只好叫上苏秦,留下孙宾和狩女在原地守着那头野猪。
狩女瞧了瞧白晋又看了看野猪,最终还是选择守在野猪身边。她称霸鬼谷附近的山林多年,一般的食肉动物都不敢主动来惹她。她在这里,附近的猛兽都不敢轻举妄动。对手太残暴,气场太过于强大,没办法啊,动物对危险的感应还是很敏感的。狩女不收敛她的气息时,路过的动物也得夹着尾巴走。
黍洗干净,倒入洗干净的半片竹筒中,再倒入切成丁的香菇,肉脯,洒上些许盐,充分搅拌后,再塞入竹筒之中,倒入一些山溪水,最后把竹片盖上。为了防止食材的溢出,白晋在封口处包上两层叶片,再用藤蔓捆严实了。之后白晋拿着装着七八分满食材的竹筒轻轻摇匀宰平放到地上。白晋之所以没有用木片嵌合封口就是怕嵌合得不稳,摇匀食材或者之后翻转竹筒之时封口的竹片会掉下来。这样用树叶封口再用藤条捆严实就保险得多,怎样折腾都不用担心食材会漏出来。
白晋熟练将另外的三条竹筒都装入食材,还有另外两条空的,白晋则用来灌满了溪水,他见岩缝间长了一棵松树,心念一动,就捋了一些松针放入了灌满溪水的竹筒中。有好吃的当然不能缺少好喝的,白晋想煮两筒松针茶。山溪水虽看上去清澈,但还是煮开了喝保险一些。这个时候喝浆喝酒的多,至于喝茶的还是少见,就算有也加入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白晋看来那玩意儿简直难以入口。一杯茶,有水和茶叶便够了,如此才能喝到茶的真韵味。
苏秦在一旁瞧着,没说什么,小师弟总有很多的奇思妙想。他们负责吃就够了。
当火已经烧旺了的时候,白晋和苏秦抱着竹筒回来了。白晋把火堆拨成直线,在附近捡了些石头围绕着火堆砌了起来,就砌了两行石墙然后才把竹筒放在上面搁在火上烤。待一面烤得发黄发焦后,白晋用上衣的下摆垫着手,把竹筒的另一面翻过来烤。如此反复均匀地烤,才能保证里面的食材都熟了。
趁着装着黍的竹筒在火上烤着之时,白晋又削了几个竹筒当杯子。装水的竹筒比装着食材的竹筒里的水烧开得快,不一会儿,从封口处就咕噜咕噜地开始冒泡,缕缕蒸汽从中钻了出来。遇上徐徐山风,送来清新的气息。
待水烧开不久后,白晋用竹枝将装着水的竹筒小心夹了下来放在一旁的山石上。待稍凉一些,掀开封口出的盖子,将水倒了出来。
随着汩汩的茶水流入竹制的杯中,淡绿色的茶水中松香袅袅,闻之令人精神舒畅,啜饮一口芳香清醇,更是令人神台清明。
白晋长长舒了一口气,顿觉劳累消去了不少。
苏秦端起一杯喝了一口,细细品味,虽至清至醇,但竟觉回味无穷。
“这水不错,与山松相伴多年,竟不知有此喝法。”苏秦叹道,他是文人,更喜欢这些风雅的东西。
“松针茶能提神醒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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