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场单方面的虐杀就结束了,杨易被分配到了李顽和王飞将的住舍。
回来的路上,李顽像是在看外星人般打量着自己新来的同窗加室友,王飞将则依然耷拉着那张豹子脸,相比于多了个纹身皇子室友,他更苦恼自己的三十篇为学论。
“你真的是皇子?”李顽很怀疑这个勒索了自己一两银子的少年就是传闻中的九呆子。
杨易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可以去皇宫问问我爹。”
“他会被扔进御饲监喂狗的”王飞将毫不掩饰的嘲笑道。
李顽怒道:“闭上你那张臭熊嘴,你还是想想你那张笨拙的熊掌怎么抄完三十篇为学论吧!”
王飞将一听连发火的心都没了,耷拉着大脑袋默默的往前走。
李顽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他有五十篇。
杨易所在学舍有四个人,除了那两个相互不对眼的人外,还有一个寒门学子。
四个人住一件屋子并不显拥挤,至少比杨易前世的大学宿舍宽敞太多,做为大光朝最有权威的官方学院,在硬件措施上必须要有优越感。
但在古代这种优越感是很有限的,除了房间大一点,多了几张案几并没有别的东西,按照杨易的想法,这种贵族学校应该配备空调,冰箱,健身器材一类的物件儿,当然,仅仅是想法。
“我叫李顽,南国侯府世子。”李顽想了半天还是做了个自我介绍,他觉得有必要让杨易知道并非他一个人身份尊贵。
“顽皮的顽?”
“顽强的顽!”
“一样。”
李顽却没有发怒,而是指着王飞将道:“他叫王飞将,又叫王憨子,军政史家的老二。”
王飞将闻言从榻上翻起身来,指着李顽怒道:“李嫩条,你再叫我一声王憨子试试?”
李顽也不搭理他,只是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杨易,看他的反应。
杨易没有露出他想象中的惊讶,却转身对正在帮他搬弄行李的舍友道:“那位兄弟谢谢你帮我搬行李,你叫啥名字?”
“啊?我?额,我叫楚东升。”那人错愕了下,有些害怕的偷看了眼李顽二人,他没想到杨易会问他,平日里李顽二人虽然不会欺负他,但也不会屑于与他这个穷酸学子打交道,最多就是叫他把夫子留得习课给他们抄。
杨易笑着点了点头,上去接过自己的箱子道:“剩下的我自己来吧,谢谢你啊。”
“额,好。”楚东升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到自己的书案。
李顽也疑惑的回到自己榻边,越想越不明白,转头轻声问道:“哎我说王憨子,你看这九呆子是不是个傻子?”
王飞将看了看杨易,呆滞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他肯定挨不住我三拳。”
李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要么说你是憨子呢,这书院中谁能挨你三熊掌?”
王飞将既然也不生气,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嗯...也是。”
其实杨易心里还是有些讶异的,并非对李顽的身份,而是因为李顽既然是南国侯府的世子,那岂不是李玉的哥哥?
对于李玉,杨易印象是很深刻的,漂亮,高冷,颇有心计,有点蛇蝎美人的味道,是个女强人,却万分没想到她哥哥是个**青年。
王飞将倒是挺配的上“王憨子”这个外号,虽然他自己很讨厌别人这样叫他,但愚蠢而又孔武有力的形象,似乎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想到憨子这一词。他就不应该来书院,而是去军营,整天咋呼呼的找人比武,几乎揍遍了整个国子监体重超过一百二十斤的人,包括护院,当然也挨过不少板子,抄过不少为学论。
一个**青年搭上上一个一根筋的蛮熊,不闯祸都难,杨易表现出了足以让任何人远离的嫌弃感,也无法让这两个傻缺屏蔽自己。
日子过的很乏味,读书自古以来就需要毅力。毅力这种东西非常的折磨人,杨易不觉得自己能忍受的了,在来书院的两个月里,他完全是靠新鲜感在度日。
国子学的学课很单调,基本上就是经学,四书五经这些古圣经典还是主流学派,与二十一世纪复杂的文化课程,繁多的选项科目相比,古人认为为人之道,治世维家才是一个学子的根本,其他你可以学不好,但这些东西必须要弄明白,没有明白这个之前就去学其他东西只能称之为奇淫技巧。
杨易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看电视那些古代文人都要闭着眼摇头晃脑的去读一篇文章,原来这看上去傻到极致的表现,却是集中注意力的最好方法。
在很长一段日子里,夫子给杨易的作业就是摹贴,背临。《为学论》,《论语》,《经学》。。。各种杨易知道的,或者不知道古学经典,堆满了书案。
夫子不教他学问,杨易也乐得其为,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自己的字已经练到像模像样,至少已经快改掉前世方形简体字的习惯了。
平日在书院晃晃度日,休沐时就回去看看母亲,或者去刘文徵那里看下进度。
凝妃过的很好,看到杨易时脸上的笑容也由心太多,一个母亲的心病永远是自己的孩子,孟母可以为孟子三迁其所,岳母能给岳飞背上刻出精忠报国,而杨母因为身份的束缚和杨易特殊性,一直生活在自责当中。
杨易逐渐走上了正常人的路,这是解开了禁锢凝妃心里多年的心病,连给杨易绣的衣物都添了血多色彩,足见她比以前开朗许多了。
刘文徵那里倒是出了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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