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是动物的一种本能,很多时候动物大规模迁徙都是为了生存环境或者是繁衍后代,就像天上成群的大雁一样,秋天飞过去,春天又会飞回来,这是它们渡过寒冬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
而对于大光北方的百姓来说,躲避战争可能就不是一来一回这么简单的事了,十多年前多少人从幽州逃到中原,幻想着当短暂的战争一结束自己就能重归故土。然后,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幽州的草原没变,天空没变,大河没变,大光的百姓却永远回不去,因为那里本该属于自己的土地已经变成了凶狄人所有。
战争本身就是极具毁灭性的,哪怕再不请愿也没有人敢留在战争之地,凶狄人的残性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们的战争方式是以战养战,所到之处很少会有仁慈的时刻。
远离战场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最好的选择,而且大多时候,越是富贵之人就越是惜命。
不过当战争来临时,有的人弃家逃命,有的人却能够发家致富。发国难财的人自古以来就不会少,大部分也很招人忌恨。相比之下镖局这个正当行业算是比较稳妥的,国难当头能够生意兴隆,而且还不会遭人唾弃。
镖局通常护送的都是值钱的货物或者更值钱的人,只要不跟着那群难民走,以免召来难民们仇富的记恨被群而攻之,基本上没人会刻意去骚扰一群身强力壮的镖师。
“南北镖行”的镖头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镖师,在云州到地庆这条地境上跑了十几年,这条道哪里有险山峻岭,哪里有强匪悍贼几乎都在他脑子里,并且他还有一项别人所不具有的能力或者说经验,那便是识人。
一般来说山匪强人并非都是像常人印象中那样,光着膀子大碗喝酒丶大口吃肉,见到有人就跳出来大喊“此路是我开”!在老镖头眼里这种劫匪通常都是刚入行的蠢货。
真正老道的山贼路匪会有各种让人防不胜防的手段来取得他们想要的东西,比如陷阱埋伏,比如下毒暗害,比如开一家黑店等鱼儿自己上钩。因此,凭借经验识别好人与歹人就是一个镖头必须具备的能力。
而镖局队伍最后那辆杂物驴车上躺的年轻人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好人,用老镖头的话说“五官端正,温文儒雅,品貌不凡,双手白净没有老茧,一眼便能看出是哪个富贵人家的俏公子,是善非恶。”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最后一句“少年公子衣服胸口上那朵青花图案是繁花谷独有的标志。”
因此当镖队发现这个晕厥在河滩上的年轻人时,老镖头决定将其救下来,扔在最后面的驴车上,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一日后,镖队刚刚进入同州境内….
“镖头,那小哥醒了!”
当老镖头快步来到最后面那辆驴车面前时,那位“温文儒雅”的俏公子正狼吞虎咽抱着一张馕饼在啃。
杨易不知道自己在地下水道待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从崖壁上滚落下来被冲上平川河滩后,又晕厥了多久,他只感觉自己腹里空空如也。饿坏的人吃什么都香这是肯定的,平日里被杨易嗤之以鼻的粗粮馕饼此时却吃的津津有味,只觉得世间怎会有如此好吃的食物。
老镖头看着这个狼吞虎咽的年轻俏公子,叹了口气,也不影响他吃饼,而是将腰间悬挂的酒壶取下来递了过去。
杨易嘴里面塞满了饼,含含糊糊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向老镖头点了点头以示感谢便接过酒壶大饮了两口。
饿坏的人是很难控制yù_wàng的,不过当杨易腹中填充了些食物后,晕乎乎的脑袋总算清明了些,连忙克制着仍然饥饿的自己不再吃剩下半张馕饼,空腹状态下吃的太饱,铁定要肚子疼。
“这就吃饱了?”老镖头笑道,抬了抬手试着杨易再喝口酒。
杨易抱拳道:“多谢诸位救命之恩。”
“你是何方人士?为何会落入平川河里?”哪怕老镖头是个心地不错的人,也必须要问清楚杨易的来历,这是做为镖头的基本职责。
“在下姓甲,京城人士,因遇上了强人不幸跌入了平川河。”杨易半真半假的回道。
“你是繁花谷的门人?”
杨易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那朵青花,又见老镖头眼色中并无恶意,便点头道:“正是。”
镖头没有说话,而是抱拳又施了一礼,可见繁花谷在江湖武人心中的不愧为名门正派。
杨易连忙道:“这位大哥,敢问繁花谷可有消息传出?此地距离繁花谷多远?”
镖头摇了摇头,疑惑道:“没有听说繁花谷有何异样,此处距离繁花谷陆路的话需三天路程,走平川水路则要快很多,估计一天一夜便能到。”
“我得回繁花谷。”杨易不由的担心起来。
老镖头道:“甲公子莫要心急,你现在身子虚弱不适宜赶路,不如与我们一道再行个大半日的路程,便有一处渡口,到时公子可乘船返回要快上许多。”
这镖队中除了拉货物的骡马便只有驴子,现在杨易的状态根本不适合赶远路,无法只好同意了老镖头的意见。
老镖头人很好,不但对杨易很关心,也时刻在提醒着年轻镖师们注意各种事项。镖队里的人也大多是京兆府人士,因为北方战乱,无数人向南撤,镖局的生意自然是火的不行。
这一只叫“南北镖行”的镖队实力属于不小也不大,在老镖头千挑万选之下接了一个云州大商户的活儿,押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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