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和我无关,只是单纯地觉得很奇怪而已。”
薇薇安道,“爱丽尔你刚刚说,你父皇的寝宫里藏着一幅大贤者的画像?”
爱丽尔疑惑道:“是啊,怎么了?皇兄为父皇收集了七位贤者的画像,大贤者的被藏在他寝宫的收藏室里,那可是我偷偷溜进去——呃?!”
脑子不怎么够用的小公主,在好友欲言又止的眼光里猛的僵住了。
为什么那幅画会出现在他父皇寝宫私密的收藏室里?
为什么他父皇要把大贤者的画像收藏的这么仔细?!
这——哪里都不对劲啊!!!
“爱丽尔过了这么久你居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真是……”
“等等啊等等!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怎么知道呢。”
“可——”
她们的对话还在持续,西奈尔却听不下去了。
他缓缓摩挲指间的空间戒指,片刻后,嗤笑出声。
“奥斯坦帝国吗……真讨厌。”
——
“oξepeξn——kaeeνaδnio——”
低低的咒语在耳侧萦绕,层层叠叠,反反复复,搅人清梦。
纤长的眼睫微颤,顾希自沉沉黑暗中睁开了眼。
“δko——”
咒语戛然而止,随之一双柔软的手覆上顾希的眼睛,为他挡去初晨的光线。
“拉斐尔阁下,日安。”
顾希:“……”
如果他没听错,说话的人,是阿黛拉。
他拨开挡在眼前的那只手,起身,金发随之垂落腰间。
休息了一夜后阿黛拉的气色比昨夜好了很多,只是眼角下仍有乌青,浅灰色的瞳孔中盛着淡淡的郁然。
“我是来向您道歉的,拉斐尔阁下,”
阿黛拉柔声细语道,“昨夜冲撞了您很抱歉,听他们说还是您为我治疗的,真对不起。”
“……不用,”
顾希花了几秒的时间来判断这个人大早上地潜入自己帐篷是否真的只是为了道个歉,道,“昨天晚上,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黛拉漂亮的眉心锁紧了一会儿,似乎在回想昨天晚上她说了什么,半晌后才听见她的回答:“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大概是每次失控的时候都会说的话吧。”
“你已经失控好几次了?”
“是的,”
阿黛拉垂首抚摸自己的眼眸,“这双眼睛能看到一切黑暗的征兆,也会被黑暗污染,这是预言的副作用,奥罗拉多阁下因此对我不满很多次了。”
“有时候我会很讨厌他,一把年纪了还惹人烦,真是糟糕的一个人啊。”
奥罗拉多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会防备着顾希这位大贤者,但阿黛拉却似乎完全不懂什么叫避讳。她面无表情地在顾希面前说出自己的抱怨,一点也不顾忌。
顾希心想这大概就是阿黛拉日后背叛奥罗拉多的原因之一,道:“他的确很让人讨厌。”
“果然您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阿黛拉点了点头,“正常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偏偏从凯还到奥洛,这里的人没有半个正常的。”
“正不正常我可不知道,”
帐篷外传来一声轻咳,“我只知道几乎所有人都起来了,顾希你快一点。”
——是薇拉。
等顾希把阿黛拉赶走,自己穿戴洗漱好走出帐篷后,薇拉就抱胸站在帐篷边,对他暧昧地笑:“艳福不浅。”
顾希淡淡地道:“你想多了。”
“好吧,就当我是想多了,”
薇拉耸肩,道,“今天你和我同骑一匹马吧,我看你也不是很乐意和那什么大长老在一起。”
她并没有过问顾希的身份,只是觉得顾希和这里的人的关系很微妙。他们对他既尊敬又防备,实在令人不解。
顾希没有拒绝薇拉的好意,实际上他也不想和奥罗拉多的人靠太近。
很快整个营地的人就准备出发了。奥罗拉多从帐篷间走出,凌厉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到了顾希身上。
薇拉不动声色上前,挡住他的视线。
奥罗拉多皱眉,对奥洛道:“让他——”
阿黛拉一声不吭地提着裙摆钻进了马车,将剩下一个位置牢牢占住。
奥罗拉多:“……”
尘埃落定,一行人就此出发。
但是幸运女神这一次根本没有眷顾他们,因为就在几个小时后,他们遇到了突如其来的恐怖的对手。
列队上方的结界被瞬间破碎,第一个被掀出去的是最弱的兰伯特,他肥硕的身躯高高抛起,在要刺破耳膜的惨叫声中变成了漫天的血花降下。
列侬森林的大地阵阵颤动,鸟兽惊走,大地裂开一道道粗大的裂痕,魔兽的惊吼此起彼伏,伴随着兰伯特碎裂的尸块大块大块砸下,宛如人间炼狱。
“稳住!保持队形!保护大长老和拉斐尔阁下!!”
混乱中凯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惊惧,但他仍旧是骑士中第一个镇定下来的。
“那是什么东西!!”
离凯最近的薇拉勒马后退,听到了他的后半句话,“大贤者?!哪来的大贤者!!”
“啊!”
“小心——”
她的声音被埋在一片噪杂中,上百年的巨木被粗暴地折断,地表剧烈震颤,地下深处,一双赤红色的眼眸缓缓睁开。
魔息遮天蔽日,强悍如斯的魔物在黑暗中现出身形。
在看清那张邪肆妖异的面庞后,顾希的瞳孔猝然一缩。
那是一个他很熟悉的人。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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