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俩谈个恋爱怎么感觉这么费劲呢?”李恩又拿过一瓶酒,递给刘越。刘越却摇了摇头。
“你别笑话我,我这可能是把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在这件事情上了。”刘越抹了把脸,露出了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你可得给我当坚强的后盾啊。”
“我倒是想给你当后盾,可你把人都给吓跑了,你也不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恩有点怒其不争的拍了一下刘越的头。
“没事,跑了咱就追呗。”刘越拿起服务员端来的三明治,狠狠咬了一大口:“我也没打算就这么把他拿下。但总要迈出这第一步。我可不想我做了这么多,在他心里只是出于哥们感情,而且我特别怕有一天他挽着老婆抱着孩子来让我给孩子当干爹。”
李恩看着刘越没有心灰意冷,反而一副胸有成竹,自己打趣自己的模样,也就放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了一月一度 一天想弃坑八百次的日子了
同志们且看且珍惜吧
☆、9
何川海那晚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回到家之后,他都还感到心里怦怦直跳。
到底事情是不是他想的那样?刘越这是在跟自己表白吗?他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心思?我之后应该怎么面对他?
何川海脑子里乱哄哄的。他有一种被震惊到有点无法面对现实的感觉。
一直到了何川海洗完澡上床,他才惊觉,自己忘了把晚上离奇的梦境告诉李恩和刘越。
只有再找机会。可要找李恩肯定绕不过刘越。何川海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才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境没有受到告白事件和何川海不安的情绪的一点影响,还是自顾自的犹如每天播放的连续剧一样拉开了的帷幕。
只是,这次的前情要提更加简略,反而从之前的结局上接续演了下去。
那个五官缺损的少年俨然成了少年派系中的头头,他每天穿着绿色的仿制军装,手臂上套着个红袖章,在大街上,胡同里,甚至是陌生人的家里耀武扬威。他经常领着他的小手下们到处破坏各种物品,甚至冲进一些民居,把一些年纪比他还大上许多的成年人五花大绑,套上个又尖又高的纸帽子,拉到公众场合去游街。
经过这些天的旁观,何川海也大概猜出了这是一个动乱时期的梦境。只是他不明白,对此段历史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他,为什么会每夜都梦到这个时期的场景,而且身临其境到好像经历过一样。
少年跟人打架的规模越来越大,参加的人越来越多,手上拿的武器也越来越具有杀伤性。所以,当少年被不知谁高举的一个铁榔头从背后敲翻在地的时候,何川海居然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
有一刹那间,梦境里一片血红。仿佛是被鲜血糊住了眼睛,整个世界都变得猩红而扭曲。等何川海回过神,就只看见少年脑袋破了一个大洞,浓稠的鲜血汩汩的喷涌而出。他吃力的想要起身,却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他侧身躺在地上,无奈的被蜂拥的人群踩踏和殴打着身体。何川海看见他的嘴张张合合,似乎想要呼救,却最终在一片扬起的尘土和飞溅的血肉之中,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故事在这里戛然而止。何川海眼前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与之相随的,是仿佛胸口被大石压迫一般的剧痛,和空气流失后肺部产生的火烧一样的灼热。
何川海奋力的试图让自己醒过来,却惊恐的发现不管他是吼叫还是企图指挥身体产生动作,都完全没办法做到。他就像被放逐到了深海,只剩下疼痛,只剩下孤寂。
“咪!”何川海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猫叫,与此同时,黑暗和窒息的感觉像潮水一样迅速褪去。何川海双眼猛然一睁,从睡梦中醒来,坐直身体,大口的把新鲜空气吸进缺氧的身体。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噩梦了。何川海心有余悸的想,如果不是那声古怪的猫叫,自己说不定就睡死在这个梦里了。
何川海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紧紧的抿起了嘴唇。
比起何川海的水深火热,刘越这边倒是过得挺惬意。
工作上总的来说按部就班。虽然心里还惦记着陶涛的失踪,但毕竟这是警察的工作范畴,刘越充其量叫配合走访。他虽然还是每天在公园值班,倒是嘱咐了韩江有空就关注一下陶涛父母的动态,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自己。感情方面,刘越打算晾何川海几天。得给老何点思考的余地,刘越美不滋儿的盘算着,有了第一步就不怕没有第二步,不都说烈女怕缠郎吗,自己豁出脸去拿下个本来就跟自己注定是一对儿的烈男应该也不在话下。
倒是何川海说的手环丢的事情让刘越有点介意。
且不论何川海办的案子跟手环的丢失有没有联系,一个大男人手上戴的东西被一只野鸟叼走就不可能是个随便能发生的事儿。刘越虽然想不明白里头到底有什么关窍,但是他想,至少我可以想想办法,看在公园里能不能把手环给老何找回来。
于是,刘越最近工作很是热情,每天都拿着个扫把在公园里瞎转悠。他也顾不上被杂草划伤手脚,专门往草笼子里钻。用扫把拨开杂物,一寸一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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