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周?就是那个上学的时候长的有点娘的那个吗?”姚远对这个人有点印象,性格开朗,喜欢唱歌,说话声音细,小脸长的又白净,所以当时同学们都管他叫大姐,他不怒也不恼,跟同学们相处的都很不错。
“诶,现在可别说他娘了,他现在变得可爷们儿了,虽然脸还那么白净,但留了胡子,挺man的,声音也没有以前那么细了,难道声带也能整容吗?”汪也一想起邵一周的反差就有点接受无能,这个社会真的是什么都能变。
“他现在干什么呢?”姚远问道。
“好像自己在北京弄了一个唱片公司,底下的签约艺人还不少呢,那个龙萧兮你知道吧,前一段时间满大街都是他的歌,他就签在邵一周的公司,怎么样,是不是挺厉害的。”
“是挺厉害,咱们同学有出息的真不少。”
“你也挺有出息啊,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总监。”说着汪也又投去了爱慕的眼光,被姚远用手打断了,轻轻的笑了笑。
“你可别闹了,跟你们这些开公司的比,我就是一个市井小民好不好,别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
“哟哟,还不好意思了。”汪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要一和姚远这么近的坐着,就不受控的心跳,就像上学的时候那样。
“这次同学聚会是要你来组织吗?”姚远问道。
“我不组织咋整啊,他提出来了,也不能晾着他啊,我把能联系上的都联系了,划拉划拉也就20人左右吧,除去一些出国的和没有联系方式的。”
“那也不错了,能凑齐这些够不易的,还别说,一晃六年过去了,还真想看看大家的变化。”姚远的眼神又陷入了深邃。
“日期初步定在下周日,你能来吧?”今天这个谜底还没有揭晓,汪也心里没底,一点点的试探着问。
“为什么不能来,我肯定要来啊。”姚远目光烁烁,肯定的说道。
汪也犹疑了一下,嗫嚅的问:“你家那位…肯放你出来吗?”
姚远嗤笑了一声,手里的咖啡勺不停的搅着咖啡,“放心,我肯定会参加。”
姚远没正面回答他,表情一下子有了躲闪并且变得很凝重。
汪也虽说不是急性子,但也架不住姚远这样的磨啊,对别人你说不说都无所谓,都与我不相干,可在我这儿,就觉得应该知道,也必须知道。
最终他还是没有沉住气,眼神镇定,口气也很沉稳的说道:“远儿,我知道你肯定有事,当了这么多年的哥们儿,你还拿我当外人吗?别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装心里,憋着不说,这么多年你瞒着瞒着,到最后我不还是知道了吗?是,知道了不能改变什么,但我希望能帮你分担点什么,哪怕做一个听众也好,看着你这样强颜欢笑,我真的…真的很难受,你知道吗。”
看着汪也真的是为自己的事而难过了,不免心里一酸,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汪也,我想给自己点时间去处理,也想证实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如果处理不好或是找不到答案,我再告诉你,现在我只是想静一静,也只有到你这儿来,才会觉得真正的轻松,所以咱还是先别说这个了。”
“好,只要你需要,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我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呵呵。”两个人相视大笑了起来。
姚远在汪也那儿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又蹭了一顿晚饭后才回了家。其间接了一个梅乔一的电话,其余的时间电话都是静静的躺在桌上,一动不动,曾经几次他拿起来翻微信,看短信,查通讯录,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心里想着盼着那个人能来个电话,来个消息,可是….没有。
是啊,在盼什么呢?人家苦苦等在门口的时候,你视而不见;人家虔诚的向你解释求得原谅的时候,你充耳不闻,现在人走了,不理你了,又希望他能出现在面前,人啊,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结合体,恋爱中,无论男人女人,都矫情。
其实自从出事之后康桥过的不比姚远舒服,相比之下可能比他还要痛苦。
康忆乔坐下午的飞机去了澳洲,临走前对康桥又是一顿训斥和警告,并私下里嘱咐保镖继续盯着,随时给他传消息。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个人感情的问题还没处理完,公司手里的几个开发项目接连出了差错,让康桥头痛不已。
先是新拿的一块地五证办不下来,原因是韩董走的时候把办公室主任也带走了,现在新上任的办公室主任刚刚到岗没几天,两个人没有工作交接,由于手里项目多,分公司也多,所以证照年检超期没有发现,导致一级资质年审办理停滞,五证办不下来,土地就不能开发,耽误一天工期那不是简单的钱的问题,而是影响企业声誉的大事。
再有就是一个在建的商贸大楼,因为外墙的玻璃幕导致了光污染,引起了附近居民的集体抗议,要求拆掉更换其它材质。
这个商贸大楼康桥接手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快封顶了,总共37层,占地面积近10万平米,这么大的工程要拆掉重新改造,工程量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损失的钱可不是小数目。
其实康桥视察现场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也提出了这是个隐患,尤其在商贸大楼的对面是一处居民区,西照日的强光反射对人们生活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当时他也有过忧虑,但是楼体马上封顶,也就存在侥幸心理没再坚持这个事,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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