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即将去的不是医院,而是什么不正经的重口味场所。林野摒除杂念,试图将怒火从眼神里传达出去,然而“接收人”顾丞炎并不在线,对方正凝着眉,目光空洞地注视着林野赤裸的脚丫子,苦大仇深地不知在想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家属“林英雄”已经提前就义了。
林野不得不放弃了瞪视,任命地放松了身体,尽量忽略自己现在光着屁股的既成事实。
急救队的专用飞行器风驰电掣,一路披荆斩棘地闯了不知多少红灯,不到十分钟就将患者们推进了医院。
顾丞炎的声音从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是机甲神经带导致的受伤,没错……我怀疑是内伤……疼得站不直……吐血了,非常严重!”
不了解现场情况的专家医生,看到重症监护医疗舱,就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又听到家属添油加醋的描述,脸上神色不由得更加凝重,老专家雷厉风行地指挥护工们将患者小心翼翼地推进无菌室,打算做进一步具体检查。
护士门根本没有机会插话,俱是交换了个一言难尽的眼神,欲言又止地被迫将人推了进去。大约只有“家属”顾丞炎一个人真心实意地忐忑等着结果。
他守在无菌室门口,消息一条条从耳边略过,什么轻伤患者经过简单处理之后,除了一个手骨骨折的,需要包扎正骨,其余人做了消毒之后,立即被批准出院。
这次雷声大雨点小的轰轰烈烈的救援行动,牵扯到着名导演安东尼·比尔德的团队,自然引来了记者,顾丞炎隐约听到门口负了伤的比尔德导演大肆赞扬林野极其战友们的丰功伟绩。
顾丞炎听不大真切,不放心林野跟着赶来看望,却因为不是家属,而被拦在急救大门之外的战友们却都被安东尼·比尔德夸得红了脸,听着大导演措辞华丽的赞扬,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想:文化人果然不一样,真特么能吹牛x。
五分钟之后,林野被推了出来,顾丞炎焦急地冲过去,一把抓住手术台上媳妇的手,急切地问专家医师:“小野怎么样?”
医生冷着脸,没有立即回答,顾丞炎更着急了:“是不是很严重?”医生忍无可忍:“转去普通病房,观察两天,没事就能出院了,以后这种轻伤,不要过来浪费公共医疗资源。”
顾丞炎没注意到病床上表情同样一言难尽的林野,蓦然松了口气,却还是不大放心:“那他为什么吐血了?”
“呼吸道毛细血管破裂,突然压力增大导致的,没有伤到内脏,不严重。”医生摆摆手,很疲倦似的吩咐护士:“带他们去普通病房。”
随即转身就走,似乎一句话也不肯跟神经极度过敏的家属顾丞炎说。
顾丞炎倒是心满意足起来,林野觉得他在这家医院几乎丢了一年份的脸,也不嚷嚷着起床自己走,安安静静地缩在一次性无菌被单里,生无可恋地任由顾丞炎和护士们把自己推进病房。
由于顾丞炎的坚持,林野最终被送进了昂贵的单间病房,护士将注意事项一一叮嘱过,便把一套质地轻薄透气的病号服交到家属顾丞炎的手里,而后极贴心地带上了门。
门栓发出“咔哒”一声象征着安全的轻响后,林野一骨碌坐了起来,长长舒出一口气:“憋死我了。”
顾丞炎这才注意到,自家媳妇光溜溜的,竟是一丝不挂,从骨肉匀停的上半身,一路扫下去,还能隐约看见形状饱满的臀部在被单的掩映下若隐若现。
林野注意到罪魁祸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射,仿佛两盏冒着蓝光的探照灯,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控诉道:“就是你们把我按进去的那破医疗舱,把我衣服全剪坏了。”
顾丞炎:……
林野“刷”地站起身,跳下床,刚刚受伤时那一点胸闷气短的症状,好像随着医生笃定地宣判‘没什么大事’而烟消云散,连受到神经带牵连产生的疼痛也祛了大半,双脚稳稳站在地上,把“活蹦乱跳”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冲顾丞炎一伸手:“衣服给我啊。”
顾丞炎:……
林野意识到顾丞炎似乎从自己坐起身来,就没说过话了,默认了他是对误判自己的伤势,而引出后来的尴尬事情感到忏悔,心情稍微好了点,大度地安抚顾丞炎:“没事,我原谅你了。”
顾丞炎:“什么?”
林野重复了一遍:“没事了。”
顾丞炎机械地点点头,仿佛从林野受伤的那一刻起,他的高智商就被甩在医疗队风驰电掣的飞行器后,一直没追上身体,现在终于有了复苏的迹象。
顾丞炎将病号服的一只袖子扯出来,林野从善如流地伸出一只胳膊,大爷似的配合,顾丞炎任劳任怨地绕到林野身后,打算服侍少爷穿另一只袖子,期间动作微秒地一顿,目光在林野光溜溜圆鼓鼓的屁股蛋上停了一会儿,林野疑惑:“衣服呢?”
他指的是另一只袖子,林野等到的却不是病号服,而是顾丞炎环上来的炙热气息:“小野,你还疼吗?”
顾丞炎的话问得小心翼翼,林野粗犷的神经,却奇迹般地理解到他的意思,医院里,门外是人来人往的病人和护士,门内只有他们两人,单人间狭窄的床,林野的脑海里几乎立即勾勒出一场香艳至极的小电影。
这几天忙得昏天黑地,又是录节目又是拍广告,林野自打初尝jìn_guǒ,几乎夜夜笙歌,他食髓知味,被伺候得舒服,竟连上下位置也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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