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就试试,
翻身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肖宁抱着时语,低头闭上眼睛。
感觉到头发被对方轻轻抚摸着,肖宁的思维漫无目的的发散着,忽然问:“我头发是不是该剪了?”
原本没过耳的发梢不知不觉长到了颈侧,刘海不拨到一边也会溅到眼睛里,就一般而论的确是该剪了。
时语感受着半长的头发细软的触感,有点恋恋不舍:“还好吧……”
肖宁睁开眼,抬手抓过一缕时语的长发轻轻拉了拉,说:“别拿自己当标准……还有,我觉得你摸我跟摸小动物似的。先说好,咱家以后拒绝养猫养狗养一切带毛宠物。”
“哦……”时语不大开心的应了一声,干巴巴的听不出是在表达“好吧”还是“朕知道了”,过了一会儿,弱弱的抗争道,“猫多可爱啊,你不也喜欢吗?”
虽然症状不太明显,但肖宁大小算个猫奴,这一点时语是知道的。
念头一转就想到了以后遇到喜欢的猫逮回来先斩后奏,应该还能争取个从轻发落,肖宁看他不说话就猜到了在想什么,补上一句:“也是,那养猫可以,我来照顾,你不许摸,”
“阿宁,做人不能不讲道理。”
时语的手指顺着柔软的发丝下滑到肖宁耳边,不满的捏了捏他的耳垂。
“跟你都不能不讲道理,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肖宁理直气壮的问。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两人对视着,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曾经有一对夫妻因为幻想中了彩票之后奖金怎么使用,巨款分配谈不拢而大打出手。
现在这两个,眼看要为了一只养在未来里的猫感情破裂。
对视片刻,两人忽地同时笑了。
低头往肖宁眉心亲了亲,指腹温柔的拂过对方的脸,时语问:“睡不着?”
虽然肖宁已经在刻意放松,但身处于一个固定的,摸不清状况的新环境,神经习惯性的保持紧绷,一时半会儿放松不下来,就算有时语在身边也是睡意全无。
“没事,”肖宁回答,“睡不着眯着,你累了就先休息,我躺一会儿就睡着了。”
自从弃车步行之后,就没办法每次都及时在天黑前找到城镇落脚,不得不露宿野外。
虽然安全问题不大,可怪物一旦出现,所有人一整晚都别想休息。
进入千岩市前,就接连在郊野露宿了两晚,白天为了抓紧时间赶路,能好好休息的时间也不多。还记得时语那副累过头可怜兮兮的惨样,肖宁可不想他装病变真病,催他:“你睡吧。”
两个人互相都不放心,你看我我看你,都坚持对方先闭眼。
受不了了,问:“你俩是小学生吗?!”
忽然记起在病房床头看见过什么,时语抬起胳膊,从床头柜上抓下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机械盒。
这是个小型的家用收音机,型号很旧了。
网络和传媒的发展注定了广播被淘汰的命运,然而一到了这种时候,反而是这种落伍的通讯手段最保险最持久。
有一点千岩市应该是和红林市一样的,就是网络和电子通讯讯号只在市内小片的固定区域内有效,并且很难和外界连接。
电波就不一样了,接受范围大而且稳定很多,调对了频道,说不定能接上帝都的台。
两个人都僵持着不肯先去睡,收听一会儿广播无疑是个缓解矛盾的好选择。
打开收音机,仔细的调整着频道,一阵滋滋的电流声过后,忽然想起了模糊的人声。
“——滋——千岩——……滋……——请注意——……速——……”
“阿一说你们急着找我,出了什么事吗?”
市警局被能力者们当作了事务所,市内的报警电话依然有专人接通,千岩市的能力者们对待基地的态度由此可见一斑。
出门巡街的时诺被沈一叫了回来,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一群人紧张兮兮的围着一台一看就是拆下来改装过的车载用收音机。
“时哥、沈哥!”
广播似乎正好告一段落,收音机里只传出细微的电流声,能力者们纷纷转身向时诺和沈一打招呼。
时诺看向沈一,沈一耸耸肩,指指那群人:“别看我,我也是在医院接到他们的联络被叫回来的,具体什么事还得问他们。”
时诺点点头,想了想又有些疑惑,问:“你去医院做什么?”
“给你拿药啊祖宗,”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密封着的药瓶丢给时诺,沈一说,“上次拿药是一个月前,快吃完了吧,不帮你拿你又忘了!”
时诺愣了愣,想起自己身上的药的确是快吃完了,接过沈一给的药瓶,向他点点头,笑道:“麻烦你了,阿一。”
围观群众脸上写满了“yooooo”,有生命不息作死不止的清了清嗓子,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做作的问同伴:“诶,你发现没,时哥只有喊沈哥的时候直接叫名字诶!”
面对群众的调侃,沈一不屑一顾。
他和时诺关系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或者说感情不好才奇怪。沈一惦记着千岩市的掌控权,从一开始就是刻意接近沈一,凭他的手腕,在时诺心里混不到点重要的特殊地位才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也是事有凑巧,时诺是个gay,虽然喜欢的不是沈一合法正太这一款,但就好比相亲遇见的人虽然话不投机但长得好,光看着那张脸就多下了一碗饭是一个道理。
看一眼身边的时诺,沈一脑中忽然浮现起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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