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地,卡埃尔迪夫的唇舌煽情地下滑,吮吸着晏子殊上下起伏的胸膛和坚硬的腹肌,接着,他扳开晏子殊试图合拢的双腿,俯身下去,毫不犹豫地将晏子殊勃起的性器含入口中,并且一直深吞到根部。
晏子殊的脊背骤然挺起,双手用力地抓住了床单,卡埃尔迪夫淫靡地吮吸着晏子殊高昂的性器,不只吞入时直抵深喉,舌尖更是卖力地缠绕着茎柱,细致地舔弄着每一根鼓凸的筋脉。
“呜……啊。”
晏子殊的视野里一片炽热的红色,他的下腹一再绷紧,却无法抵抗这令他整个人都酥软、融化的快感,有什么东西自身体内部节节溃败,伴随着嘶哑的喘息,浓稠的液体自急剧翕动的铃口,无法控制地宣泄出来。
“咕……”
卡埃尔迪夫滑动咽喉,将这些液体全都吞了下去,而后他坐起身,指尖擦拭掉唇边残留的j,in,g液,接着一声不响地再度倾身,紧覆住晏子殊不住喘息的唇——
“兰斯,醒醒。”不知从哪里,传来非常熟悉又亲切的声音。
“唔……嗯……?”卡埃尔迪夫嘶哑地低吟着,脑袋一时当机,处在无法回答、也无法弄清这声音来源的状态。
“你流了很多汗,还在喘气,是做噩梦了吗?”
近在耳边的呢喃,轻柔得像情话一样,接着,微凉的手掌心便覆盖上渗着热汗的洁白额头,这让卡埃尔迪夫猛然睁开了眼睛。
“什——么?!”
映入眼帘的是满屋幽暗、清冷的月色,以及晏子殊有些担忧的美丽黑眸。他斜倚在床头,靠得很近,但身上依然穿着浅灰的真丝睡衣和睡裤,只是睡衣的领口松开了两颗钮扣,露出纤细的锁骨和一小片性感的胸膛。
晏子殊乌黑柔软的长发也并未披散在肩头,而是用白色弹性发绳紧绑着。
“嗯?你还好吗?我睡不着,就去客厅喝了点水,然后就看到你好像是做了噩梦,那么可怕吗?”
看到卡埃尔迪夫醒来后还是一脸愕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模样,晏子殊眉心蹙拢,既困惑又忧心。
因为他被帕西诺绑架这件事,卡埃尔迪夫一直都很自责,所以晏子殊很担心卡埃尔迪夫是不是又梦见了一些非常残忍的画面。
“要喝点柠檬水吗?还是花草茶?”晏子殊非常温柔地问。
“是……梦吗?”
卡埃尔迪夫喑哑地低语,太阳穴处正疯狂地抽痛着,额头冷冰冰的全是汗水,而后他看到晏子殊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铂金钻戒在月色下幽幽反光,这让他起伏不定的心情瞬间平静了下来,然后,感觉非常惋惜地叹息:“果然是梦吗……”
晏子殊眨眨眼睛,不太明白,然后他起身,右手拄着拐杖,去客厅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花草茶来。
“小心,有点烫。”
晏子殊把一只带托盘的镶金玫瑰骨瓷茶杯递给卡埃尔迪夫。
“谢谢。”
卡埃尔迪夫坐起身,双手接过杯碟,在他鼻尖萦绕的全是花草茶特殊的芳香,其中有茉莉,也有薰衣草和洋甘菊,茶水的颜色就似剔透的琥珀,盈盈袅袅,可望见杯壁金色的英国玫瑰图案。
晏子殊坐在床沿,然后打开了浅灰色麋鹿造型的黄铜台灯,淡黄柔和的光线霎时洒满卧室。
卡埃尔迪夫背靠着圆枕,轻呷了一口热茶,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因为昨天傍晚在海边散步时,晏子殊和他吵架了。
“兰斯,你不用觉得你亏欠我什么!”
“你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我,只会让我不自在。”
“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你爱我’就是原罪吗?所以你要这样惩罚自己?惩罚我?我不需要你内疚,不需要你道歉,是我自己选择做警察,你明白吗?!”
最后——“你太自私了,兰斯。”
说完这句话,晏子殊就离开了海滩。
卡埃尔迪夫明白晏子殊的意思,他的内疚、他的小心翼翼只会反复加深内心的痛苦,让它像诅咒一般,变成一个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
可是,只有不断地反省,只有让自己的心脏血淋淋地疼痛,卡埃尔迪夫觉得才是真正的惩罚了自己。
因为他实在太爱晏子殊了,可是,今晚的梦突然让他明白了一件事——
也难怪晏子殊会说他自私,看着自己的恋人因自责而陷入痛苦,其中最难受的,难道不是晏子殊吗?
为什么自己是这样愚蠢,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但是……
卡埃尔迪夫又喝了一口茶,现在这凝固般的沉默气氛,是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吗?会不会让两人又争执起来?卡埃尔迪夫不想和晏子殊吵架,他只想抱着他,亲吻他,然后不断地对他说着发自肺腑的甜言蜜语。
“……”
看了一眼默默喝茶的卡埃尔迪夫,晏子殊把摆在床头的精装版侦探拿起来,翻到夹着绿叶书签的一页。
这是一本跌宕起伏、充满刺激、荣获各种大奖的侦探,但是晏子殊看了几行之后,就开始走神,心里有着别样的忐忑。
一个多月前,自从他和卡埃尔迪夫搭乘私人飞机来到这个四面环海、鸟语花香,犹如与世隔绝的岛屿之后,就过着像是疗养般的悠闲生活。
但那仅仅是表象,晏子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令两人改变了,虽然他知道卡埃尔迪夫爱着自己,他也爱着卡埃尔迪夫,可是……
在获救后的那晚,当卡埃尔迪夫在床上紧紧地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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