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一旁拿着书卷的梁煜, “你怎么照顾人的?”
闻颐书哈哈一笑,眼波如水, 也问梁煜,“对呀, 你怎么照顾的。”
梁煜懒得理弟弟,将剥好的一颗葡萄直接塞到了闻颐书嘴里。
“也没什么事儿,不过被气着了而已,”闻颐书咬着葡萄,看向梅喻芝, “行兰, 好久不见。”
梅喻芝道:“瞻远与我说的时候, 我吓了一跳呢。都吐血了, 还能说没事?”
于是递上手里的盒子, “这是我去问过的, 都是滋补的好物,你要吃的。”
闻颐书抬手接过, 见那盒子里都是上好的人参补物, 笑道:“这般好的东西, 你应当留给家里的, 给了我才浪费, 快收回去吧。”
梅喻芝不肯,只说:“我家里不缺这些,本就是带给你, 你怎么能不收?”
闻颐书哭笑不得,“怎么觉得自个儿得了医不好得病呢?都是大补的东西,这样的天吃了可就流鼻血了。”
“流鼻血不怕,自有人给你疏导呢,”梁灼笑的一脸猥琐,嘿嘿瞧着梁煜。
昭王凉凉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弟弟,再看闻颐书,发现他的耳尖红了,心中一动。这几日养着身体,二人确实不曾依偎温存过。昨晚到是闹了一场,偏偏半途而废,两个人都是草草了事,一点儿兴味都不见。闻颐书现在的模样,如何不叫人心猿意马。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就回去,”梁煜瞪了弟弟一眼。
梁灼哈了一声,他倒是了解兄长,这模样可不是正经而是欲求不满之后的迁怒。于是挤眉弄眼了一阵,便说起正事。
“你还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闻颐书咳了一声,有些讥讽地回答:“东宫瞧上了妹妹,派了三个阉人过来就想抬举我们家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原是梅喻芝从凳子上一下站起来,还把脚边的凳子给弄倒了。梁煜神色淡淡,梁灼瞪大了眼睛,闻颐书一脸不解,“行兰,你怎么了?”
梅喻芝脸涨得通红,喘着粗气,一双手在身边握得紧紧的,“太子,太子他……他怎么能……”
憋了半天,他才冒出一句:“怎么能做出如此下作的勾搭!”
以他平日的性格,这话可真算是重话了。闻颐书有些惊愕地挑了挑眉毛,然后微笑安慰之,“你不必如此愤慨,来来,快坐下……”
“抱歉,失礼了,”反应过来,梅喻芝也很是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反应太过了,自己扶起椅子,无比颓唐地坐下,之后似乎都不肯说话了。
梁灼道:“你妹妹才多大啊,他那年纪都能给你们当爹了,要不要脸。”
他这话还没落呢,旁边的梅喻芝就狠狠抖了一下,面上怒容尤甚。
闻颐书看了他一会儿,才对梁灼说:“总归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不给他一个教训,也对不起我吐出的那口血。”
“闻兄!”梅喻芝又叫了一声,“若有什么,你只管开口!若有小弟能帮上忙的地方,请一定要告诉在下!”
今天他激动的有些不像话,梁灼忍不住去拍拍他的肩膀,“哎呀,知道你一身正气呢。不过你觉得就凭他俩那小气劲儿,还需要我们多说话吗?他们肯定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说罢,他指了指一旁的梁煜。
是了,以梁煜对闻颐书的维护,哪里还需要自己马后炮。梅喻芝很是失落地哦了一声,低着头开始走神。
他原本对闻颐书和梁煜的关系不是很能习惯。他本来以为闻颐书也如那些世家子没事儿豢养来的小倌儿一样,是个取乐用的,还有些失望。
但他本乃纯良之人,与人结交便不计较那些身份。后来他发现梁煜和闻颐书二人的关系,还真不是那等玩乐狎昵,乃是情真意切的。原本对此颇有微词的池望都不再反对,他心中的芥蒂便也彻彻底底的放下了。依旧用原本的态度去与人交好。
哪想那一日街上匆匆一见。那些清新脱俗的诗句深深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叫他整日坐立难安。很想寻个机会去闻府与那诗句的主人好好交谈一番。但一想到那是一个女儿家,便止不住涌上心头的羞意和失落。
此于礼不和,而且他也不能保证自己遇到真人的时候,能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闻兄如此姝艳容貌,那他的妹妹岂不与天上的嫦娥一般。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梅喻芝便觉心中似有百种惆怅不知何处可解。
今天总算是找到个机会同恭王殿下一起来到闻家。梅喻芝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或许真有一二机会让他如愿以偿,哪怕只是提到一二句也是好的。然而的确是提到了,可对梅喻芝来说,不啻为一个惊天的噩耗。
原本也只是模糊的思情也越发明晰沉重起来。
但叫梅喻芝觉得沮丧的是,除了说一说自己愿意帮忙等话,在这件事上他没有任何立场插手,也没有任何行之有效的手段可以帮上忙。
第一次,梅喻芝觉得自己与在座之人有着天壤之别。
他自顾自的失落着,没听到旁边梁灼在说:“都说大哥好色啊,他好色也明目张胆,也没有做这种事情啊。太子日日手下那帮人一天到晚都弹劾大哥如何如何的,哪想他梁烨标榜自己是十全君子,能做出这种事?”
他唏嘘了一番,问梁煜:“你不打算去父皇那儿告黑状吗?”
顿了顿,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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